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聲東擊西

“你要是真想偷,咱就去嘯天歌廳!”刀疤說道。

“為什麼啊?”我看刀疤的眼神堅定就疑惑的問道。

“一我對那地方熟悉知道他們的大錢放在哪,二嘯天歌廳是趙小六的人看場子,一舉兩得!”提起趙小六刀疤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沉思一番,心想怪不得趙小六這麼有錢,原來是在這鎮上幫著人家看場子啊,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李洛軒被趙小六打敗不是偶然。

“快去吧我們!”我沉思間,刀疤拉了我的胳膊一下說道。

“嗯,走,你給我說一下歌廳放錢的位置和主要的通道!”我邊走邊跟刀疤說道。

然後刀疤就給我描述了一下嘯天歌廳的情況,這嘯天歌廳位置很偏僻,而且這個歌廳一樓是一個舞廳,但歌廳的側麵還建了一個四層的側樓,其實私底下大家都叫這個側樓為“紅樓”。說白了就是幹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的。

據刀疤所說,這個側樓的四樓最右邊就是紅樓老板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裏有很多的現金,主要用於結交那些黑白兩道的人。

“聽起來不錯,隻是那辦公室的位置是個死路,一旦被發現根本逃不了啊!”我根據刀疤的描述說道。

“虎子,隻要你能打開他放錢的廚子,其他的我基本能搞定!”刀疤自信的說道。

“刀疤,這不是鬧著玩的,不能說大話!”我嚴肅的說道。

“虎子,你放心,紅樓的老板最喜歡我一個朋友,到時候我讓她幫忙把那老板引出來!”刀疤說道。

“有把握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我的朋友長期在紅樓做生意,那老板不會有什麼疑心!”刀疤說道。

“好,那你通知一下你那朋友,老板一出來我們就行動,我不需要太長時間,五就夠了!”我說道。

刀疤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我倆就叫了出租車向嘯天歌廳駛去!

下車之後,我就跟著刀疤先去找他的朋友,刀疤帶著我輕車熟路的穿過喧鬧的舞池,來到一個側門,然後我們順著狹窄昏暗的樓道上了二樓,刀疤走上去敲開了對著樓道的門。

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完美的身材,穿著很少的女孩手裏夾著煙走了出來。

“刀疤,好久不來了啊,喝一杯?”那女人笑著說道。

“今天有事找你幫忙,這是我兄弟虎子!”刀疤指著我說道。

那女人輕輕的瞄了我一眼,笑著說道:“這還是孩子呢,恐怕是個雛吧,先讓我玩玩?”

“英子,別鬧,今天有正事!”刀疤嚴肅的說道。

那女人聽了之後把煙掉在嘴裏猛吸一口說道:“你能有什麼正事?進來說吧!”

說完那女人就轉身進了房間,我和刀疤也跟了進去。

進到英子的房間,我一看,四十平房米的房間裏,中間放了一個大圓床,床上的周圍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幾個米黃色的枕頭,床的側麵就是衛生間和浴室,更為蹊蹺的是,圓床的正上方還掛著一條紅色的布,看起來跟上吊用的一樣,看著房間的擺設我覺感覺很奇怪,也不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是幹什麼用的。

“隨便坐吧!”英子把煙頭按死在煙灰缸裏說道。

“英子,你能不能幫我把老拐叫到你房間裏拖他一會?”刀疤說道。

“那老不死的,看見他我就惡心,自己不行還經常打人,我不幹!”英子憤憤的說道。

刀疤聽英子拒絕也不慌張,看樣子刀疤早有預料。

刀疤緩緩的走到英子旁邊,雙手抱住英子。

英子一擺手推開刀疤說道:“說吧,你們把老拐引出來想幹什麼!”

“胖子他住院了,我想弄點錢!”刀疤緩緩的說道。

“你們瘋了?來紅樓偷錢,這裏的那幫人有多狠你不知道?”英子雙眼大的說道。

“沒辦法!為了胖子我隻能這樣!”刀疤點上一支煙眉頭緊鎖的說道。

“多少錢!”英子轉身說道。

“一萬多!”刀疤說道。

“我這還有點,你拿去用吧!”英子說著就打開了放在床邊的一個櫃子。

“不行!我不能用你的,你弟弟那病還等著用錢……”刀疤說道。

“拿去吧,你兄弟那邊更著急!”英子說著把一張銀行可遞給刀疤。

刀疤沒有接,回頭看看我。

“英子姐,我們不用你的錢,我有把握!”我上前說道。

“你有把握?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孩,見過血嗎?再說了。老拐那激靈勁,我去叫他來,然後他丟了錢,能不懷疑我?”英子憤憤的說道。

英子這麼一說,我有點猶豫了,當時來的匆忙確實沒有想得這麼全麵,是啊,即使我們偷到了錢,英子怎麼辦呢?

想到這裏我開始有些責備自己太莽撞了。

“拿著吧,別囉嗦!”英子說著把卡往刀疤的手裏塞。

可還沒等刀疤接到這卡。

“嘭!”一聲

我猛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光著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英子,接生意了?還倆一塊?”那男人笑著說道。

“哎吆,老板,您來也不說一聲,我這……哎呀!”英子說著就把卡扔到了床旁邊的一個垃圾箱裏。

“哎呀,我這不是想你嘛!”那男人笑著說道。

然後我就看見英子噘著嘴,抱著那中年男人的胳膊說道:“三千塊錢呢!”

“哈哈,你這妮子,哥免你半年的房租!”那中年男人說道。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男人應該就是紅樓的老板老拐了。

然後我就向前說道:“這位大哥,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哎呀,小兄弟,實在對不住了,我就好這一口,這麼著吧,這點錢你跟弟兄到別的房間玩玩,我請!”老拐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疊人民幣遞到我手裏。

“我知道您是老板,那今兒算我認了,老哥,那這錢我可就收下了!”我假裝生氣的從老拐的手裏接過錢,帶著刀疤出了房間。

出了門之後,我就拉著刀疤往樓下走。

“虎子,他辦公室在四樓,現在是機會啊,咱這就走了?”刀疤急著說道。

“別說話,跟著我走!”說著我就帶著刀疤下了樓。

到了樓下的傳達室,我看見一個老頭在傳達室裏喝茶看報呢。

我走過去敲敲傳達室的門。

那老頭緩緩地抬起頭,放下報紙,打開傳達室的窗戶說道:“小夥子啥事啊!”

“老伯,有煙嗎?”我問道。

“有,要什麼的啊?”老頭嘶啞的聲音說道。

“隨便拿一包,老子今天生氣!”我加重語氣的說道。

“年輕人,沒玩爽啊!”老頭笑嗬嗬的說著把一盒煙遞到我手裏。

然後我把一百塊錢扔給老頭。

假裝氣呼呼的說道:“不用找了,今天真是惹閑氣!”

說完我就帶著刀疤出了那個偏僻的小門,然後我們又穿過舞池直接出了嘯天歌廳的門。

這下刀疤急了,直接跑到我麵前說道:“虎子,你生啥氣啊,咱這就不偷了?”

“我們不偷,我們去拿!”還沒等刀疤反應過來,我就拉著刀疤,繞到了歌廳的後麵。

“我們這是要去哪?”刀疤說道。

“刀疤,平時你不怎麼說話,這功夫話怎麼這麼多!”說完我就向歌廳的後麵走去。

歌廳的後麵是一片荒野,現在又是黑天,我瞧瞧的拿出手電筒,緩緩的照著紅樓的後牆。

轉了一圈,我終於發現在紅樓一樓的公共廁所的位置,沒有防盜網,兩米多的高度,完全可以爬上去。

“刀疤,你拖著我從那窗戶裏跳進去!”我指著那窗戶說道。

“我們直接從正門進不就完了,這麼費事幹嘛!”刀疤說道。

“哪這麼多廢話!”我說著把手電筒扔給刀疤,向那窗戶那邊走去。

我知道紅樓的這個窗戶是故意留的,因為像這種場所,不可能隻有一個門,他們肯定會預防萬一,留個門好防備警察的忽然襲擊。

我走到窗戶旁邊,回頭對刀疤說道:“你在樓下等著,一旦看見四樓方向有燈光,你就等著接錢!”

刀疤點點頭,把我拖上了窗戶,把手電筒遞給了我。

進了窗戶,剛想解褲子撒泡尿,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說話的聲音。

我一愣,看了看廁所的布局,這他媽是女廁所啊。

我怕出事,就趕忙出了廁所,然後順著狹窄的樓道直接上了四樓。

找到老拐的辦公室,我看看四周沒什麼人,隻是樓道裏喧囂著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我連忙掏出鐵絲,三十秒的功夫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了他的辦公室一片漆黑,我打開手電筒,很快鎖定了他下麵一個簡易的保險櫃。

我知道這個保險櫃應該就放著他日常用的錢。

我蹲下來,把手電筒咬在嘴上。

掏出鐵絲。

那時候的保險櫃還沒有現在那麼先進,隻是比普通的鎖多了幾個小機關。

沒費多大勁,我就把這保險櫃打開了。

我照了一下保險櫃,一疊疊人民幣就在眼前。

現在擺在我麵前的少說也得五六萬。

我隨便在桌子上找了一個塑料袋,把保險櫃裏的錢統統裝到了袋子裏。

最後我又從我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其實我這種做法是我們這一行的一個老規矩,老一輩告誡我們,幹我們這一行就兩條標準,一條就是不能拿盡,一條就是不能不拿。

也就是說我們扒的一個窩,又再多的錢也不能全部拿走,當然如果一分錢沒有,我們也必須順手帶走點其他物件。

至於這個規矩,多半是我們心理上的原因,畢竟古人說做人不能做絕,做賊不能撲空。

我整理好錢之後,走到窗戶前,用手電往樓下閃了兩下,然後我就看見刀疤抬著頭往我這邊看。

我打開窗戶,一下把裝著錢的袋子扔了下去。

這時候我的那泡尿實在是憋不住了,慌忙的解下褲子,隨便在他辦公桌上抓了一個瓶子,尿了進去。

尿完之後,一陣清爽。

我提起褲子,緩緩的開了個門縫,看樓道裏沒什麼人我就直接給他鎖上門,溜到了樓道,匆匆的下了樓。

來到一樓的那個女廁所。

正巧我就看見一個女人晃晃悠悠的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