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酒杯跟二叔喝了一杯說道:“行了二叔,以後再說這些事!”
之後,我們大家在一塊吃過飯,因為家裏的房子實在是不夠,我就在外麵給二叔和二嬸找了一個豪華的賓館,安頓了下來。
新年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城市,滿雪紛飛的季節,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過了年。
雖然二叔和二嬸都是出生於農村,無論是說話還是生活氣息都非常的土,一開始二嬸還擔心,李洛菲家裏會瞧不起他們,可李建國一家對二叔和二嬸很熱情,李建國說窮不過三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也是從農村出來的,沒有什麼瞧得起瞧不起。
時間如梭,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轉眼又是一年過完了,我和李洛菲帶二叔和二嬸在泰城裏晚了幾天之後,二叔和二嬸就回老家了。
二叔回去那天,叼著煙,看著我說道:“虎子,做事別怕,放手去做,成與不成,不要想太多,做了就別後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走,走了就不回頭,我年輕的時候大家都說我是混蛋,說我是賊,說我不學好料,我現在不也一樣過的很好嗎?路是自己選的,無論如何,好好走下去!”
我重重的點點頭,目送二叔乘坐了公共汽車消失在路口的拐角。
二叔走了之後,因為夏小怡開學早,我和李洛菲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就跟夏小怡一塊,提前回了省城。
我和李洛菲來省城的時候距離我們開學還有一周的時間,李洛菲說她預感今年是她事業騰飛的一年,嚷嚷著要把東虎娛樂公司做大,而我心裏還在想著我爹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見他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我想告訴他,不要再玩毒了,金盆洗手,做一個普通人,在家養養花,看看草,抱抱孫子,享受這天倫之樂該多好。
年後,陳星研通過自己的關係給東虎娛樂公司聯係了幾個生意,李洛菲和陳星研忙不過來就把冷影也叫回省城,這幾個女孩,就興致勃勃地開始了他們的事業。
她們忙她們的,我也插不上什麼手,小東他們也還沒有回省城,我自己閑著無聊,就準備去賭場逛逛,現在我已經知道二姐的真實身份,跟她相處起來我也淡然了,而她現在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就想試著,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裏套出我爹的一些情況。
我知道每周一的晚上是二姐去賭場例行視察的日子,這個周一的晚上,我就去了賭場去會會二姐。
當然我要是老老實實的,二姐肯定不會在意我,所以我就想等她去賭場的時候我得搞出點事情來,這樣她才能注意我,才能跟我有聊下去的可能!
我獨自開車開車來到賭場,一進門,二狗子就打開傳達室的窗子看著我說道:“哥,過年過的怎麼樣啊?”
我笑了笑說道:“還可以,你呢!”
“唉,還沒回家呢,過年這一陣子忙的很!”二狗子笑嘻嘻的說道。
“過年都不休班?”我叼了一支煙在嘴上說道。
“哥,你不知道,幹這一行的就是過年忙,全是大人物!”二狗子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那我也去玩玩了!”
“哥,祝您財源廣進!”二狗子趴在窗台上笑嘻嘻的說道。
我微微的笑了笑從錢包裏拿出幾百塊錢扔給二狗子說道:“去買點好酒喝吧!”
“謝謝哥!”二狗子迅速的把錢揣進兜裏生怕被人看見。
我微微一笑,穿過狹窄的過道直接向賭廳走去。
零號廳裏依舊是空無一人,我穿過零號廳,走到一號廳,輕輕的推開門,看到一號廳也是空無一人。
正感到奇怪的,我感覺身後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連忙回過頭,一看是負責二號廳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大哥,過年期間一號廳不開放!”
“為什麼啊?”我疑惑的問道。
“大老板們嫌吵,所以隻開放四號廳五號廳!”女孩微微的笑著說道。
“四號廳底注多少?”我深吸一口煙問道。
“大哥,是五十萬到一百萬!”女孩輕聲說道。
我點點頭,雖然感覺底注確實夠大的,但是既然來了也不能回去了,多少玩上幾把還是能玩得起的。
“帶我去四號廳吧!”我說道。
女孩微微的點點頭說道:“大哥,這邊請!”
隨後,在這個女孩的帶領下,穿過幾道彎,那個女孩就輕輕的推開一道門。
“大哥請交押金!”女孩拿著一個pos機說道。
我點點頭,掏出一場卡片刷了一下。
“大哥,祝您玩的愉快!”女孩輕聲說道。
我點點頭,接著就進了四號廳。
一進門,我就感覺一陣溫暖,四號廳的設施果然是豪華,供暖設備齊全,地麵都是用紅地毯覆蓋,周圍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獸皮,以及關二爺的雕像,看起來非常的氣派。
我看看四號廳,都是一個個的包間,包間的麵積看樣子也不小。
我走到服務台跟前,看看那個服務員說道:“這裏一共多少包間啊?”
“大哥,四號廳一共有二十四個包間,其中前十號為大包,底注五十萬,九個人!”那個服務員說道。
“小包幾個人?”我說道。
“小包五個人,但是已經滿員了,現在隻有九號包間,還有一個位置!”服務員說道。
之前老馬曾經跟我說過,九這個數字,在賭局上是至高無上的,因為有“九五至尊”之說,所以能敢在這個包間裏玩牌的人絕對都是有頭有臉,而且特別有實力的人。
我思索片刻,說道:“二百萬籌碼!”
那個服務員一愣,露出了嘲笑的麵容,服務員沒有說話,把籌碼交給我然後叫了身邊的一個保安說道:“請大哥到九號包間!”
接著那個保安就把我帶到了九號包間。
一進九號包間,我就看見一張寬大的桌子上坐著八個中年人,每個人的身前除了堆積如山的籌碼之外還有一杯紅酒,看起來非常的高端。
我端著自己少的可憐的籌碼坐下來。
這時候,對麵的這幾個人就都露出了錯愕和蔑視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們。
他們玩完一把之後,坐在我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看著荷官說道:“等了一天人終於到齊了,來吧!”
荷官微微的點點頭,接著就給我們分了牌。
剛發完拍沒兩秒的功夫,這些人就“嘩啦嘩啦”的把籌碼推了上去。
我一愣,看了看牌,是一個同花。
我心裏一樂,立即把所有的籌碼推了上去。
因為我沒有更多的籌碼,所以我隻能開牌。
本以為能贏,可是荷官一聲:“小!”
我的牌立即被荷官收了過去。
我一愣,二百萬就這樣瞬間沒了。
這時候我坐在凳子上叫過服務員說道:“再取800萬!”
話音剛落沒多久,這時候我對麵的一個中年人笑了笑說道:“小兄弟,八百萬恐怕不夠,你等等!”
我愣了愣,感覺心裏有點慌亂,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們繼續上牌,不一會兒功夫,賭桌上的籌碼就堆成了一個小山。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最後兩個人終於開牌了。
這時候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中年人笑了笑翻過牌,“三個A”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豹子出現,五倍喜錢!”荷官說道。
我一愣,憋得滿臉通紅的看看對麵的服務員說道:“取一千萬給他們,我撤!”
“慢著,這裏可沒有玩一把就撤的道理,最少五把!”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中年男人深吸一口煙說道。
我一愣,看看荷官說道:“有這個規矩嗎?”
荷官客客氣氣的點點頭說道:“大哥,是的!”
我叼了一支煙在嘴上然後笑著說道:“把卡裏的錢都取出來吧!”
荷官接過我手裏的卡片遞給一旁的保安說道:“去取來!”
這時候剛才手裏有豹子的那個中年人哈哈的笑著說道:“兄弟們承讓了!”
說著,那個中年人就貪婪的把桌上的籌碼抱到身邊。
“等這小夥計一會兒吧!”那個中年人樂嗬嗬的看著我說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保安就抱了兩千五百萬的籌碼遞給我。
我拿出一千萬給了那個中年人。
然後第二把就開始了。
接著就是第二把,到我手裏確實一堆雜牌。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這個卡裏的錢是我和李洛菲幾乎一半的積蓄,眼看就要被我糟蹋光了。
我扔掉手裏的牌說道:“棄了!”
這一把結束之後,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中年人左邊的人又賺了一個金缽滿盆。
道第三把的時候我手裏的牌不錯,但是我還是扔了,畢竟九個人一塊玩,想贏錢,手裏沒有大量的底注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這一把下來之後,贏錢的確是中年人右邊的那個人。
我叼了一支煙在嘴上,心裏疑惑起來,這顯然是不正常的現象,連續三把,都是坐在我對麵的那三個人贏錢,這時候我就感覺裏麵必定有蹊蹺,因為賭局之上,幾乎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道第四把,我手裏終於等來了好牌,是“同花順”而且是“QKA”,也就是說隻要沒有豹子,我就贏定了。
可是高興之餘,我還是謹慎了一下,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對麵的那三個人出老千,即使我手裏有這副好牌,也無濟於事。
這時候我悄悄地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接著我把攝像頭對準對麵,夾在了兩腿之間,我想如果他們出老千,應該總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