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劍齒虎死掉的,並非因為它剛剛才淨化了四成的血脈,可以作為自己日後的助力。
更多的是剛才那拚死的一撲,為了自己的安全,劍齒虎明知道自己是體虛之態卻還是要與那五品靈獸拚死相搏。
可以說劍齒虎是救了何衝一命,在結界內為了黃岩狼與鐵蚣雕,何衝尚且能維護周全,此時麵對救過自己的劍齒虎,如果放棄那就徹底違背了人性。
但現在木雷珠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先是給劍齒虎再生療傷,更多的卻是給冰朱果樹催長,所以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所以何衝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抽掉冰朱果來補充劍齒虎。
這冰朱果樹產下的果子的確有大補大進的功效,但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多的麻煩,能引誘靈獸這一點便足夠棘手,所以何衝並不對其感到可惜。
木雷珠抽調的一定是活力,如果送到劍齒虎的體內,再加上木雷珠的殘餘力量,說不定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現在劍齒虎距離冰朱果樹卻是有段距離,何衝現在又沒辦法給它挪過去,畢竟一心二用的話什麼恐怕都做不好。
正當他心中發愁的時候,卻瞥見了還趴在地上的那些靈獸們。
這些家夥顯然是都慫了,在四靈聖獸的威壓下,又沒了冰朱果的操控,它們根本沒有任何拚殺的膽量。
何衝朝著它們一瞪眼,青龍獸的威壓再次發出,那些靈獸們嚇的徹底尿了。
跟著再吩咐下來,那些靈獸們趕緊跑到劍齒虎的身邊,連拱帶拖的,硬生生給它弄到了冰朱果樹的跟前。
這些何衝可算是能操作了,一手放在冰朱果樹上,一手放在劍齒虎的身上,而他則充當輸送的橋梁。
木雷珠的力量再次發動,一邊抽調著冰朱果樹的活力,先進入木雷珠,為其稍微恢複,跟著馬上送到劍齒虎的身體裏。
如此一來,木雷珠雖然力量依舊不是很強,卻因為冰朱果樹的活力而能夠持久。
至於劍齒虎,在翠飲泉水的作用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而在後續的治療再生中,生命氣息也漸漸的濃鬱起來。
那冰朱果樹怎麼能想到自己生在這還沒等過熱乎卻又要被抽幹吸淨,枝條瘋狂的擺動抽打,但正在被抽調活力的它怎麼可能打的動何衝。
更別說土雷珠的防禦一直都在,何衝更是為了安全起見,讓整個防禦將他跟劍齒虎全都包裹了起來。
冰朱果樹不斷的猥瑣這,本來茂密油綠的樹葉也在慢慢的呈現枯萎發黃的狀態。
那些枝條起初還算有些力氣,抽的防禦土壁不斷的炸裂飛濺,但隨著活力被不斷的抽走,枝條也沒了力氣。
整個樹雖然不會變回曾經種子的樣子,但卻是很快的沒了韌性,沒了水分,更沒了該有的活力顏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衝隻感覺到天色大黑,那冰朱果樹終於是徹底被木雷珠將活力抽的幹淨,盡數都送進了劍齒虎的身體裏。
而劍齒虎現在則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何衝卻沒有停止木雷珠的作用,將剩下的所有也都灌輸在了劍齒虎的身體裏,盡可能的為其再生體內的血液。
終於,木雷珠的力量也消耗幹淨,下次再用卻不知道得是何事,何衝更是疲憊的有些支撐不住,倒在劍齒虎的身上沉沉睡去。
但好在倒下之前,何衝嚴令那些靈獸們做好守護,否則定不輕饒。
見何衝睡著了,那些低品階的靈獸倒還好些,比較聽話的守護在四周,隻是五品靈獸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看著何衝是真的睡了過去,居然伸出爪子想要暗中殺害,可沒想還不等它這爪子揮舞,卻猛的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身後出現。
急忙回頭,卻赫然見到那白虎獸居然出現在眼前,全身上下綻放著無法抗拒的威嚴,嚇的那家夥屁滾尿流的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白虎獸是出來了,而且是借著其他已死的靈獸的屍骨出來的,雖然沒有何衝的陣眼的催動,但因為白天並未取消陣法,所以隻要他拚全力倒是能做到。
隻不過如此一來,下次想要再出現就得很久以後才行了。
白虎獸沒多囉嗦,就算他借助陣法出現,實力不濟那五品靈獸,但骨子裏帶來的恐懼卻不是這小小的靈獸所能抗拒的。
所以,白虎獸沒多囉嗦,一巴掌下去,給它拍倒,可惜沒死。
這讓白虎獸很是不爽,緊跟著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那五品靈獸很鬱悶,自己太抗打,如此恐怖的角色打自己居然還要這麼費勁,但它不敢動,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白虎獸拍死,確切的說是折磨死。
倒不是說那五品靈獸威脅到了何衝的生命,所以白虎獸才跑出來的,如果想要保證安全,釋放威壓便已經足夠。
白虎獸之所以出來,是因為見到了劍齒虎的忠心,更見到了何衝為了保護自己後裔,雖然是個血脈稀薄到可以忽略的後裔,為了救它而做出的一切。
白虎獸不冷血,恰恰相反它們四靈聖獸作為靈獸裏最強悍的存在,是跟人類一樣有著各種感情的。
所以在見到這一切後,它寧可拚著力量大減衝出來,也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五品靈獸好好收拾一下,隻是沒想到這一收拾居然硬生生是給打死了。
雖然打了N多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它們四靈聖獸現在隻不過是殘念而已,連本體千分之一的力量都拿不出來。
殺掉那五品靈獸,白虎獸沉聲咆吼,嚇的在一旁守衛的靈獸們紛紛都顫栗起來,它們可不敢跟眼前這位靈獸界大佬去講理,否則嚇都給嚇死了。
白虎獸噴了兩下鼻息,似乎很是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好久沒出來耀武揚威了,雖然隻有二十左右隻靈獸,但也比沒有的強。
邁步轉了一圈,這家夥八成就是故意的,見沒什麼特殊的情況,這才重新回到何衝的身體裏,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出來這一趟,又沒有陣眼的加持,對他的損耗的確是非常巨大的。
何衝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雖然身子底下硬邦邦的,但腦袋下麵卻是軟綿綿的,而且還帶著很規律的起伏,更關鍵的是他覺得自己臉上怎麼濕漉漉的,似乎還有些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