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攥著小白遞給我的煙,心裏暗暗地擔憂,這個二姐果然是有一套,她手下的弟兄連一根煙都不敢收,這得多專業,得有多麼嚴格的規章製度啊,看來二姐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我帶著冷影走到服務台前,換了五十萬的籌碼。
冷影微微的拉著我的手臂說道:“虎子,五十萬啊,你別玩沒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冷影說道:“不相信我?”
“不是,我以前也沒見你玩過啊?”冷影有些擔憂的看著我說道。
我微微的一笑,心想萬賭不離其宗,小時候我跟這二叔每天都去村頭小草房裏賭,從那時候我就摸清了賭博這點事,至於後來我為什麼一直不沾這些東西,那是因為我看了太多的人因為賭博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最後在欲望的驅使下,不惜壓上自己的老婆也要往那小茅草屋裏鑽。
我記得那時候二叔每次賭的都不多,賺了就買個燒雞,買壺小酒,回家吃一頓,輸了就買包花生米,打點散酒,回家也是喝一頓,二叔說一個男人最終的品質就是控製住自己的欲望,要學會急流勇退,千萬不能被欲望綁架了雙手。
想著我就找了一個五萬底柱的賭台走了下來。
我看看他們玩的是最傳統的“拖拉機”,對於這種玩法,我太熟悉了。
在我坐下來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旁邊的賭徒,有的憂心忡忡,有的喜上門稍,不用看他們手裏的牌我就知道他們誰能贏。
我看了一下這幾個人,除了坐在我對麵的一個中年人看起來沉穩點,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大對手,於是我就放心的把籌碼擺在了桌子上。
那些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了我的身上。
“小兄弟,玩一票?”我身邊的一個穿著休閑西服的中年人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這個中年人就知道他是贏了錢,我微微的點點頭說道:“試一試!”
“發牌!”那個中年人大聲喊道。
接著這時候那個荷官就給我們在座的五個人發了牌。
我把牌按在手下瞄了一眼眾人,看到我身邊的那個中間人已經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我心裏冷笑一聲,心想就這樣的來賭,簡直就是來送錢的。
不出我的所料,我身邊的中年人拿了五萬籌碼扔到桌前說道:“上!”
這個中年人一說話,旁邊立馬有三個人棄牌。
我心想,這幾個人看來已經摸清這個人的套路了,知道他手裏的有大牌的時候他才會上。
這時候我看看坐在我對麵的那個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男人麵不改色的推了十萬。
我摸起我手上的牌一看,是一對“K”。
我笑了笑,接著跟了十萬。
這時候我身邊的那個中間人就開始慌了。
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怕了,他手上的牌一定不是特別大。
果不其然,那個中年人猶豫了一會兒就直接把牌扔了。
坐在我對麵的中年人,麵色不改的把手放在籌碼上。
我微微的瞄了一眼他,正好就看見他也在瞄我。
這時候我心裏一樂,心想,原來你有裏也不是什麼大牌啊。
那個中年人猶豫了一會,又推了十萬!
我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推上去了十萬。
就在我推上去的那一瞬間,我就看見那個中年人的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很細微,但我已經看出他是在詐牌了!
這一下,我就放下心來。
“棄!”那個中年男人輕聲說道。
“哎呀,都打到這一步了,還棄,好不如拚一把呢!”我身邊的中年人點了一支煙在嘴上說道。
這時候那個荷官就把桌上的籌碼推到了我麵前。
這時候我身後的冷影抑製不住激動的趴到我肩膀上說道:“虎子,你贏了啊,虎子!”
我擺擺手示意冷影不要激動。
冷影一撅嘴才安安靜靜的站在了我的身後。
“小兄弟運氣不錯啊!”這時候我身邊的那個中年人一邊抽著煙一邊笑著說道。
我微微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發牌,繼續!”我身邊的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荷官微微的點點頭,就給我們發了牌。
很快,三張牌就發到了我的手裏。
我身邊的中年人,深吸一口煙,一皺眉頭扔掉了手裏的牌。
這時候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中年人拿著手裏的籌碼,沉思片刻說道:“二十萬!”
我微微的瞄了一眼,這個人,心想這個人一看就是老奸巨猾中帶著謹慎,現在他二話不說投出二十萬,看似是在詐牌,但是心裏是怕這個人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讓人誤以為他是在詐牌。
“跟了!”中年男人身邊的那個男人說著就把籌碼推了過去。
我摸起桌子上的牌看了一眼,是一個“順子”。
看到這樣的牌,我是想跟上去的,但直覺告訴我,我對麵的中年人手裏一定有大牌。
“扔了!”說著我就把牌扔在了桌上。
這時候冷影使勁的在我背後擰了一下。
我回頭看看冷影說道:“你幹嘛?”
冷影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候我對麵的那個中年人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幾個人又跟著這個中年人上了幾輪。
最後這個中年人亮出了“同花順”。
瞬間,那兩個跟牌的就大罵道:“狼哥果然厲害,沒幾把就把我吸幹了,全他媽玩進去了!”
我知道那個狼哥就是坐在我對麵的中年人。
那個狼哥笑了笑,從桌前的籌碼中拿出一些分給那兩個人說道:“回家吧,別玩了!”
那兩個人連忙站起來給狼哥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狼哥,謝謝狼哥,說完他們就抱著手裏的籌碼離開了!”
這時候狼哥笑了笑說道:“兄弟們,再來一把散夥吧!”
我掃了一下身邊的人,就剩下了我們四個。
“還玩嗎?”那個狼哥看著我們說道。
“玩!幹嘛不玩!”我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另外一個中年人也表示要玩。
這時候那個狼哥看看我說道:“小兄弟,你呢?”
“我無所謂!”我說道。
那個狼哥點點頭叼了一支煙在嘴上說道:“最後一把,玩完我就撤了!”
我看看這狼哥說的話一看就是老手,到時候這一把結束之後無論輸贏,都能抽身。
思索間,荷官就把三張牌發到了我的手上。
狼哥看了看手上的牌,又推出了十萬。
我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看了看說道:“最後一把,老子砸上了!”
說完,我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就推了十萬。
我摸起我手上的牌看了看,是一對4。
我瞄了一眼我身邊的那個人,看他眉宇之間也有一絲憂慮。
我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子手裏確實是沒什麼牌。
接著我就推了十萬上去。
狼哥深吸一口煙,直接又推了十萬。
這時候我身邊的那個人猶豫再三還是棄牌了。
對麵的狼哥已經連續三把大牌,正所謂好牌不過三,贏牌全憑詐。
想著我就一撂胳膊,直接把我身前所有的籌碼推了上去……
在我把所有的籌碼推上去之後,坐在我對麵的狼哥有些猶豫,一般最後一把牌的時候,人總有一種拚死一搏的心理,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欲望,金錢急躁充斥在小小的牌桌上,也就是在這時候人很容易做出衝動的決定。
顯然狼哥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他皺褶眉頭,猶豫的棄了牌。
這時候坐在我身邊那個,剛才跟了十萬的人就沒有那麼穩重了。
他拔出嘴裏的煙頭,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大聲說道:“最後一把,幹!我就不信你小子運氣一直這麼好!”
說完,他就把身前的籌碼也推在了桌子中間。
開牌之後,這個中年人哈哈一笑,把牌扔在桌子上,說道:“老子是同花順!”
我微微一皺眉頭,把牌扔在桌子上說道:“你贏了!”
說著我就起身要走!
“慢著!”這時候一聲厚重的聲音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狼哥,這可不是我輸不起,之前說好最後一把的!”
狼哥叼著煙,微微的點點頭。
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的中年人身邊說道:“小四,是我給你拿出來呢?還是你自己拿出來?”
我身邊叫小四的中年人額頭上滲著冷汗說道:“狼哥,你在說什麼!”
狼哥微微一笑,走到小四的身邊,直接把煙頭按在小四的手背上。
瞬間小四一聲慘叫,慌忙的站起來,接著我就看見從小四的袖口裏滑落了三張牌。
這之後小四臉色鐵青,直接跪在狼哥的麵前說道:“狼哥,狼哥,我錯了!”
狼哥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十公分的小刀,看起來非常的精致。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小四已經嚇得大汗淋漓,不斷的在地上磕頭。
狼哥麵不改色的提起小四,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接著拿著手上的那個小刀輕輕的一滑,隨後一聲慘叫,鮮血如注。
接著,狼哥看了一下身邊的荷官說道:“收攤!”
說完,就背著手向一邊走去。
這時候我緊跟狼哥幾步說道:“狼哥,謝謝你!”
狼哥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賭場。
而那個被切了手指頭的小四,麵色鐵青,歪歪斜斜的離開了。
我叼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心想,這裏果然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跟一般的賭場根本沒法比。
冷影興奮的看著我說道:“虎子,咱們贏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