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博贏了,可以說是雨淩宗千百年來最大的一匹黑馬,同時也是贏得最胡鬧的一位。
居然因為何衝的一句引誘,呂鵬雲心甘情願的就輸給了耿博,雖然看起來兩人氣喘籲籲的,可是他倆並未消耗多少,甚至連傷勢都沒有幾個,就算有也不過都是皮肉小傷。
他倆因為打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到最後假的已經讓人覺得有點過分,以至於結束後掌聲都稀稀拉拉的完全沒有什麼感觸。
但不管怎麼樣,耿博是贏了,而且還是最終的勝出者,即便這最後一場有假,他的水平最不濟也是跟呂鵬雲在伯仲之間,所以他這個第一也不算是很虛。
“勝者,碎雨門耿博,今年大比第一!”
隨著裁判的最終結果公布,耿博這一顆心才算是徹底的落下來,同時他也感覺到夢幻一般的神奇。
自己在一兩個月前還不過是個融靈境初期的小垃圾,幾乎隨便來個人都能欺負自己。
委曲求全的在這雨淩宗裏生活,除了修煉就是吃飯睡覺上廁所,耿博幾乎不敢有其他的活動,更別提有什麼朋友了。
但自從何衝來到這裏以後,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自己強大了,信心也強大了,實力更強大了。
對,就是何衝,從他來到這裏,自己就在改變,耿博的眼神裏充滿了激動的淚光,卻強忍著沒有掉落下來。
耿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甚至連謝克馮到了旁邊開始講話都不知道。
直到對方一拍自己的肩膀,耿博這才驚醒,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感謝宗主的栽培,而是急忙搜尋人群裏的何衝。
可惜,何衝並沒有出現在他眼中,這讓耿博很是失望。
“下麵,我宣布!”謝克馮滔滔不絕的話講完,這才最後說道,“耿博、呂鵬雲、宇文弦、卞非,獲得進入蒼武閣三層的機會!”
明明是頭三名才能進去,這次卻又加了個卞非,倒是讓一眾人有些意外。
“同時,今年進入府都的人選也由往年的一人,變作四人。”謝克馮繼續說道,“一個月後,他們四人將作為雨淩宗代表,與其他宗門的弟子一同進入遊泉林探尋古遺跡,隨後一同進入府都!”
雖然知道每次的大比後都會與活動舉辦,而且也都是各個宗門的人聚在一起的舉行,卻從來沒有過讓這些人去探尋古遺跡的。
聽到這話,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要知道古遺跡雖然很危險,但同樣的也有大機遇,一個不小心可能就飛黃騰達起來了。
“等等!”忽然袁田站了起來打斷謝克馮的話,“你這前四未免有些太讓人不服了吧?”
“袁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謝克馮皺眉冷聲問道。
“我可是聽說那何衝也跟著衝到了決賽,按照你們雨淩宗那無聊可笑的安排,他似乎也得跟這兩人比了才知道吧?”袁田還真是什麼都清楚,“還是說你們打算直接讓何衝以他們四個人的師叔的身份保送出去?”
聽到這話,謝克馮心中暗罵混賬,正如袁田說的那樣,他的確是打算讓何衝以長輩的身份去往府都,這樣連那遊泉林都不用去了,安全還保險,最關鍵的是他雨淩宗能多一個人去府都。
整個彌羅府禁止的是各宗門的弟子隨意進出府都,雖然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規矩為什麼會這麼定,但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弟子之上的那些人長輩則不受限製,他們可以隨意的進出府都。
一般來說這不是問題,因為以前無論是誰都經曆了底層的弟子,然後逐漸往上爬,十數年甚至數十年後熬成了長輩。
他成為長輩之前,他們同樣經曆過大比等等許多事情,同樣也是不能隨意進出府都。
但誰想到會出現何衝這樣鑽空子的家夥,硬生生的讓一個長老收作了徒弟,如果按照輩分來算的話,那肯定是能隨意進出府都的存在了。
這也是為什麼謝克馮一直都讓何衝在大比時總是拍在外列,要不是怕有人質疑他,恐怕能一路免賽到最後。
這樣無論輸贏,何衝都是經曆過的,說白了就是走個過場,但無論輸贏他又都能進府都。
至於蒼武閣,那本就是自己宗門的地方,隨便使個什麼辦法,何衝也就去了。
可是袁田卻拆穿了這一切,硬是在這所有人麵前,讓謝克馮下不來台。
“何師叔實至名歸!”但現在的雨淩宗可真是人心太齊了,袁田這挑撥的戲碼完全沒有作用,立馬就有人出言嗬斥,“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我們這安排師叔的不是?”
一句話掀起千層浪,馬上這場上便出現了無盡的聲浪,那架勢如果再持續一會兒非得上去動手不可。
“你……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袁田自然也是害怕的,畢竟好幾百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了。
“這是雨淩宗,我宗門弟子發表宗門內部言論,何來造反一說?”謝克馮示意大家安靜,跟著冷冷哼道,“袁管家,你究竟意欲何為!”
“謝宗主,袁管家的意思是讓何衝親自出來比一比。”王四海哼道,“難道還怕見人不成?”
這擺明就是想要當場來惡心何衝,甚至還有點拖延時間的意思,再向旁邊看看,果然不見仲良毅甚至張奇。
“不用比了!”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卞非卻先站了出來,“我願意將機會讓給師叔,何況我本就是他的手下敗將。”
“卞師兄,你太衝動了!”耿博小聲急道,“說不定能有別的辦法。”
“無妨,我還可以等下次大比。”卞非似乎並非做做,微笑道,“何師叔實至名歸,是應該他去才對!”
隻要有人肯退,那這場比試就可以作罷,理論上來說卞非的辦法是最合適的,可誰也不想就此讓一個真正的天才失去機會。
“你說有什麼用,你算什麼!”袁田完全不聽,“現在何衝才是當事人,必須他親口說才行!他人呢,怎麼還不出來,難不成害怕比試跑了?”
整個演武場都找不到何衝的人影,這可把袁田高興壞了,真就以為何衝是害怕了。
甚至其他弟子也都紛紛議論,同時他們還發現,一起消失的居然更有宇文弦在內。
“跑?我主動逃跑隻有一個原因!”忽然,何衝的聲音從場邊傳來,滿是譏諷,“那就是你袁大太監的醜八怪老婆脫光了站在我麵前要投懷送抱,這才能嚇跑了我,否則憑你這死魚相,下輩子都沒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