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淩宗的四大弟子全部跟著何衝去了執法殿。
至於那廣寒思,雖然嘴上很不樂意,但還是跟著一起走了。
畢竟是何衝的事,她不可能怠慢。
執法殿的位置距離府主府跟天府大街都不是太遠,幾人也不是特別著急,路上還有說有笑的甚是開心。
這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對何衝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之前火燒刀幫產業可謂是驚動了這個府都,好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再加上口口相傳,整個府都的人都對這位初來乍到卻異常凶猛的何衝感到萬分好奇。
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明星的感覺,何衝都覺得自己應該戴個墨鏡跟口罩出來了,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這兩樣東西。
沒用多久,眾人便瞧到了執法殿所在,門口兩個大獅子,倒是顯得很威猛,執法殿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掛在門頭上非常顯眼,隻是門口的兩名守衛顯得懶懶散散,倒是跟這地方有點不符。
“幹什麼的!”見有人走來,左麵的守衛打著哈欠驅趕道,“一邊去,執法殿也是你們來的地方嗎?”
“我們是來告狀的。”卞非在路上就得到何衝的授意,知道該怎麼說。
“告誰?”守衛慢吞吞的問道,“帶錢來了嗎?”
“天府大街的張家,他們搶我們家的鍋。”卞非胡亂編個名字,“我來告狀為什麼還得帶錢?”
“廢話,沒錢你告個屁狀。”守衛不耐煩的揮揮手,卻忽然想到什麼,“你說什麼,天府大街的?”
“是,張家!”卞非重複一遍,“可是我們沒錢。”
“天府大街的人你們也敢告?不要命了吧?”守衛譏笑,“我說你腦子是不是不正常?趕緊滾蛋,真是一群神經病。”
“天府大街的為什麼就不能告了?”何衝這時開口,“難道他們還不一樣嗎?”
“你說對了,住在那裏的人就是不一樣!”守衛更加的不耐煩,“我說你們有事沒事,趕緊滾,不然我就打人了。”
一邊說著,那守衛還將手裏的棍子晃了晃,擺明就是在嚇唬人。
“可是他家搶了我們家的鍋,我有證據的!”卞非裝作委屈的叫道。
“證據你大爺。”守衛瞪眼,“想告狀是吧?先交入門費二十個二等玉幣,然後再叫二十個升堂費用,其他的另算!”
“這是什麼費用?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卞非委屈著說道,“你們這不是亂收費嗎!”
“哪來的鄉巴佬,我們這就是這規矩,沒錢還想來告狀,真是腦子有問題。”守衛舉起棍子竟然真的要打,“滾滾滾,真特麼的晦氣,一群窮光蛋,跑這裝什麼有理的人。”
棍子還真就掄了下來,但被何衝一把抓住,跟著就是一腳給那家夥踹翻在地。
“哎呀臥槽?你敢打執法殿的人?”另一名守衛也瞪起眼來,“不想活了是不是?”
“哼,怪不得這府都亂象叢生,有你們這樣的人擋著門,能好才怪!”何衝皺眉,都給我拖進去。
那倆守衛還想囂張一下,但沒等喊出聲直接就被卞非給摁在了地上。
這種狐假虎威的東西也就能對普通老百姓咋呼一下,遇到高手直接就慫逼了。
其實在這府都裏,各個宗門的人有的是,修煉到一定境界得人也都有的是,但就因為這裏是執法殿,是府主直轄的,所以沒人敢惹。
讓這群家夥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毛病,一旦遇到何衝這樣不慣毛病的,立馬就成了癩皮狗,打不過還能叫。
“快來人啊,有人來執法殿鬧事了!”
這倆人被拖著反抗不得,隻能大聲叫嚷,何衝也不阻止,讓他們叫,最好能把所有人都叫出來才好。
直接來到審問的公堂上,左右兩邊擺放罰杖的架子上都落滿了灰塵,甚至上麵還結有蜘蛛網,可想而知這裏有多久都沒人來清理過並且使用過了。
那屬於執法殿殿丞的案子上更是一片積灰,墨盒裏是幹涸凝固的殘餘墨水。
被兩名守衛的喊聲吸引,立馬便湧出來大批的執法殿捕人。
隻是這些人一個個的衣衫不整,不是衣襟敞開著就是帽子斜戴著,甚至臉上還有貼著紙條的,顯然是在玩牌輸了。
“怎麼回事,不要命了嗎,敢來這裏鬧事?”一名捕人叫道,“知道這是哪嗎,這裏是執法殿,算過自己有幾條命嗎?”
“我們是來告狀的!”何衝看著他們,淡淡開口,“不可以嗎?”
“告狀?”那捕人冷笑,“等著去牢裏告吧,給我打!”
還真是不囉嗦,那家夥把臉上的紙條一撕,甩開膀子就衝了上來,照著何衝就是一拳。
這些都是看家的捕人,沒什麼真能耐,成天就是喝酒打牌,說白了就是一群閑人。
真正有本事的捕人之前都被宋支冉糾集在身邊當保鏢了,完全就成了他的私人武裝力量。
所以就這樣的貨色,連讓何衝熱身的能力都沒有,甚至都沒法他動彈,耿博在旁邊出手,一巴掌直接扇在那家夥臉上。
這巴掌聲音幹脆,扇的那哥們直接轉起了圈,雖然耿博隻是煉氣的,但對付這種普通人,他就跟煉體的沒什麼區別。
這一巴掌下去,滿嘴是血,那家夥眼睛裏全是金星,好容易緩過勁來卻是氣的哇哇大叫。
“特麼的,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打!”那哥們坐在地上指著何衝等人大叫,“擅闖執法殿,毆打捕人,這是要造反,全部殺了!”
造反這種事不論在哪都是大忌,真要坐實了,那絕對是被殺的命運。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捕人,隨便遇到什麼人就敢以這種罪名壓身,想必以前也是沒少幹。
聽到這話,其餘的人紛紛從旁邊抽起罰杖衝了上來。
但是他們怎麼可能會是何衝等人的對手,隻需要耿博一人,便已經打的他們屁滾尿流,沒用幾下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哎呦呦……”
捕人們在地上打滾,疼的哇哇叫。
“現在,能告狀了嗎?”何衝慢慢的走到殿丞的那案台前,隨手一揮竟是掀起一陣疾風,直接將灰塵掃的幹淨,他則穩穩的坐在上麵。
“你……你敢打我們,還敢坐在殿丞的位置上!”捕人們害怕,卻不肯落了麵子,“你等著,有本事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