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聽到摔杯子的聲音。
從右側邊方向傳來的聲音。
我朝那邊看,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女子吵了起來。
男子有些胖,女子曼妙年輕,摔杯子的是男的,手表,項鏈,看起來像是暴發戶。
男人罵道:“花了我的錢,還敢和我吵!”
女子說道:“有錢又怎麼樣,你以為這世上就你有錢,我認識的天福豪車俱樂部那邊的老板們,哪一個不比你有錢!”
男人氣道:“原來你跟我要錢參加俱樂部,是為了認識有錢男人去了。”
女人罵道:“不然呢,讓我跟你這人一輩子,有兩個臭錢,還不把人當人看了。讓你和你老婆離婚娶我,拖了好幾年,拖得我都老了,告訴你,我不等了,我們完了,我找了一個比你更有錢的男人!我已經跟了他幾個月了,今天找你出來,就是為了和你攤牌的!”
說完,女人挎了不知是LV還是古馳的包,蹬著高跟鞋踏踏而去。
男人罵道:“臭女人,有種別回來了!”
女人走了後,中年男人自己鬱悶抽著煙喝著酒。
然後,梁語文過去收拾,掃走地上的玻璃碎片。
男人看起來是喝了一些酒,桌子下有一瓶白酒空瓶。
看到梁語文彎腰附身在他麵前,他伸手拉了梁語文一把,梁語文嚇一跳,然後問:“請問先生,有什麼事嗎。”
男人說道:“你陪我坐一會兒,我給你錢。”
說著,他掏出一千多兩千塊錢這樣,塞給了梁語文。
梁語文不要,塞回去了給她。
男人說道:“我給你加錢。”
梁語文說道:“不好意思,我正在忙,而且我們沒有這樣的服務。”
男人說道:“你陪我坐會兒,明天到我公司上班,一個月的工資,我給你開,比這裏高十倍。你可以不用做服務員了,到我公司,做我的秘書。”
梁語文說道:“對不起先生,我暫時不想換工作,我在這裏工作的挺開心的。”
中年男人不爽道:“別給臉不要臉。”
我看到他腰帶上,掛著的是保時捷的車鑰匙。
我輕聲問王普:“你聽說過什麼是天福俱樂部嗎。”
王普說:“豪車俱樂部,一些有錢人,很喜歡這樣的俱樂部,年輕女孩進去為了認識有錢老板,有錢老板從那裏認識年輕美女,又能玩車,又能玩人,還能認識各行業的有錢老板。年輕女孩又傍上老板,又有豪車開,各有所需。”
我說:“聽起來好像挺不錯。”
王普說:“像那些俱樂部,進去的門檻很高的,首先,要交多少的會費,動輒幾十萬,還要有自己名字的價值上百萬的豪車,資產不低於千萬,你想進去,你想得美啊。先別說這個,你看你的服務員,被人家欺負了。”
我說:“嗬嗬,她漂亮,經常有人問她要號碼的,但這女孩和別的女孩不同,她可以守住自己的底線。不像我們兩個的前女友。”
王普說:“那挺好啊,幹嘛不追啊,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你不要,給我。”
我說:“好啊,你去要吧。”
王普罵我:“真是煞筆中的煞筆,煞筆中的戰鬥。你看,多好的女孩,漂亮,又勤快,樂於助人,懂事大方,堅守底線。”
我說:“然後呢。”
聽到梁語文的聲音:“先生別這樣,你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看過去,是男人抓住了梁語文的手。
梁語文甩不開。
梁語文生氣了,就要一巴掌打過去,但是男人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店裏還有很多人看著,其他店員,服務員,也都看見了,紛紛的走過來,客人們也都看著。
梁語文又氣又惱,求助的目光看著我。
王普一把把我推了站了起來。
我走了過去,對那位先生說道:“先生,你這樣是不對的,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吧。”
他說道:“你是誰。好好吃你的飯,別多管閑事!”
我笑笑,說道:“我是這裏的老板,再次警告你,放開她的手。”
他說道:“很了不起嗎,我就不放開了。”
他說話,一嘴的酒味,是喝多了。
我冷不防的拿了一大盤子菜,砸在了他臉上,然後,他一下子捂住了臉,劃拉掉臉上的菜,梁語文抽出手,躲在我身後。
中年男人站起來,弄掉臉上的菜後,就要和我打架,我一拳打在他左耳上,他後退兩步,倒在地上,然後在眾人的叫好聲中,慌張站起來,趕緊的逃出去:“你等著!”
我說道:“是,我等著!隨時。”
我問梁語文:“沒事吧。”
梁語文說道:“沒事。”
我說道:“好的。那家夥買單了嗎。”
梁語文說:“買了。”
我說:“去忙吧,別怕。”
梁語文收拾著桌上飯菜,地上的菜。
一會兒就收拾幹淨了。
我對她說道:“過來坐一下。”
她過來坐在我身旁,我問道:“吃過飯了嗎。”
梁語文說:“還沒。”
我拿了碗筷給她,拆開了,拿了筷子給她,說:“先吃東西。”
梁語文說:“我在上班呢。”
我說:“上什麼班,先吃東西,上什麼班呢。”
梁語文說:“這樣不好。”
我拉住了她的手:“先吃東西,不然不讓走。”
梁語文說:“你都跟剛才那老流氓一樣了。”
我說:“我就一樣了,你叫人來揍我。”
梁語文坐下來了。
然後拿起了筷子吃東西。
我說道:“秘書,一個月十倍的工作,一個月好幾萬呢。”
梁語文說:“你還逗我。”
我說:“那不是呀。”
梁語文說:“難道你不知道他說的秘書是做什麼呀。”
我說:“我當然知道。”
梁語文說:“那你還這樣說,我不理你了。”
她真的站了起來,走了。
王普抽著煙,說道:“這下好玩了吧,把她氣跑了,哈。”
我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王普說道:“不錯的姑娘。她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小澤縣那地方的。”
我說:“你怎麼知道。”
王普說:“你忘了我們班有個美女叫張嫣的。”
我說:“哦,記得了,很出名,讀書的時候就經常跟著有錢大老板出去,經常有豪車來接她。”
王普說道:“現在被抓了。”
我一愣,然後說:“她,怎麼會被抓了。”
王普說:“長得漂亮,跟許多有錢男人出入的,家裏沒錢,想辦法弄錢,畢業後算計算到了當官的頭上。和人勾結一起,跟當官的勾上,然後拍照,勒索,被抓了。判了十五年吧好像。昨天碰巧遇到張嫣的好朋友甘麗,她告訴我的。”
我說:“十五年,我暈,太可惜了,這輩子,算完了。”
王普說:“的確,十五年後出來,都快四十了,世上早換了人間。”
我說:“這樣子啊,不會關在我們監獄吧。”
王普說道:“不知道,關在你那裏剛好,你就拿來順道用了。”
我說:“你怎麼不去死呢。”
王普說道:“後來聽說,她家窮,很窮,老爸好賭,老媽常年臥病在床,弟弟有遺傳病,為了錢,隻能這樣子了。”
我說:“這也不是犯法的借口。”
王普說道:“記得如果在監獄裏看到她,告訴她,我也喜歡過她。”
我說:“快去死。怎麼連她都被關了,唉。”
王普說:“世事無常啊,性格決定命運,心態也決定命運,一個念頭就能決定命運。”
我說:“可惜了那麼一個大美女。”
王普說道:“怎麼龍仙仙還不來。”
他看了看手機,看到龍仙仙給他發的信息,說彙款不了,就打的過去拿錢當麵給朋友了,不過來吃飯。
王普說:“走吧,送貨去。跟我一起去吧。”
去倉庫,搬啤酒上車子,然後,開車走人。
去的不遠,是沙鎮。
想到是沙鎮,我有些不想去,我說道:“我在那裏得罪的人挺多的,等會兒,我不想下車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因為,揍你的那女人,在那裏有她一半的地盤。”
王普說道:“我不信我們會那麼衰。”
我習慣性的看看身後,說道:“後麵有輛麵包車一直跟著我們。”
王普看著後視鏡,然後說道:“你想多了。”
那輛麵包車,從左邊拐彎過去了,不是一輛,而是兩輛。
我說:“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從後街過去沙鎮,過了橋頭,我看到,又有一輛黑色越野車跟著。
我說道:“又有一輛車跟著我們了。”
王普說:“你是不是也有心理疾病了啊?那叫什麼?被害妄想症。對吧。”
我說:“真的,是真的。以我多年跟蹤和反跟蹤的經驗來看,這不是逗你玩。”
王普說:“去死吧你,怕你就下車。”
我說:“真的很古怪。”
王普停了車,在沙鎮的左側街道,這邊,就是環城幫的地盤了。
我說道:“別停,走人,我不是開玩笑。”
王普說:“懶得理你。”
下車後,王普開始往便利店裏麵搬啤酒。
我看著停在馬路那邊的那輛黑色越野車。
看起來,是一部豪車。
那部車本就一直跟著我們,而現在,停在了對麵那裏,讓我不由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