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家夥上手就想抓人,而且理由編的如此牽強,最關鍵的是那個宋支冉居然一聲都不吭。
宋支冉也恨何衝入骨,這個可以理解,但是何衝此次到府都來可是府主親自下的令,麵對這樣的問題他居然也還是一句不吭,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難不成這家夥完全不把府主放在眼裏嗎,顯然不可能,作為一府之主,如果能被下屬如此怠慢,怕是早就下台了,哪還會做到今日。
那袁田八成是恃寵而驕,知道這點小事府主是不會責罰他的,而宋支冉隻需要隨便找個理由,比如當時並不在場之類的,也就搪塞過去,反正其他人也不會出麵指證,而雨淩宗的四人所說又不足以作為證詞。
這還真的是好算計,眼巴巴就讓那些守衛朝著何衝步步逼近要來抓捕。
呂鵬雲四人當然不幹,第一時間做出防禦的姿態,反倒是何衝在後麵一臉的淡然,好像完全不在意。
廣寒思看的著急,她倒想出麵勸說,可她也不敢,如果得罪了這兩個人,梁塵殿可就危險了,左右為難下她隻能幹著急。
“怎麼?你們雨淩宗都想跟府主為敵嗎?”袁田冷笑看著他們四人,“如果再不讓開,那便是在府都公然造反,你們雨淩宗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樣的一頂大帽子扣上來,怕是哪個宗門都承擔不起,呂鵬雲他們雖然護何衝的心很急切,但同樣也得考慮這件事。
這裏不是雨淩宗,這裏是府都,便是在雨淩宗,麵對袁田也不敢太放肆,何衝的做法絕對是其他人不敢的,而在這裏就更得忍著了。
但何衝被抓,而且是剛進來就被抓,那可是奇恥大辱,如果此時坐實,將來可就是被人恥笑的資本。
四人正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何衝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們耳邊,而且是傳音式通知,旁人無法聽到。
“你們讓開,讓他們抓,但是你們進去見到府主後,記住要這麼說……”
何衝簡單的囑咐了一通,聽的他們四個一愣,可又沒辦法,隻能讓開,乖乖的聽何衝指示的去做。
“哼!”袁田冷笑,“看來你們雨淩宗也不是很強硬啊,這樣才對,再府都跟我作對,後果可不是你們幾個小子能承擔的!”
說完,這叫再次一揮手,那些守衛呼啦啦的就湧了上來,兩人直接將何衝雙手別到後麵其他人負責看管,沒遭遇半點反抗的就給抓住了。
沒想到何衝居然如此配合,那宋支冉反倒有些不習慣,這一路上自己沒少使絆子,但哪一次也沒見何衝會如此老實的,不自覺的便讓他有點感覺不對勁。
“袁兄,此事怕是有詐,這小子也太老實了。”宋支冉在袁田耳邊小聲說道,“他怎麼一點沒反抗。”
“有詐?能有什麼詐?”袁田十分不屑,“這裏是府都,咱們的地盤,他就算是條真龍也得老實的盤著,怕什麼!”
那袁田沒見識過多少何衝的能耐,隻有上次大比時的經曆,而且那次何衝還都是暗中出手,自然也就不知道厲害了。
他看著何衝滿臉的得意,繼續揮揮手,那些守衛馬上便知道應該做什麼,使勁的押著何衝先往府裏走了去,顯然是要給關到牢房之類的地方。
“幾位大哥,這是帶我去哪啊?牢房嗎?”何衝倒是自在,都被抓了,還樂嗬嗬的問著,“咱們府主府裏還自帶牢房呢?”
“你倒是好心情,怕是不知道落到大管家手裏會是什麼下場吧?”在前邊帶路的那位回頭說道,“早就聽說雨淩宗有個敢跟大管家叫板的弟子,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模樣,今日一看也不怎麼出奇啊。”
“呦,你們也知道呢?”何衝笑道,“這事傳的還挺廣。”
“大管家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就都知道了。”那人對何衝相當好奇,“我說你就算是個飛升者不懂規矩,但你們宗門的長輩都沒警告過你嗎?連大管家都敢得罪,真有本事,現在好了,怕是你這輩子都出不來這牢房的門了。”
“長輩當然告訴我了,但咱不是那受冤枉氣的人,是吧?”何衝笑哈哈的說道,“再說了,管家又怎麼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你小子有能耐,回頭你就知道是不是吃了你了。”那守衛無奈笑著,“等著吃苦吧,好好的日子不享受,非得終身無寧日,看來你是真活夠了。”
聽到這話,其他守衛也都紛紛附和,顯然都對袁田的為人很了解,也清楚接下來何衝的遭遇。
“你們信不,過不多久,那姓袁的就得親自來請我回去。”何衝忽然說道。
“你們雨淩宗的人什麼時候喜歡吹牛了?”守衛看著他笑話道,“大管家親自去地牢請你?做什麼夢呢!大管家但凡是去地牢,那一定是用刑,想讓他請人出去,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信?”何衝繼續說道,“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我說你小子還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害怕啊。”幾個守衛真的笑了,“行,你說賭什麼?”
“我要輸了……你先鬆開,我拿賭注。”何衝掙紮幾下,那些守衛諒他也不敢逃走,還真就放開了,隨後何衝從儲物玉瓶裏掏出一捧一等玉幣,得有幾十個,“我要輸了,這就都是你們的,你們這是五個人,一人二十五個,一共一百個。”
“真的?”那些守衛也是拿死工資的,看到一等玉幣當然眼紅,“可你這些也不到一百吧?”
“當然不到,我一時間哪能數這麼清楚,反正我這有一百就對了。”何衝說道,“這些就當做賭注的押金,先放你們這,怎麼樣?”
“那感情好!”這些家夥也是見錢眼開,趕緊就開始分。
何衝倒也是會拿,掏出了五十四個,零頭就當送他們了,剩下的一人十個。
“沒看出來,你倒是很富裕。”領頭的守衛態度都變了許多,“這要不是大管家下令的,或許我們還能幫襯一二,可惜現在是真不行,兄弟你就吃點苦頭吧。”
“沒事,正好我也想去那地牢。”何衝毫不在意,“而且這次我贏定了。”
“這麼自信?”那守衛忽然又問道,“雖然很不可能,但要是你贏了呢,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隻要跟你們交個朋友,如何?”何衝呲牙問道。
這賭注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完全是白給的,幾人自然對何衝更加友好。
但正如他們說的,這是袁田下令的,不敢違抗,隻能繼續押到地牢。
這裏陰森的很,而且隱約能看到牢房裏的白骨,何衝一進去就給戴上了個百斤重的枷鎖,雖然不沉,可這絕對是恥辱的象征。
按照那些受委屈的話,他們也不想,可是沒辦法,這是袁田提前就叮囑的,隻能讓何衝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