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居然派了人來,而且還是命令道鳴宗不準進攻雨淩宗的,這未免也太巧了點,而且也抬準時了點。
不過這都是何衝第一時間冒出的反應,其中不排除神經質的可能性,畢竟這一樁樁的事情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的太緊,生怕又是什麼陰謀。
可這也隻是他而已,相對於其他人,臉上瞬間都露出了喜色,要知道這可是府主的命令,如果違抗,那一定是會被討伐的,任誰都不敢承受這份後果。
仲良毅的臉上甚至也露出了喜色,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接近階下囚的狀態,他那知道雨淩宗這些人忽然這麼厲害,居然一個照麵就把自己這些人全都收拾掉了。
而且他倒現在也是被仙兵架在脖子上動彈不得,鞏斯真的是半步不讓,叫他一點機會都不能有。
那喊話的人速度很快,甚至都不用輪值的守門弟子進來通報,便強行闖了進來。
何衝抬眼看去,居然是一個長相魁梧的壯漢,一臉的大胡子,樣子挺唬人,說話更是粗聲粗氣的,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四處瞄著。
“府主有令,道鳴宗仲良毅不得……”那大胡子右手高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個‘令’字,本來還想叫囂兩聲,卻立馬讓眼前的景象看呆住,“咦?”
這令牌好像也是靈玉所製,不過確實那種無法鑲嵌的靈玉,看來這彌羅府也是不咋地,居然弄個令牌還這麼摳。
想當初何衝從魯行樅身上搜出的仁安仙府裏那個傲寒殿的弟子令都是能鑲嵌的靈玉所製,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很顯然,大胡子拿著令牌走進來那是為了讓仲良毅乖乖聽話,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也是在穿第一個信息:我這都是奉令辦事,你也不要給我添麻煩。
在他看來,雨淩宗根本不可能是道鳴宗的對手,雖然兩宗在明裏暗裏爭了很多次,甚至也有大打出手過,但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並沒有形成大規模的戰鬥。
甚至於當年那場府內各宗門的比試,讓雨淩宗損失慘重的罪魁禍首也正是道鳴宗,可比試終究是比試,有規定的,誰要是秋後算賬那可就是在打府主的老臉了。
但這不代表道鳴宗沒有這個心,他倒不是算賬,而是貪圖雨淩宗所處的地界,同時也好似為了擴大自己的地界。
這才有了這次的借口師弟被殺的理由前來進攻,隻不過剛進來沒多會兒就讓何衝暗中全給打趴下了。
那大胡子同樣是此等的想法,他本以為自己是來的及時,本以為道鳴宗現在一定是占得了上風,哪想到一進來卻看到仲良毅被人架著脖子,他帶來的人更被打翻在地。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大胡子微一皺眉,想到前些日子袁田回去稟告的事情,本來還不相信的他,此時卻是信了大半。
“宋殿丞!”謝克馮見到來人,急忙迎了上來,拱手笑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真是讓我們雨淩宗蓬蓽生輝啊!”
看來這個大胡子還挺有身份,謝克馮見到這家夥居然如此的客氣,甚至比當初見到袁田還要客氣許多。
“謝宗主,這是怎麼回事?”宋殿丞一指周圍詫異道,“怎的鬧成如此境地?”
“在這就得問他道鳴宗的仲宗主了!”謝克馮聞言冷笑,“跑到我雨淩宗來耀武揚威,更還汙蔑詆毀,甚至揚言要滅我宗門,我也很想知道他是哪來的這份膽量!”
仲良毅急得想要跑上前,剛一動,那架子脖子上的仙兵就更緊一分,隻給他劃出血痕,硬是讓這家夥還是不敢擅動半點。
“宋殿丞,不要聽他胡說!”仲良毅哪還有半點宗主的樣子,叫道,“我兩位師弟在雨淩宗地界內慘死,我前來討要說法,難道有錯嗎?”
“討要說法?”何衝冷笑站了起來,“帶著大批的人馬來討要說法?你有什麼證據是我們雨淩宗殺得人?雨淩宗管轄的地方大了去了,難道每一寸都要安排上人手才行嗎?”
何衝沒說錢同迅兄弟們截殺卞非的事情,雖然後者已經氣的都發抖了,但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同樣無憑無據,說了純屬是出醜,還不如不說。
但同樣的,自己沒有證據,對方也沒有證據,總不能說在雨淩宗的地界裏死人了就是雨淩宗幹的,這也太扯淡了。
“在你們的地方死了,不是你們還能是誰!”仲良毅叫道。
“笑話,證據呢?”何衝看著他,哼道,“你們道鳴宗的地方還少死人了?當日我初來乍到,張奇就在你們的地界內圍堵想要殺我,要不是有高人暗中相助,怕是我早死了,那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說道說道這事?”
何衝說這個就純屬為了惡心人了,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這跟範垣被殺的事又不一樣,後者是跟他們串通的,結果因為自己到了所以被殺,意義相差很大。
但前者就是在跟他們對著較勁了,你們拿什麼理由我就拿什麼理由,看誰難受。
“你是何人?”宋殿丞看向何衝,皺眉問道,似乎在責怪他沒有禮數,私自開口。
“何衝,咋的了,有問題?”何衝說話很衝,開口就是懟。
他現在對這個所謂的府主府的人很是反感,一個個的境界不咋地,卻都覺得自己是什麼老大一般,明明是給人當了一條狗,卻表現的自己跟狼群首領似的,真是惡心。
“你就是何衝?”那宋殿丞卻沒有生氣,而是驚訝的上下打量著,好像在觀察什麼。
“對!”何衝很不友善的盯著他,“怎麼了?”
“師弟,不可無理!”謝克馮趕緊勸阻,“這位是府主門下執法殿的殿丞宋支冉,速來與我雨淩宗交好,你怎可如此說話。”
鞏斯聽到這話,卻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卻沒有說什麼。
何衝在旁邊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心中自然有數。
“這些人想來侵占我雨淩宗,甚至要趕盡殺絕,我們收拾他,沒問題吧?”何衝再問。
“他們隻有十幾人,如何來攻?”現在仲良毅他們成了弱者,宋支冉自然也就為他們在開脫。
“沒錯,你們雨淩宗血口噴人,殺我兩位師弟,更誣陷我,其心可誅!”仲良毅見給自己說話,趕忙大叫。
何衝冷笑一聲,回身拿出那信號煙管,卻是走到了院子裏。
“想看他們來了多少人是嗎?”何衝抬手就將煙管點燃,一個尖銳的聲音伴隨著紅色的光電快速竄到空中,“這位宋殿丞,咱們出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