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宗門來的人不多,加上宗主也才來了五個,但來的卻都是精英,個個桀驁不馴的樣子,站在一旁眼高於頂,完全瞧不起雨淩宗的人。
謝克馮等人自然也是心中惱怒,畢竟他們是宗門大佬,這直接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可大比這樣的事終究是彌羅府的人才選拔,而且一個宗門如果因為沉不住氣而被惡意的打壓,無法向府都派送人才,那將會是整個宗門的災難。
要知道府都那裏無論是信息還是資源又或者是成長都要比在宗門裏固步自封強太多。
一個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鞏斯,當年他要不是去到了府都,也不可能成為煉丹上的佼佼者,甚至在整個彌羅府都非常有名。
當然,他也是對自己宗門有著深厚的感情,這才在學成後歸來,卻因為藥田的原因一直未能真正的將自己的煉丹能耐發揚開來。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空有一身能耐,沒有下鍋的米菜也還是白搭,可即便如此也正因為是他,整個雨淩宗才不至於快速的沒落。
很簡單,就是因為築源丹的煉製,這種丹藥雖然低級,卻極為難煉,可偏偏還是基礎中最重要的環節。
畢竟人才不是一蹴而就的,而突破到擎身境又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築源丹,就算突破了也會因為壓榨自身潛力過多而失去了未來的發展。
當然,這也是因人而異,小部分人因為個人的天賦問題就對這個的依賴沒那麼嚴重了。
再換句話說,這築源丹無論在哪個宗門裏都是搶手的存在,即便他們有藥材,也未必能煉製出來,就算煉製出來也不可能是百分百完美,甚至能到百分之七十就很不錯了。
包括在鞏斯這裏也是一樣,但是何衝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但這也隻針對雨淩宗而言。
所以,鞏斯才會在宗門裏有著如此崇高的地位,他的話連宗主都得好好聽著。
但說到底,沒有藥材是硬傷,這才讓其他宗門的人如此輕視雨淩宗,也正是因為藥材問題,這些年雨淩宗一直都處於被打壓的地位。
故而去往府都是絕對不敢怠慢的事情,所以謝克馮才會如此忍讓。
但何衝卻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慣著毛病,居然敢在小爺麵前嘚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張奇之前在何衝手裏吃了虧,雖然到最後他們也不知道是何衝動的手,甚至都不認為是何衝。
但何衝在他們手裏走脫了卻是事實,這件事真要說出來,可就丟死人了,道鳴宗的聲勢也一定會大減。
而且也不可能何衝讓他上來就上來,那成啥了,太沒麵子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我?”張奇冷冷一哼,“我是道鳴宗的弟子,不是你們雨淩宗的!”
“謝宗主,你這師弟是不是作威作福慣了,真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得聽他指使呢?”仲良毅同樣冷笑。
謝克馮臉色難看,但同樣也有點責怪何衝莽撞的意思。
之前那些話沒問題,打臉很爽,可現在這的確有點不太自大了,雖說有理,可完全沒有說服力。
“這雨淩宗現在越來越把自己當成老大看了。”王四海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這彌羅府當家做主呢,完全沒把府主大人放在眼裏啊。”
“廢話!”何衝直接瞪向那王四海,“府主大人是要放在心裏的,向你這樣成天把府主大人掛在嘴邊,心裏卻咒罵千萬遍的人居然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談尊重?”
“你……你說什麼!”王四海哪想到何衝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急忙就想申辯。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棒槌!”何衝瞪著眼直接打斷,繼續說道,“府主大人那是彌羅府的守護者,我們雨淩宗上下都是極為尊敬的,心中掛念更在努力向上,為的就是報答府主守護之情,不像你天天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讓自己當上府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跟外府的人秘密見麵商量裏應外合了對不對!”
“你你你!你胡說!”王四海臉都白了,雖然這話是胡說的,但一旦被有心人傳出去,自己真是怎麼都洗不清了。
“何衝,你休要血口噴人!”那仲良毅還想出來打抱不平,“今天說的是你們雨淩宗大比,說的是你作弊的問題,不要胡攪蠻纏!”
“你才血口噴人,你們全家都血口噴人,你還好意思在我麵前嘚瑟?”何衝斜著眼看他,“說我作弊?你有證據嗎?”
“證據?”仲良毅大喜,一揮手,“你敢當著你們雨淩宗所有人的麵立誓嗎?”
“有什麼不敢?”何衝哼道,“我何衝絕無作弊,比試也無人相幫,如果一句虛言,隨便我身後的這個死太監跟這個死血口處置我!”
居然還給袁田跟仲良毅起了外號,這倆哥們可真是給氣的要死,但同時也暗自高興起來。
隻要有這句話,那就好辦了,他們早就商議妥當,一旦激將成功就當場詢問雨淩宗的弟子,隻要有小部分說何衝作弊,那這件事就可以定性了。
“好,那你可別後悔。”仲良毅可算找到機會了,上前就大聲問道,“雨淩宗的諸位,這何衝可有作弊,可有不公,你們放心大膽的說出來,不要怕,如果謝克馮敢威脅你們趕出宗門,我們四大宗門也會接收你們的!”
這就擺明是在挖人了,仲良毅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同樣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大比的決賽還沒開始,居然就已經演化到了這等地步,就算謝克馮再怎麼想忍,也無法繼續忍下去,畢竟這些家夥是在分離自己的宗門弟子。
“仲良毅,你不要太過分了!”謝克馮怒道。
“怎麼?你心裏也有鬼?”仲良毅冷哼。
“依我看,這根本就是他們雨淩宗高層的陰謀。”袁田同樣開口。
“不錯,這大比也沒什麼必要了,幹脆回去將實情稟告府主便好。”其他三宗同樣如是。
“你們……”謝克馮氣的發抖,卻沒法再說什麼,真要是讓他們走了,自己的雨淩宗可就真的完了。
這話雖然說的擲地有聲,但沒幾個人相信,可這顯然就是提前準備好的,也很快就會有人響應,而那些人一定就是化雨門的。
“不公平!”柳凱豐站了出來,“何衝絕對作弊,我明明勝過他一大截,卻被他打敗,不公平!”
“對,他一開始無人爭奪,自動晉級!”又有一個化雨門的開口。
“沒錯,他暗中使詐,贏得狩獵比賽!”這次就是車綿鄂了。
何衝早就料到化雨門的人會趁機來打壓自己,這一定是冬意封指使的,回頭看看那家夥,一臉的陰損,眼神裏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