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倩抿嘴一笑,這是一個殘忍的弧度,看得我身子抖了一下,我雖說不了話,可眼中的怒火不是假的。
差點兒就是英雄飲恨紅顏守寡的結局了啊,得到了我爸遺留的巨額財款,卻因那筆錢,還沒花著的就死於懷璧其罪了,那豈不是太冤了。
經曆過的殘忍的事情太多,讓我本身也變成了一個手段殘忍的人了,我渴望簡單小幸福的生活,可是這老天似乎和我作對一般。
已經幾次險死還生了,似乎我不做出一番成績,不成為一人上人,都對不起我這麼多精彩的經曆一般。
醒來有一會兒了,傷上加傷,再加上麻藥,讓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王思倩太忙了,現在的我很困,保不齊我一覺醒來,她就又不見了。
我覺得,有些話,得趁著她在的時候說了,我緩緩的摘下了供氧的罩-子,“卡,給你,幫我,我媽。”
“就這麼給我了?那我可不敢要,我先幫你收著好了,等你身子好些了,三姐帶著你報仇去,從頭到尾,你怎麼開心咱們就怎麼來,隻有你乖乖的聽話,整個世界都是你的。”
王思倩沒有多說關於我媽的事,在我看來,她是答應了,而且沒給那事兒當做是什麼大事兒。
看她的意思,是要陪我待幾天的,我有些感動,同時不解,上次還不由分說的掌握了隨時能夠毀掉我的證據,現在她怎麼又對我那麼好了。
可是我不敢問,我的小命現在全捏在這三姐的手裏,我還是乖乖的就好。
慢慢的,王思倩調皮的一麵也展現出來了,我這個房間是個雙人間,這種規格的醫院雙人間已經是頂配了,很顯然,這個雙人間被王思倩給霸占了。
就像回到了一周前左右的監管辦公室的生活一樣,不過那時候的王思倩是個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姑娘,而現在我麵前的王思倩,穿著軍綠色的迷彩套裝,則是多了那麼一絲鐵血的感覺,不時表現出來的小俏皮反差倒是顯得她有些可愛了。
“小強強,我要吃肉肉了哦,真香呢,好好吃呦,可惜不能吃,隻能靠葡萄糖的點滴勉強的維持一下生活的樣子。”
王思倩端著一塑料碗的紅燒牛肉塊,是燉爛的了的那種,上麵布滿了尖椒和胡椒的味道,每吃一口之前,王思倩都會用一次性筷子夾著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直到我被誘-惑的流口水或者咽唾沫了,她才慢斯條理的細嚼慢咽。
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矮矬矬的墩子,跪坐在上麵,吃東西的時候,正好就與我相對著,我的脖子動不了,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肉。
我嚐試過閉上眼睛,可是閉上眼睛,那味道還是會往我鼻子裏飄呀飄呀飄,供氧氣的罩-子都擋不住那個味道。
我是看出來,她還在為我當初臨分別時候剪了她所有的新電池,而斤斤計較,嗬,女人,這種小心眼的動物,真的是萬萬的不能得罪啊。
王思倩沒有可以的表現,她本身也不是淑女路線的,大口吃肉的時候,我更受不了了,可也隻能忍著。
這位三姐,我吃罪不起,現如今隻能做乖寶寶了。
可我是個壯誌未酬的人啊,大男子漢,在心裏我已經默默的立下了flag,定要讓三姐王思倩為今天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要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你是真不能吃,乖,好好長傷口,等你好了,請你吃很多很多的好東西,昂。”
王思倩吃飽之後,倒是還記得安撫我,讓我麵上不得不做出感動的表情來,感動,不敢動啊。
昏昏沉沉的,西藥裏大多都帶著些麻醉的成分,不知不覺得我便是睡過去了。
看著我睡了之後,王思倩又在墩子上坐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當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走出了病房。
“王總,我們是院長安排過來的。”
兩個身材姣好的小護士站在我這間病房的門口已經有一會兒了,看到王思倩,她們立馬變得緊張了起來。
王思倩身上的那種強勢,似乎隻有麵對我的時候,才會收斂起來,像一個平常以背麵待人的刺蝟,待我的時候,是溫暖不紮人的那麵。
“我不想看到裏麵的病人哪怕出一丁點的差錯,幫我照顧好他。”
王思倩在兩個小護士麵前停留了一刹那,說完話,便走了,背影像個驕傲的女王一樣。
醫院的大門口,靠左的人行道上,停著一排熄了火的警車,車裏麵滿載著真槍實彈的警-察以及部分武-警隊員。
王思倩直接打開了頭車的車門,坐了進去,接過了一套後座上遞過來的通訊設備,耳麥對講機,鎖定裝備後,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是王思倩,現在我宣布,大山村連環殺人案,既少女被強至其腦積水案,正式開始實施,抓捕行動!”
王思倩通過對講機說完話的同時,駕駛座位上的警-察直接點亮了車頂上的警報器,車隊頓時開動了起來。
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的武-警防彈車,越野性能比較的強悍,茫茫的黑夜中,藍紅交織的警報器的顏色,在通往大山村的土路上,十分的耀眼。
這一-夜,王思倩忙了半晚上,為一些事情焦頭爛額,她遇上了很多的難題。
老漢被抓了,迷迷糊糊的,他都不知道誰報的警。
三驢更是懵,他是偷偷的回了村子,一直藏著,他看到了村長家的混亂的景象,正在為自己沒有被想到而竊喜呢。
他是比較謹慎的,等到了天完全黑了的時候,才敢抹黑回了家。
結果推開門的一瞬間,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溺水而亡的大鵬的屍體,王土的屍體,黑子的屍體,深知罪孽深重上吊自殺三驢的屍體,搶救無效被流浪狗撕碎了的老漢的屍體,一同被帶回了縣局。
連同的,還有一些鬧事不小心被肇事渣土車碾壓而過不幸慘死的村民。
因為有了死人,生出了一些病毒,大山村的一些人,被一群突然出現的白大褂醫生,給強行的隔離了,那病毒,似乎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