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簡周走了以後,刀幫的人再就沒出現,除了任宏來過,其他的時間都在坐著喝茶聊天。
彭元瑞甚至已經認清的事實,對於何衝的能耐也逐漸的趨於習慣,沒有一開始的那種驚訝了。
聽到何衝說要買酒菜,眾人這可真的是高興萬分,晚上又能大吃大喝一頓,換誰誰不樂意。
路上經過了白濤殿的酒館,老遠看著是開著門的,但等到了跟前卻發現已經被迅速的把門關上了,看樣是見到何衝來給嚇得。
被何衝收拾了一頓,這白濤殿也算是老實了,知道惹上這種煞星隻能是自己倒黴,說什麼都不敢再行報仇之事。
“你們先回去吧!”買好了酒和小涼菜,至於熱菜那還是得回去現做才好吃,何衝本也跟著往回走,卻忽然停了下來,“我得進這裏麵一趟。”
眾人向著何衝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竟然是一個鍛造鐵器的鋪子,俗稱鐵匠鋪,卻不知道何衝要進這裏麵幹什麼。
“怎麼了?”卞非問道,“師叔你要鍛造仙兵?”
“那玩意我還用上這找他們鍛造?”何衝翻個白眼,“我自己不能幹麼?”
“這倒是。”卞非嘿嘿笑道,“那你幹嘛去?”
“當然是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你們回去吧,我待會就走了。”何衝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何衝要進這鍛造鋪子的原因自然是想打造那個能控製靈獸的金屬外殼,名為控獸鎖。
其實這東西也很簡單,隻需要做個活動的機關能講米粒大的靈玉放進去就可以了,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靈玉進到裏麵是絕對不能活動的,如果滿地骨碌那可就完蛋了。
然後再就是兩邊各得有一個小孔,必須要將這東西綁縛在靈獸身上才能有效,而且不能鬆了。
總之這玩意雖然簡單,卻也是粗中有細。
“客觀,我們這要打烊了,你看需要什麼明兒再來如何?”這鋪子的老板,其實也是個店鋪堆著笑臉上前說道。
“租你鋪子一個時辰,別跟我說不行!”何衝直接亮出一等玉幣一個。
要知道他們這些開鋪子賺錢的,尤其是這種鍛造的鋪子,買賣並不是說特別好。
人倒是不少,但都是打些鐵鍬、鏟子之類的東西,真正賺錢的還是仙兵,可是這東西要的人終究是少,故而這一個一等玉幣,幾乎相當於他們兩三個月的收入了。
“行行行,客觀你要打什麼物件,我現在就給你打!”見到這麼多錢,老板眼珠子立馬亮了起來。
“不用你,我自己來。”何衝指了指周圍,“把鋪子關了,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準來打擾我,明白嗎?”
“是是,小的明白。”捧著那一等玉幣,老板美滋滋的,趕忙就給關鋪子走人了。
這種好事真的是百年難遇,不用自己幹活還給這麼多錢,才租一個時辰,簡直就是白撿的,這老板不答應才怪。
其實何衝倒也不是怕他學了去,就算讓那老板在旁邊看也學不出個一二三來,主要是旁邊有個人就覺得礙眼,還不如讓他走開。
何衝也不囉嗦,從旁邊挑出一塊比較大的邊角料,直接丟在火爐裏燒,卻是覺得溫度不太夠,火雷珠的力量轟然出動,直接作用在那鐵塊之上。
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那鐵塊明顯的有了變軟的痕跡,比之尋常鍛造時的溫度還要高,甚至如果再高一些怕是就成液體了。
何衝沉喝一聲,雙手布滿水雷珠跟金雷珠的力量,竟是直接用手去操控塑造。
本來是一塊沒有規則的邊角料,卻在何衝的雙手之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甚至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精細。
很快,一個簡易的控獸鎖在何衝的手上完成,卻還是渾身赤紅,顯然是沒有降溫。
何衝沒有囉嗦,直接丟進冷水裏,隻聽“呲”的聲響,陣陣的水蒸氣直向上噴發,控獸鎖也在快速的冷卻之中。
過了一小會,感覺差不多了,何衝這才伸手撈了出來。
這控獸鎖雖然表麵沒什麼特別的紋飾,甚至隻有拇指長短,卻是給人一種極為精巧的感覺,那存放靈玉的位置真就如同米粒大小,真不知道何衝當時是怎麼捏出來的。
“得嘞!”看著手裏的物件,何衝還是比較滿意的,隨即大聲叫道,“老板,我走了,你自己收拾吧!”
說完何衝也不管對方聽沒聽到,開門就走。
沒多會,鋪子的老板便從裏麵出來,奇怪的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鍛造鋪。
“真是個怪人,就這麼一會能幹什麼?”
說著,那老板又將玉幣拿了出來,在手裏不斷的掂量著,臉上笑容如春風。
“管他呢,有錢賺就行了,晚上先去買壺好酒回來慶祝一下!”
何衝把玩著控獸鎖慢慢的往回走著,一會兒回去就切一塊靈玉來做實驗,如果真能成功了,那自己跟東餘商行的合作可就真的是沒跑了。
而且如果這項合租建立起來,自己絕對是立於絕對的主導地位。
要知道這控獸鎖的根本就在於四靈聖獸的威壓。
而威壓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的,隻要有靈玉收取就行了。
但如果換做別人,卻是根本就找不到這種威壓,也就別指望去控製靈獸了。
所以說東餘商行如果想要長期的達成這個商業合作,隻能依靠自己,其他想換什麼人都做不到,完全是獨霸市場。
真要是能有高品階的靈獸護送押鏢,那這可真的是太節約資源了,首先不需要雇傭太多的高手隨行,靈獸的價格肯定會比人便宜。
隻不過後續的補充是個問題,到時候隻能讓他們來找自己了。
再有一個,何衝打算將這個買賣交給雨淩宗來打理,選出幾個人教給他們封閉威壓和解封威壓的術法,到時候可真就是把握住了絕對的命脈了。
想到這,何衝心情更加愉快,簡直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趕緊的往靈玉裏灌注威壓來嚐試。
他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把朔日象帶回來而是留在了鋪子那裏,說不得晚上怕是還要走一趟雇傭市場才行。
正當何衝美滋滋的往回走著,眼看再穿過一條胡同便是天府大街的時候,頭頂忽然生出一股惡風,隻覺得周身瞬間被龐大的壓力所籠罩,死亡的預感也在同時攀升。
“砰砰!”
兩聲撞擊的脆響,何衝立於原地不動,而在他麵前卻多出了一個蒙麵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