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攻擊對廣寒思來說也是極度陌生的詞彙,更別談理解了。
但她卻嚐試過這種攻擊的痛處,自然也就沒有多問,雖然不知道魂語鼠為什麼會跟著自己,可多了這麼個可愛的小寵物也是很不錯的。
至於何衝所說的色老鼠,她也就選擇性的過濾掉了,一個小寵物,能有什麼色不色的呢,起碼對她來說是這樣的。
身上一片焦黑,何衝實在忍受不了這個造型,好在鎏澗塔裏還是有水源的,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但魂語鼠在這裏呆了這麼久,總不能不吃不喝。
重新回到塔頂,好好的給自己清理了一番,換上一套新衣服這才算完活。
“師叔,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吧?”呂鵬雲問道,在這裏麵耽誤了許久,其他宗門的人怕是早就去了集合點了,現在趕去還不知道人家走沒走呢。
“等等。”何衝卻攔住,“我還得找點東西。”
說完,何衝先回到絕仙陣石板所在的位置,將那塊沒拚完的拚圖撿了起來,第一時間發動神之中指查看。
“絕仙陣圖,發動陣法可將目標敵人吸入陣內絞殺,因缺少陣眼靈珠,故而隻能使用一次,隻需找到陣眼靈珠,便可多次施展……”
神之中指給的答案很明確,這陣圖本身不缺失,缺的是陣眼的靈珠,也就是說這東西在身上暫時沒有危險。
最後神之中指還給出了操控絕仙陣的口訣與方法,那接下來隻要找到靈珠,何衝就可以想吸誰就吸誰了。
但何衝相信這陣法絕對不會是無限製使用,怕是得消耗什麼或者有冷卻的時間限製,否則誰有了這東西豈不成無敵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多餘,陣眼沒找到一切都是白搭。
在少主另外四名保鏢身上搜尋了一番,果然在他們的儲物玉器裏找到了其餘的四塊拚圖碎片,湊到一起這才呈現出完整的絕仙陣圖。
上麵的圖案與其說是陣法不如說是地圖,而且跟何衝在裏麵所見到的基本一致。
“這是什麼?”見何衝看的仔細,魂語鼠跳到他的肩頭,問道。
“就是剛才咱們進去的陣法,這是完整版。”何衝說道,“如果剛才也是完整的,怕是咱們已經葬身其中了。”
“現在呢?”魂語鼠很是擔心,“你會用?”
“不,缺少點東西,已經沒辦法使用了。”何衝搖頭,“以後如果能找到陣眼,應該可以使用。”
“沒意思。”魂語鼠翻個白眼,又跳回了廣寒思的肩頭。
“好了。”何衝將絕仙陣圖放回自己的儲物玉瓶裏,說道,“耽誤這許久,也該走了,把他們的儲物玉器都搜出來,咱們繼續出發。”
既然那些人都掛了,這些儲物玉器自然不能留下,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至於上麵布下的禁製,對別人好使,但對何衝來說就是兒戲,隨手就能破解。
眾人終於是踏上了前往集合點的路程,雖然在遺跡裏凶險萬分,但好在是有驚無險,大家都沒什麼損傷,當然這裏麵不包括梁塵殿的眾人。
何衝等人本身就因為各種情況耽擱了,進來的相對晚很多,再加上最後這一折騰,更是晚了不少。
按理說有安全通道,是可以快速通過這個遺跡的,但如果是那樣就成旅遊觀光了,沒有任何的用處,還不如在遊泉林裏繞過去更快。
所以那些宗門子弟進來後多多少少的都會在安全通道以外的地方折騰折騰。
這也是為什麼路上遇到好多那些宗門弟子的屍體的緣故,當然造成這些人死亡的根本原因是在魂語鼠身上。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反正死的不是自己人,何衝對這些毫不關心。
說起來魂語鼠的神魂之力的確是強大,但落在何衝手裏後反倒弱了不少,想必還是那神魂晶碎片的作用,而且那鎏澗塔應該也是有什麼力量加成之類的,這才能讓它在裏麵自得其樂的操控遺跡裏的一切。
集合點是在遊泉林外十裏遠的一處小木屋外,這屋子當然是給宋支冉準備的,畢竟他要在這裏等上許多天,沒個落腳的地方可不成。
出了遊泉林,何衝等人便禦器快速飛行,照著那木屋的方向疾奔,因為一旦宋支冉等人離開的話,那他們去往府都的難度將會巨大。
沒有人帶領又沒有路引,一定會遭到各種苛刻的盤問甚至是囚禁。
也是何衝他們該著不會被拋棄,宋支冉的確是想走,但還沒來得及就被他們趕上了。
遠遠望去,原本二百左右的人數驟減一半,雖然這隻是粗略估計,但乍一看那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看來有不少人都在裏麵遇難了,但凡是那些四人一組安然無恙的,有一大半都是繞行來到了這裏,比如當初被驚魂閣那些人驅逐的。
當然也有那種進了遺跡卻整隊安然走出來的,這樣的一是隻走安全通道,二是真的有本事,但後者極為少數。
再剩下的可就是不成隊伍了,剩一人的,剩兩人的比比皆是,能剩三人的那都是好本事。
所以像何衝這樣整隊人都在而且還是這麼晚到達的,就會顯得很突兀也很稀奇。
“不等了,都跟著我離開!”宋支冉以為沒人再會來,畢竟已經超過時間很久,終於是發下命令。
“等等!”就在他最後一字落下的同時,何衝的聲音也傳了來,“我們還沒到宋殿丞就想走,未免有點太不厚道了吧?”
聽到這話,宋支冉猛的回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落下的何衝等人。
“何衝你……”宋支冉下意識的想說為什麼還活著,卻猛然驚醒,趕緊沉下臉色,“你們已經超過預定時間很久了。”
“遇到些危險,這可沒辦法。”何衝不以為然的聳肩,“難道說超過預定時間就不算我們到達了嗎?”
預定時間隻是一個粗略的範圍,並沒有什麼硬性規定,否則宋支冉也不會等上半天。
“梁塵殿廣寒思見過殿丞。”廣寒思上前,神色黯然的說道,“梁塵殿隻剩我一人。”
“哼!”宋支冉自然知道遺跡裏的情況,哼了一聲並不在意,“你為何會跟雨淩宗的人在一起?”
宋支冉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擺明是想要孤立雨淩宗,更是在警告廣寒思要識時務。
“怎麼?”不等廣寒思回答,何衝卻冷笑開口,“路上碰到同行不可以嗎?而且我雨淩宗怎麼了?宋殿丞是對我們雨淩宗有什麼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