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大長老的身後響起,何衝麵無表情看著大長老,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我很好奇,你這種人是不是坐在高位上優越慣了,縱使被我收拾的牙都不全了還敢威脅我。”
大長老後知後覺,何衝的聲音出現在身後,隻覺得後背一股徹骨的寒意,使得他胸腔之中的怒火也熄滅了不少。
“你敢!”
大長老色厲內茬,轉身向後暴退,卻發現麵前空無一人,他看不到何衝的身影。
“大長老!他在你的身後!”
一旁的譚求看的分明,那何衝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一直在大長老的身後,縱使大長老反應極快,依然難以甩開何衝。
不用譚求提醒,大長老明顯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縈繞在背後,提醒著他何衝一直在後麵看著他!
可是大長老使出渾身解數,體內的源力沸騰,身法摧動到極致,在這方狹小的空間之中刷出一道道殘影,卻依然難以擺脫何衝。
臉上的疼痛時刻刺激著大長老的神經,如芒在背的殺意更是讓大長老冷汗直流。
“何衝!你想清楚了,敢跟我東餘商行作對,你們這種小門小派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世界之大,我東餘商行之磅礴,根本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大長老一邊摧動身形,一邊厲聲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的好,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嗬嗬!你叫童開宇是吧,這種情況之下你還在威脅我,你是不是覺得很有底氣?”
陰冷的聲音在大長老的身後響起,一道道金色的雷霆在閃爍濺躍,整個房間之中,一股磅礴的氣勢鋪散開來,壓的其他人喘不過氣來。
仿佛置身於陰冷的沼澤之中,何衝的殺意幾乎凝聚到了實質。
其他的幾個長老臉色鐵青,隻覺得呼吸困難,一個個的鼓足了身體之中的源力保護自己,他們將身上的源力摧動到了極致,才覺得稍微好受一點兒。
譚求更是臉色蒼白,不顧臉上的凝結的血跡有多狼狽,摧動身上的源力護住自己的身體,艱難的向房門口走去。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何衝的恐怖,根本不是他能夠招惹的,此刻他已經顧不上所謂的顏麵,隻想從門口逃出去求得一線生機!
然而當他走到房門前,卻發現一股陣法的力量已經將這裏籠罩,運轉的陣紋布滿門扉,根本沒辦法打開。陣紋中流動的恐怖的力量根本不敢讓他輕舉妄動。
“什麼時候!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布置的這種陣法?”
譚求駭然,看著眼前的陣紋心中充滿了恐懼。
“怪物!這個人就是一個怪物!我們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對於譚求的動作何衝自然看在眼裏,不過他根本沒有當一回事,這個房間在之前的一陣折騰之中已經被他悄然的布下了一個陣法,不然就以他們現在的境界,真要打起來這房子早就拆掉了。
何衝身上金色雷霆跳躍,雙眼冷冷的看著大長老的項背,嘴角勾勒出一絲猙獰。
此刻大長老心神完全集中在摧動身法之中,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去看譚求的動作,隻是他嘴上卻依然不停歇,嗤笑一聲:
“沒錯,老夫就是有底氣!老夫就是威脅你能怎麼樣?對於你們雨淩宗這種螻蟻一般的存在,隻能任由我們拿捏!我東餘商行的底蘊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想象的!”
“嗬嗬!真是可笑的優越啊!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牙都被我打掉了一半還哪來的這種優越感,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威脅我……你是不是沒死過?”
話音剛落,一個金色雷霆繚繞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大長老的後心。
滔天的殺意驟然在背後爆發,大長老臉色一變,渾身的源力瘋狂向身後抵擋過去,一股強大的波動在何衝和大長老之間爆發開來。
強烈的能量餘波迪蕩開來,將另外幾個長老直接掀翻在地,衝擊到牆壁之上,被何衝布置的陣法將暴走的能量吸收。
隨後,“咚!”一聲沉悶的鍾聲在房間之中響起,震的整個房間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何衝收回拳頭,眉頭一皺向眼前看去。
隻見一座青黑色的大鍾緩緩轉動,鍾體厚實沉重,上麵烙印著一些粗獷的花紋。
“哈哈哈!何衝小兒,我這仙兵名為姑蘇鍾,就是一般的劫消期後期的人也奈何不了,更何況是你!”
姑蘇鍾之中傳來大長老囂張至極的聲音,“何衝小兒,你能耐我何?”
“大長老竟然祭出了他的仙兵姑蘇鍾!這下子何衝就算再強,恐怕也拿大長老沒辦法了!”
二長老龔新鄂看向房間中麵無表情的何衝以及滴溜溜轉動的姑蘇鍾,眼中充滿了複雜。
童開宇之所以能夠坐上東餘商行大長老的位子,並不是靠的他的能耐和聲望,而是靠著他強大的仙兵,在劫消期幾乎沒有對手才獲得的。
修真界,終究講究的是實力。
“我能耐你何?一口破鍾而已,就是它給了你底氣麼?”
何衝冷笑一聲,意念一動直接招出陀脈劍,體內的源力瘋狂摧動,不斷的湧入陀脈劍之中。
吟!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二長老龔新鄂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森冷讓他直接涼了半截。
另外三個實力不強的長老更是不堪,直接打著擺子癱倒在地上。
“劍意煌煌,立斬莫衰!破堅之鋒,唯我陀脈!”
何衝劍訣一捏,陀脈劍劍芒迸發,在他麵前輕輕晃動。
“寶貝請砍他!”
一句話如同呢喃,卻彌漫著死亡的氣息,何衝劍訣向前一指,陀脈劍輕吟,一道朦朧的輝光掠過姑蘇鍾,隨後整個房間寂靜了下來。
嗡!
陀脈劍輕快的回到何衝身邊,如同遊魚在周圍遊蕩,發出一陣陣劍鳴。
“嗬……嗬……”
“怎麼可能!”
幾道聲音從姑蘇鍾裏麵傳來,“怎麼可……”
啪嗒!
姑蘇鍾從中斷開,裂成兩半砸落在地上,一灘血緩緩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