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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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王城，涵親王府，沈書文端了飯菜到房間。
一條長長的鐵鏈，一頭被牢牢固定在屋子正中央，另一頭拴在樊靜夜腳踝上。
“靜夜，吃飯了。”沈書文像往常一樣給她送飯菜來。
樊靜夜就坐在窗邊畫畫，一副氣勢恢宏的山水圖，見他來了，笑了起來，說：“書文，讓侍女送來就好了。”
“沒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沈書文放下飯菜，還帶了一小壺酒，倒上兩小杯。
樊靜夜走過來，看著他，說道：“我的期限到了嗎？”
“嗯！”沈書文應了一聲，望著酒杯，說道：“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
“娶了一個間諜妻子，不覺得羞恥嗎？”樊靜夜端起酒杯，說道：“這生活我確實該結束了，不然我都快以為我應該過的就是這種生活。”
“王子的意思剛到的，說如果你願意放棄和鈴鹿王國的所有關係，你可以繼續做我的妻子，繼續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你以前的生活刺激。”沈書文深呼了一口氣，不知自己的眼眶紅了。
樊靜夜輕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問：“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鈴鹿王國的間諜的？”
沈書文笑道：“你以為你們被劫持在仙桃山是偶然？那隻不過是王子給你們一個反悔的機會而已。”
“那時候為什麼不殺了我？”樊靜夜的眉目露出幾分疑惑，問：“難道就是想逗我玩？”
沈書文搖搖頭，說道：“感謝你自己在宴會上敬了千葉一杯酒吧！如果你沒有得到千葉的好感，你們會安靜地死在櫻花園裏的，所以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敬千葉的那杯酒，是出於真心嗎？”
樊靜夜想了一下，回想到第一次看見千葉跳舞時的場景，說道：“我真的很喜歡小千葉，在王宮高牆裏，還像隻自由的精靈，不屈服與權貴，眼睛那麼幹淨。”
沈書文輕輕笑了一下，說：“看來千葉的真心沒有被欺騙，你對她真心，也救了你一命，王子處罰危害國家安全的罪人是十分嚴酷的，不過這次他給了你個例外，這個例外，隻是因為你沒有傷害千葉。”
樊靜夜將杯中酒飲盡，說道：“要是在鈴鹿王國我不接受那些訓練就好了，就讓我當個傻傻的和親公主，就算遠嫁到這地方，也會真正地開心，把自己的幸福大大方方地亮出來。現在卻明明很珍惜，卻隻能放手。”
沈書文悶頭喝了一杯酒，再給兩個杯子都滿上，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在王府的這些年，你過的開心嗎？”
樊靜夜看著他，溫柔笑起來，臉蛋上浮起兩片緋紅，說道：“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謝謝你讓我體會到這樣的幸福。”
沈書文起身出去，樊靜夜慢慢起身，焚了桌上的山水畫，本是要送給千葉的，現在已經沒有臉再看見她。
枕下放著的小紅瓶，是她踏進越夏的國土時就為自己準備好的，她沒想到能活這麼久，瓶上的色彩都掉了一層了。
鮮紅的像是血液的流體藥物，緩緩從鼻孔滑入，分散到身體的各個器官，讓這些器官紛紛停止了運行。
沈書文進來的時候，樊靜夜安靜地躺在地上，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夫人，走好。”沈書文抱起她，小心摟在懷裏。
遙遠的北境，辰沫在重整隊伍，急件傳來，印有涵親王府的印章。
千葉又變成了那個快樂的精靈，在馬鵬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給馬兒喂草料。
辰沫走過去，輕輕摟著她的腰，說：“小葉子，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怎麼啦？”千葉還端著裝草料的竹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