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真的這是個人才,如此良辰美景居然說要修煉,也是沒誰了。
雖然兩人並沒有真的去修煉,但也的確都沒法各自睡覺去了,倒最後還是東扯西拉的聊了不少,也增添了不少親近。
一夜無話,外麵的城主府的人仍舊在搜索,同時也有人一直守在天字五號房外,防備的就是何衝偷偷摸回來。
第二天一早,眾人紛紛起床出門,時間比較緊迫,而且大家也沒心思在這裏長待,都想趕緊吃完飯上路。
那些守在五號房門口的守衛並未提前離開,而是一直待得呂鵬雲他們走掉後才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這才尾隨所有人身後下去。
這百號人一起離開還是很擁擠的,誰也顧不上身邊是誰,畢竟大多的宗門都人數不齊,所以就這麼鬧哄哄的到了一樓。
可是他們見到的並不是擺好早餐的飯桌,而是嚴陣以待滿臉充滿陰笑的宋支冉。
“大家吃飯以前,我要公布一件事情。”宋支冉清了兩下嗓子,“昨天我便說過,今日如果有誰不在,一律割除資格,想必大家都沒忘記吧?”
說實在的,這個規矩還真是沒說過,但曆來都有,也是明文規定的,所以大家都清楚,避免的就是那些個自私的人晚到拖延了大夥的時間。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對於說沒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的確有這份規矩。
“但是,我們中一人就枉顧規矩,至今未歸!”宋支冉聲色俱厲的喝道,“我想是誰已經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話裏話外指的就是何衝,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故意要整他,大家對何衝也是很無奈,雖然都站在宋支冉那邊,但心裏也都暗自服氣,惹誰不好非得惹他,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雨淩宗,何衝,割除資格!”宋支冉大聲說道,“雖然也可以進入府都,卻不再作為彌羅府人才的資格,而是作為犯人,押解進府都,我懷疑他與昨晚東餘商行的一宗搶劫事件有關!”
這家夥扣帽子還真是挺狠,首先這裏除了他跟那個苗刃科外,再無一人知道那事,其次就是真正的當事人唐雲塵不在,根本沒辦法給何衝作證。
也就是說現在他宋支冉說什麼是什麼,何衝如果從外麵回來,那就是畏罪潛逃後的歸來,真的是百口莫辯。
而且現在外麵依舊有眾人把守,何衝回來必先被抓,到時候先入為主的思維,一定會讓大家都更加偏向宋支冉。
廣寒思此時急得直搓手,可又沒辦法就算是她也不知道何衝現在去了哪裏,實在讓人著急。
反倒是呂鵬雲幾人,並不顯得多著急,但是很生氣,臉色當然就很難看了。
“宋殿丞,你有何證據能證明是我們師叔前去做的,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呂鵬雲沉聲問道。
“本殿丞跟苗城主同時看到,還不算數嗎?”宋支冉哼道,“而且他若是無事,為何昨晚不在客棧,到現在也不見蹤影,這難道不夠說明一起嗎?如果他現在你們中間,那就可以證明昨晚並無出去,可惜他不在,難道你們還有證據嗎?”
宋支冉的話說的一半一半的,但大家都能聽明白無非就是說何衝現在沒回來就是出去幹壞事了,我這重兵把守的客棧,如果何衝在你們中間,那就證明是昨晚在這裏睡覺沒有出去,自然清白。
而他們的檢查自始至終都很仔細,所以宋支冉很堅信這次絕對沒問題,給何衝扣的這頂帽子算是實了。
同時他心中更在得意的冷笑:跟我鬥,你還太嫩,終於讓你翻了船,我看你還怎麼翻身。
按照宋支冉的想法,何衝現在回來要倒黴,不出現不回來同樣更坐實了他做賊的事實,反正怎麼都是得死,沒懸念。
但現實總是很殘酷,何衝的聲音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是出現在人堆中。
“誰說我不在的?”何衝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沒睡夠一樣,“大清早的不讓人睡懶覺,這麼早就集合也就罷了,居然還當著我的麵誣陷我,這就有點太不地道了吧?”
所有人驚愕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盡數傻眼,就算是廣寒思都不知道何衝什麼時候混在裏麵的。
而且何衝的站位很妥帖,正好在呂鵬雲他們四個的後麵,而他們四個就和提前商量好了似的,恰好重疊起來擋住何衝的身形,要不是出聲,真就沒法看見他,畢竟不是在高台上訓話。
“我去搶劫?拜托,就算誣陷你也得找個好點的理由好不好?”何衝扒開人群,懶散的走到前麵,“我說宋殿丞啊,你是不是早晨吃飽了撐的,沒事來找我麻煩很爽嗎,找也就找了,起碼你有個靠譜的理由,這算什麼,莫須有嗎,可惜你扣不上啊!”
“你……怎麼會……外麵明明……”宋支冉真的是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外麵天羅地網的布置,可以說不怕何衝境界高,就怕他不出現,隻要出現甭管怎樣都能攔上同時讓他現身。
但這個大前提就是何衝從外麵回來,但誰能想到他是在人群裏麵呢。
“我什麼我,剛才你說的,我要是在這裏麵,那就是你誣陷我,這怎麼辦?”何衝一揮手,“大家可都是證人,將來官司打到府主那裏可都得給我作證!”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撇向別處,誰也沒敢接茬的,唯獨廣寒思一臉堅定。
“不可能,你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宋支冉氣的朝著呂鵬雲四人喝道,“昨晚你們房間是不是就你們四個,他根本就沒回來對不對!”
“當然不是了,師叔一直都在房間裏,否則又怎麼會跟我們一起下來呢?”卞非撇嘴,“這後麵可都有人一直監視著,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啊。”
那些連夜監守的家夥更是懵逼,他們的確沒鬆懈,但他們同樣想不通何衝為什麼會在人群裏。
“居然誣陷我?”何衝看著宋支冉譏笑,“你這執法殿的殿丞是不是水分大了點啊,看來見到府主我是有必要把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上一說了,免得讓某些人太過於逍遙法外!”
“你……”被何衝治的死死的,宋支冉真的是想說都說不出來。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最終還是以失敗結尾,這可真的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是如此,宋支冉氣的都快吐血身亡了。
“所有人,立即啟程!”宋支冉無話可說,隻能把氣撒到其他人身上,連早飯都不讓吃,直接帶著大家繼續上路,倒是有些小孩子的火氣,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