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兩捆三捆,都是白-花-花的票子,最終王思倩一共扔出來五捆錢來,扔在了她躺在的那張病床上。
“你的十億姐先幫你保管著,在你手裏也就是放銀行長利息了,等著,姐給你升值,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這些錢你先拿著,後邊我會派人給你一張能無限刷的信用卡。”
王思倩將錢拿著放在桌子上,整了一下,蹬上了鞋子,將錢放在了我的枕邊。
“姐,你對我真好。”
看著這一刻的王思倩,我心裏的感情很複雜,但是更多的還是感謝吧,她大費周章的,我感覺我的命應該沒有那個價值。
我本是被我爸幾千塊錢賣掉的一個可憐貨罷了,又被陳雪爸爸當做小貓小狗一樣的玩具送給了陳雪當做禮物。
若是沒有齊玉成給予的報複,估計現在的我,或是還被陳雪又打又罵的,一路走過來,她對我感情的變化,我看得出來。
開始是無奈,接著是適應,後麵是認命,再相見的時候,是感慨,是相依為命。
“以後要乖乖的,不要再惹事情了,接下來,我會去趟遠門,幫老爺子打理一下海外的生意,就顧不上你了哦。”
王思倩再次摸了摸我的頭,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記得吃早餐。”
她風一樣的來了,現在,又風一樣的去了。
“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衝著那道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我大喊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像是她已經走遠了。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枕邊紅彤彤的五萬,深呼了一口氣。
以前是陳雪,現在是王思倩,我本來就不是小奶狗類型的人,反而像是社會人,可怎麼老幹了吃女人飯的夥計。
可是現在的我確實是很需要錢,拿著也就拿著了。
五萬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字,可以認真的改善一下二妮和大柱子的生活了,本來我是沒想好的,現在我已經決定了,不但是回城裏,還帶著大柱子回去,二妮若是想跟著的話,把二妮一起帶著,現在,有了這五萬,可以讓我們安穩的生活一段時間了。
我要掙好多好多的錢,帶著我的好兄弟,好二妮,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等到將來有條件了,帶著全大山村的人們發家致富,過上好日子。
上學,是農村人走出黃土地的唯一途徑,以前我不敢說,但是現在有了和劉主任的關係,我感覺帶兩個進去應該是很穩妥了。
窗外,“轟轟轟”螺旋槳轉動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攪動空氣產生了巨大的風-流,將原本飛機停的下麵的土頓時吹的到處都是,宛若大風呼嘯一般,直升機慢慢的提高高度之後,在視線裏,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飛機的影子,接著,變得越來越小了,直至最後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王思倩走了沒一會兒,兩個小護士就回來了,有了王思倩說薪資提高十倍的事情之後,兩個小丫頭對我的態度完全不同了,不至於是故作討好,但臉上帶著絲絲甜美的淺笑,說起話來也柔柔的了,對我,近乎也是言聽計從,把我當老爺給供著了。
中午的時候,我沒有要求的,還主動的給我帶了飯,燉的骨頭湯,雖然說偌大的保溫桶中隻有那麼一塊小的可憐的骨頭,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走路還是費力一點,可已經能勉強的走路了,我開始做著輕微的活動,一劇烈運動,傷口就會崩開,而且腦袋裏會出現腦震蕩的後遺症。
我感覺我得先回大山村一次了,不能讓大柱子和二妮再繼續擔心了。
現在有錢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找個人開車給我帶大山村裏去,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一點兒我很自信。
至於身體,開點兒藥慢慢吃著吧,現在的那麼多傷,恢複看來是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
當聽說我要辦理出院的時候,兩個小護士坐不住了,照顧我的時候,她們可是十倍薪資的狀態啊,那待遇,加上今天她們才享受了兩天。
“你不要走,難道是我們兩個對你不好嗎?”
“對啊,能不能不要走,我們晚上還給你捶肩膀捶腿,就算是為了我們,為了中午的骨頭湯,再多留幾日好不好?”
兩個小護士可憐兮兮的,實習期的她們,一天六十塊錢,現在一天頂替十天的。
“我不走也可以,你們有辦法通知到大山村嗎,一個很偏僻的小村子,要是你們能聯係到那裏,給我傳遞一個消息的話,我就不著急走了。”
醫院費什麼的,我想的很清楚,‘三姐’神通廣大,肯定已經給準備好了,不論是飛機,還是對那十億的態度,我能感覺出來,王思倩絕對是不差錢。
本來對於傳遞消息這事兒是沒報什麼希望的,大山村要不是觀念傳統,要是都出來,進城裏打工的話,就不會窮困成現在的樣子了。
外麵已經摩托車電動車橫行了,大富人家有四輪子了,村裏鎮村之寶絕頂座駕,竟然還是抗-戰-時期繳-獲二鬼-子的一輛八一杠自行車,作為村裏單位往鎮上開會的公務交通工具,寶貝得很,一直被村長收在堂屋裏,比婆娘處的還珍貴。
“大山村?是那個比較窮的大山村嗎?這個還真能。”
小護士肯定的回答讓我愣了一下,難道這醫院有村-委的電話號?按理說,村子很少能跟這個級別的醫院交流對話的。
“怎麼聯係,騙人的話可不是好孩子。”
明明我的年紀小一些,可我成熟的多了的心理年齡,顯然是她們大的。
怎麼說也是幾經生死的人了,倒不至於被兩個丫頭片子給騙的團團轉了。
“她沒有騙你,昨天下午的時候,來了一群特別奇葩的人,他們是坐著牛車來的,特別奇葩,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坐著牛車,而且他們的錢連住院的都不夠,還要打欠條,用東西抵押,被保安給攆到門口了,跪著連哭帶求的,迫於輿論,院長才讓進來了,給開了一間普通掛針的多人房,簡單的做了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