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白骨袍就讓你這麼給我毀了,這可是寶器,寶器啊,”看到長袍化為虛無,白骨書生身體一陣顫抖,接連怒吼道,好像比死了老婆兒子還痛心。
也難怪白骨書生如此,寶器的品級比靈器,法器都要高,隻在道器之下,雖然道器上麵還有著仙器,但是仙器乃是傳說中的存在,根本就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仙器存在,所以寶器已經是相當珍貴的武器,乃是白骨書生立下不少功勞,放下臉麵巴結不少人才煉製出來的,當真是比他的老婆,兒子還重要,就這樣一下給毀了,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都是你這個畜生的原因,我要把你抽筋拔骨,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突然,白骨書生安靜下來,擇人而噬的目光看向葉鍾惡狠狠道。
“你自己扔出去的,管我毛事,”葉鍾存心打擊他,口下不留情麵。
“好,好,很好,”白骨書生咬牙切齒,一下子把手中的古爐扔向和尚二人,大手像是拔蘿卜直接把葉鍾拔出來,要趁亂逃走。
白骨書生感覺再這樣耗下去不僅寶器沒了,連身家性命都有危險,要是直接走,自己又不甘心,所幸把古爐扔出去,製造混亂,把身懷大地之根的葉鍾帶走,這大地之根比道器都珍貴,足以彌補他的一切損失。
“在我麵前就這樣跑了,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道人嘿嘿一笑,大煙杆子徒然變長,像是一條衝天神龍,向著白骨書生橫掃而過。
白骨書生看著橫掃來宛如萬丈峽嶺的大煙杆子,麵色發狠,一個咬牙,身上衝出十幾件武器,統統撞向大煙杆子,隻為爭取一些時間,把葉鍾帶走。
可惜,他還是低估可大煙杆子的威力,衝上去的武器全部被碾碎,煙杆再次橫掃而來,白骨書生臉色大變,可還是不願意放過葉鍾,帶著他急速閃躲,大煙杆子跟太清爐一樣具有自己的靈性,對白骨書生緊追不放,如跗骨之蛆。
葉鍾在其手中極力掙紮,要給白骨書生照成一些麻煩。
“嘭”,白骨書生最終沒有躲過大煙杆子的追趕,被橫掃出去,吐血不止,手中的葉鍾也是被一下子拋飛。
“無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你作惡太深,不知悔改,隻能讓你消失在天地之間”道人不打算放過被打的吐血的白骨書生,掌中生出一朵蓮花,晶瑩剔透,向著白骨道人急速飛去。
“我還會再回來取你的性命,讓你承受我的怒火,幽冥血盾”白骨書生一咬牙威脅道,隨之雙臂爆開化為血霧,竟然在蓮花到來之前,化為血虹逃竄。
“同樣的話也送給你,下次見到我也必取你性命,”葉鍾看著如閃電般消失的白骨書生喃喃道。
雖然道人賣足了力氣肯定能追的上白骨書生,但是葉鍾不打算勸誡道人要斬草除根之類的話,他要自己親手殺死白骨書生,洗刷今天的恥辱。
黃泉宗,白骨書生麼,我葉鍾記住了。
“多謝大師與道長搭救,否則葉鍾今天就性命不保了,”突然,葉鍾轉過身去向和尚與道人躬身行禮道。
“還是你的大銀餅子分量足,要不我才不救你,”大和尚不在意的擺擺手。
葉鍾一笑,他可不相信這類的鬼話,不說一個銀餅子就是一座金山放在這種高手眼裏也是一文不值。
“還不知道長與大師的道號和法號,”葉鍾問道。
“看一眼我們的家夥什,還能不知道我們的法號,”大和尚一拍腰間掛著的大葫蘆嘿嘿笑道:“你叫我酒和尚就可,至於這老家夥你就他煙道人吧,”和尚看了一眼咂著大煙杆子的道人接著道。
葉鍾心中苦笑,大能就是大能,道號都與人不同。
“不知酒大師你們這是去往何處,”葉鍾問道。
葉鍾問此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想要跟隨和尚二人,第一,他是怕白骨書生還沒有離去,在暗處盯著他,第二麼就是眼前這兩位法力通玄,連別人的命運都能推算出來的主,境界肯定在天人境以上,跟著他們,多少指點一點,對自己就受益匪淺。
“我們隻是雲遊的道士和尚,居無定所,”道人與和尚對望一眼,首先開口說道,灰暗的眼眸深處隱藏著一股笑意,仿佛知道葉鍾的打算。
“巧了,葉鍾是門派下山曆練的弟子,能不能跟在道長與大師跟前聆聽教誨,”葉鍾深深躬身道。
“好說,好說,我們正好缺少一個端茶倒水的,你就跟著吧,”煙道人磕了磕大煙杆子漫不經心的說。
葉鍾笑笑,欣喜點頭,跟在這麼兩位高手身邊也算的上是自己的機遇吧。
“傻笑什麼勁,拿著你的破爐子,咱們再回鳳凰城忽悠點錢花,”酒和尚沒有一絲高人的風範,又成為神棍。
“什麼是破爐子,我可是道器,你這是褻瀆道器的尊嚴,”太清在古爐內怒吼。
白骨書生都能瞧出古爐是道器,更何況和尚跟道人這種境界,但是看他們跟葉鍾的談話根本就沒有一絲貪婪的神色,太清也就放下心來,敢對此大吼大叫。
“奶奶的,我說你是破爐子你就是破爐子,不服就把你摔成破爐子,”酒和尚火氣挺大,膀子掄圓了一下子就把太清古爐扔進大山裏麵,頓時亂石紛飛,山體裏傳來太清心疼痛苦的吼叫聲。
鳳凰城內的大道旁,一杆大旗迎風飄揚,旗下依然是老神在在端端坐著和尚跟道士,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又多出二人,這二人自然是葉鍾與在古爐內待了接近十天的顏震。
現在的顏震是不能再回去當他的千夫長,隻有死心塌地的跟著葉鍾,而葉鍾的鎮世峰正好缺少看家的人,以後自己下山,把顏震留下打理花草就可。
一天的時間眨眼而過,葉鍾也看出了一些道士跟和尚算命的端倪。
這二人確實一般不給人算命,給算命的也不是一般人,都是一件事情處在迷茫,難以下決斷的人,而和尚道士則是他們的一盞明燈,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做出對事情有效正確的
判斷。
就好像自己看別人渾身都是缺點,可是對於自己身上的缺點卻是渾然不知,這就是當局者迷,算卦,算卦,卦就是一麵鏡子,把這麵鏡子掛起來,讓處於當局者迷的人們看清楚鏡子中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這才是算卦真正的意思,可惜了的是,算卦這門學問卻是讓一些利欲熏心的人給利用,糊弄錢財。
天色漸漸暗下來,道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
葉鍾與顏震收拾好卦攤,與和尚二人一起出城,按照和尚的說法雲遊就應該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葉鍾卻對此頗為不信,這不是和尚的性格,他嗅到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
城外,簧火上正烤著一隻野兔,在顏震的翻滾之間,肉香四溢,旁邊酒和尚的眼睛瞪的老大,喉結不自覺的動著,好像在吞咽著口水,一個和尚這樣的表現,讓葉鍾顏震的表情頗為怪異。
“烤好了”,顏震歡呼一聲,撕下一根兔腿給葉鍾,二人分吃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小子,咱們可不能帶這樣的,讓我們兩個老人家在旁邊看著,這叫不尊老”酒和尚咽了一下口水道。
“自己想吃就別把我拉上,”煙道人敲了敲大煙杆子不講義氣的道,極為自然的撕下一塊兔肉咀嚼著,發出吧嗒嘴的聲音,饞的酒和尚又咽了一下口水。
“酒大師,您可是和尚哎,”顏震想笑又不敢笑的道。
“和尚,怎麼了,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坐,快點拿來,小心我揍你”酒和尚吞咽著口水不屑的道。
顏震聽後,一個寒戰,快速把剩下的都遞給酒和尚。
“不管動物還是植物,萬物都是有生命的,吃掉動物就是給植物放生,”煙道人這時卻給葉鍾他們講解其中的道理。
葉鍾點點頭,這才是看破世間的規律,比那些隻知道受戒的迂腐和尚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龍淵省,湖泊大河無數,所以有“龍淵‘之稱。
現在的葉鍾四人已經在鳳凰城百裏外的一條大河之上,以葉鍾的眼力竟然看不到大河的邊際,河水黝黑,可以想象的到能有多深,在夜色下就像是一無底深淵,遠古的凶獸。
“道長,咱們來此有什麼事情,”葉鍾向煙道人詢問。
煙道人多少還有點長者的味道,葉鍾問他或許能得到點真話,至於酒和尚純粹就是靠不住的主,葉鍾感覺他不坑自己,便是燒香了。
煙道人捋捋山羊須開口道:“這裏生出一頭妖怪,經常出來吃人,所以咱們今天來此,當然是降妖除魔了,現在就讓我引它出來。”
煙道人說完,大煙杆子迎風變大,如擎天之柱,向著河底探去,猛烈攪拌,周圍形成一個個漩渦。
“嗚…,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打擾我休息,”一聲怒吼在河底傳來,一個小如山嶽的蛇頭探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