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那個長老連忙走了出去,門外的卞非、耿博聽到動靜,連忙走了進來。
“師叔!師……”
卞非有些奇怪,他和耿博在門外受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他們還奇怪呢,今兒個莫非師叔沒有動粗?
可當門打開,看到一個老頭渾身血跡的走了出去,他們便知道恐怕沒那麼簡單,連忙走了進來,卻看到地上跪著的東餘商行的長老還有那地上的血跡。
“房間中的家具都壞了,你們重新填補一下,回頭讓這幾位東餘商行的長老報賬,還有,照看好幾位東餘商行的長老,現在彌羅府有點兒亂,不要讓幾位長老出去受驚,要是誰敢出門,給我照死裏打就是。”
何衝擺手對卞非他們說了一下,便直接出了門,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卞非看著師叔離去的背影,和耿博對視一眼,兩人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沒想到自己的師叔這麼厲害,竟然將東餘商行的五個長老打成了狗。
“哎?一,二,三……怎麼好像少了一個?”
耿博掃了一眼,發現地上隻有三個人,加上之前出去的那一個才有四個!他記得之前一共來了五個東餘商行的長老來著。
“莫非……”
這時,卞非扯了扯耿博的袖子,朝地上指了指,耿博順著看去,隻見地麵上好大一灘鮮血!
耿博瞳孔猛的一縮,心中暗暗咋舌,沒想到師叔竟然這麼猛,直接將東餘商行的長老給宰了一個,隻是不知道殺了的是哪個長老。
何衝這邊離開客房,直接向自己的住所走去,雖然看上去這次收拾這幾個東餘商行的長老挺輕鬆的,但是那大長老的姑蘇鍾還是有點東西,讓何衝在摧動陀脈劍的時候耗費了不少心神,現在感覺有些許的疲倦。
“你……沒事吧?”
突然間,一道清泉叮咚般的聲音響起,
抬眼看去,原來是廣寒思。
廣寒思換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裙,微風輕輕的吹動著,長裙隨風飄舞如一朵盛開的幽蘭,如瀑的長發零散飄飄,幾縷穿過廊閣的陽光撒落在廣寒思的身上,填了一層朦朧的光。
伊人素手搭在旁邊的柱子上,淺掩住身子,臉頰微微泛紅,向著這邊看來。
“嗯,沒事!”
何衝幹脆的點了點頭,來到廣寒思麵前,打量一番,
“嗯,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回頭我再給你練幾味增補元氣的丹藥給你補補身子,想來就差不多好了,你在這兒有什麼事麼?”
“啊?沒……沒有。”
廣寒思突遭關心,心如小鹿亂撞,一時語結。
“好吧,那你好好逛,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行!”
何衝拍了拍廣寒思的肩膀,隨後錯身而過,離開了。
廣寒思美眸瞪大,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大老遠看見何衝過來,連忙擺拍了一個精致唯美的姿勢,沒想到這人過來就拍了拍肩膀,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就走了?
不撩一下?
廣寒思連忙轉身看去,隻見何衝的身影已經遠去,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大豬蹄子!”
廣寒思銀牙輕咬,狠狠的對著何衝離去的地方揮了揮拳頭,悶悶不樂向自己房間走去。
次日,東餘商行的那個長老才來到雨淩宗會館,求見何衝。
龔新鄂和另外兩個長老依然在昨天戰鬥的那個房間待著,一夜未眠,看上去十分憔悴。
至於譚求身上的血倒是被止住了,並不是何衝心好給他療傷,應該是龔新鄂他們自己帶的的丹藥的效果。
就連龔新鄂他們臉上的血漬也少了不少,看上去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狼狽,隻是衣服上麵的血漬卻依然存在,變成了一個個的暗黑色的斑點。
何衝休息了一晚上,看起來精神十分充沛,悠哉悠哉的坐在新換的桌椅上麵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
至於龔新鄂連同回來的那個長老卻是站在大廳中,並沒有坐下。
“坐啊!”
何衝覺得好笑,擺了擺手。
“昨天你們來的時候不是覺得我不懂禮貌麼,怎麼今兒個不坐在那兒了,一個個的站著像什麼樣子,顯得我沒有待客之道。”
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輕微的聲響都讓幾個長老顫抖了一下,腿肚子直打哆嗦,連忙看向回來的那個長老,希望能有一個好的消息。
免得眼前的這個殺神說什麼不滿意,等會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給殺了。
“怎麼不說話?這麼安靜,好像我會欺負你們一樣,看把你們給嚇得。”
何衝掃了一眼,靜等下文。
回來的那個長老哆哆嗦嗦,根本不敢直視何衝,隻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個信封遞給了二長老龔新鄂。
“這…這是從總部傳回來的消息。”
龔新鄂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把這東西交給他,這要是裏麵的消息不好,讓何衝不滿意,恐怕死的第一個就是他!
心中無奈,龔新鄂歎息一聲,將手中的信封打開,看了起來。
何衝微笑著看向龔新鄂,不知道等下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消息。
但是看到龔新鄂的臉上露出如釋負重的表情,看來這事情已經算是差不多結束了。
“何殿丞,總部傳來了好消息!”
龔新鄂努力的在老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對何衝說道:“總部在信中說道,經過核查,任宏並沒有做出有害我東餘商行利益的事情,反而發掘了殿丞這裏的一條靈玉資源,有天大功勞!”
“然後呢?”
何衝手支著下巴,看向龔新鄂,臉上無悲無喜。
“總部的商主說,這次大長老身死,長老團中空出來一個位置,正好任宏有功勞,可以讓任宏擔任長老之位,同時回來繼續和何殿丞接觸。”
龔新鄂上前將信放在何衝麵前,接著說道:“同時,這次對於何殿丞造成的不便,我們願意給何殿丞一個上古丹方作為補償,同樣的對於雨淩宗,我們提供足夠十年的修煉物資。”
說到這裏,龔新鄂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艱澀的說道:“同時,我等這次行事給東餘商行帶來了嚴重的利益損害,將去掉我等的長老之位,以儆效尤。不知殿丞是否滿意?”
何衝將信紙拿起來看了一眼,用神之中指感應一番,發現這信是經過傳送陣傳送過來的,看來是真的。
信上麵的內容和龔新鄂說的沒有什麼差別,何衝對著龔新鄂擺了擺手:“幾位辛苦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