“我會去中州！”
“我會成為聖人！”
“我會比聖人更偉大！”
……
“轟~”
“轟隆隆”
當吳良一字一字的吐出這三句話，整個靈霧之海都瘋狂的翻滾起來。
原本已經平息了末日災難的乾坤二州，再一次劇烈的震顫起來。
二州外的宇宙，也仿佛開始大爆炸一般，無數光輝從宇宙深處激射過來，隻是為了前來這裏，襯托那一顆陡然出現，懸在宇宙天穹上的超級太陽。
宏願！
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一刻，在這樣一個位麵發下宏願。
更加無法置信的是，他的宏願引發的反應。
老妖皇一雙蒼老的眼眸之內，靈霧之海湧動中，一片全新的虛無宇宙在他眼前浮現，裏麵正有一道道浩瀚陰影在醞釀，有一道陰影赫然是讓他無比心驚的恐怖魔神虛影。
還有一道陰影，是九口仿佛蘊含著宇宙無窮至理的古老青銅鼎。
一道陰影，內裏無數怪獸正在嘶吼，不可名狀的恐怖正在醞釀。
還有一道陰影，那是一道仿佛要焚滅一切的，至尊古老的炎魔身影。
“這……”
即便是無比神秘的老妖皇，此時也陷入了驚駭之中。
盡管眼前的變故，眼前的異象，僅僅隻是持續了一個呼吸，在吳良說完的那一刻出現，而後消失。
可老妖皇還是看見了，也感受到了。
吳良體內正在孕育的力量，，每一種，每一個可能，都足以讓過去、現在、未來的老妖皇陷入驚駭。
明明此時二人之間，老妖皇才是更強大的哪一個。
但不知為何，老妖皇卻生出一種強烈錯覺。
他……不如吳良。
這個念頭，再一次嚇到了老妖皇。
那當然不是真的，如果此時二人真的廝殺起來，老妖皇有把握直接擊殺吳良。
長生障，壽加數十萬載。
但也就隻是壽元而已，如今的老妖皇，正好高過吳良一個境界。
沒錯，就隻是一個境界。
但這一個境界，對於諸天位麵中無數天驕來說，都是天塹一般。
不論你出身多麼強大，修煉的功法多麼厲害，或是天賦如何的出眾。
這半個境界跨不過去，那就是跨不過去。
一旦對上已經跨越過去的敵人，除了束手就擒之外，不會有別的結局。
但這一切並不是重點，讓老妖皇真正心驚的是，僅僅隻是一道宏願，就能讓他生出那種念頭來，盡管在念頭誕生的瞬間便被他無情的鎮壓了，但這依舊很不可思議。
在老妖皇漫長的生命中，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
一時間，他竟連靈茶灑出來一點也未發覺。
直到半響過後，一直盯著吳良的目光才緩緩收回，老妖皇將灑了的靈茶放回青石，整理了一下衣冠，那遊戲人生、浪蕩不羈的老不修神色也緩緩斂去，似乎終於將吳良當做了平等存在。
而非之前，隻是將吳良當做是一個“小輩”。
他對吳良的照顧，隻是因為茵茵。
若無茵茵，吳良在老妖皇眼裏，或許就隻是一個潛力不錯的人族修士，沒有讓他正眼相待的資格。
但如今，卻不同了。
即便沒有茵茵的麵子，在老妖皇的眼中，吳良也是一位可以平等對話的存在。
若是讓許多知曉老妖皇跟腳的強者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無比驚駭。
畢竟，就算是中州位麵。
一個彙聚了無數天驕，甚至包括了聖人門徒的超級位麵，能讓老妖皇如此對待的人，也不存在幾個。
當然，這一切吳良並不知曉，也並不重要。
因為下一刻，吳良也立刻收斂了一切，整理衣冠，端坐青石，清耳傾聽。
卻見老妖皇探出一根手指，倏然點在吳良眉心，好似洪鍾大呂一般的聲音，驟然在這一刻，響徹吳良的腦海。
“先有九翅後有天，我為天妖第一仙。”
“聖人之道，至善至全，通而先識……”
……
一刹那，吳良便仿佛忘卻一切，沉浸到了無窮大道至理中。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是機緣，一樁無法想象的巨大機緣。
同樣，腦海中響起的，前所未有劇烈的提示音。
“叮~叮叮叮”
“恭喜宿主，正在傾聽【妖聖講道】，心靈境界提升中、修為境界提升中……”
九鼎峰巔，聖人講道。
可惜，聽到的隻有一個人。
或者說，老妖皇也隻打算為吳良講一次道。
這，便是老妖皇高出吳良的哪一個境界。
太上境，長生障。
便幾乎到達了生命的頂端，壽元增加數十萬載，除了一些特殊的長生種，已經不可能再提高了。
若是要繼續前進，便隻有一個選擇。
打破那一道屏障，由人，或者尋常的生命，晉升為至善至全的……聖。
不論是聖人，或是妖聖。
唯有成聖，才能再一次打破生命桎梏。
那時候，便不是壽元增加數十萬載了。
何謂聖人？
與天同壽，方是聖人。
在這之前吳良並非沒有感受過長生障之上的境界，還在競技場位麵時，吳良便知道長生障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畢竟在西方位麵，那一個個神係，一尊尊神王。
每一位，都比吳良要強大不知多少。
若是東方位麵沒有對應的強者，豈不是早就被那些神係給橫推了。
隻是吳良沒有想到的是，老妖皇這個看起來孫女控的老不修，竟然是一尊聖人。
確切的說，是妖族的聖人。
吳良不知道老妖皇作為妖聖，為何要在中州大災變的前夕，帶著茵茵前往中州，而不是憑借自己的強大實力庇護茵茵，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大災變。
顯然，那不是如今的吳良可以知曉的東西。
內裏的秘辛，以吳良的力量，竟然還沒有參與的資格。
當吳良從大道中醒轉過來之時，眼前，已經沒有了老妖皇的身影。
隻是青石上，多出了一塊黃銅圓盤。
目光所及，係統界麵跳出。
“叮，宿主發現奇物【星空道標】。”
“備注：道標內，已提前標注中州星標，宿主可發動道標，打開虛空之橋，前往中州。”
“呼~”
吳良探手將道標取來，卻沒有發動，而是緩緩起身，也不去感受體內巨大的變化，而是默默注視著眼前的靈霧之海，心底騰起一點的自得苗頭，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摩挲著道標一下，翻手收起，吳良默默道。
“老人家說得對，我的確還無法前往中州，不過用不了太久。”
“宏願既發，本掌門定將它變成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