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可能認為何衝可以輕鬆的拿起一百五十公斤的石鎖,更別說還繞著演武場快速奔跑三百圈了。
先不說這石鎖的重量,單就演武場一圈下來距離就很長,換算成米的話足有五百米,真要是跑上三百圈,那就等於是跑了一百五十公裏,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達到。
雖然何衝昨兒才來的雨淩宗,但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將他的負麵形象宣揚出去了,比如蠢笨,比如潛力奇差,再比如一無是處。
就算他潛力好,就算別人不覺得他蠢笨,也不會認為他能負重一百五十公斤奔跑三百圈,畢竟在其他人看來,境界放在這裏,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那車綿鄂已經是融靈境後期,無論從哪個方麵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即便是他也不敢說一百五十公斤還跑這麼遠,簡直是極致的自虐。
麵對這此起彼伏的嘲諷,何衝沒有去管,而是看了看地上剩下的石鎖,左手首先拿住了五十公斤的那個,輕鬆提了起來。
這沒什麼值得驚歎的,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做到,譏諷聲依舊不減,連耿博都沒有將擔憂的神色消退。
何衝微微一笑,再度拍拍耿博的肩膀讓他不要擔心,跟著右手輕輕一提,那一百公斤的石鎖也被輕鬆拿了起來。
“你先別走,我一會兒可能還得找你幫忙!”何衝撂下一句話,撒開腿就跑了出去。
還是他沒用上身法的速度,隻是正常跑步,但饒是如此也足夠讓那些對他嘲諷的家夥驚訝了,但也隻是一會兒而已,很快各種嘲諷聲便再度浮現。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就是力氣大點而已,完全不頂事,如果換做他們也可以拿得起來,隻是能跑多遠就不一定了。
那車綿鄂信心十足的跑著,這點事對他來說還不是問題,跑的不慢卻也不快,說是處罰,那就不能用身法,車綿鄂還不敢在這上麵耍滑頭,畢竟那麼多人都在盯著。
可無論怎麼樣,他堅信何衝是絕對跑不起來的,搞不好一會兒就能在起始點的位置譏笑一下了,到時候看他還怎麼猖狂。
但讓車綿鄂怎麼都想不到的是,還沒等他這念頭落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調侃的聲音,而是滿是輕鬆。
“呦,車師兄,跑著呢?”隻見何衝一臉猶在的追了上來,臉不紅氣不喘,“累不累?用不用我幫你一下?”
“你怎麼……”車綿鄂看的震驚,這讓他有點無法接受。
“哦,對,你是大師兄,怎麼可能需要人幫呢?”何衝哈哈一笑,“得嘞,你慢慢跑,我先去了!”
說完,何衝好像裝上了發動機一樣,溜煙的超了過去,完全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
車綿鄂氣的嘴都快歪了,自己負重一百公斤居然被何衝給超了過去,這要是給坐實了,那在宗門裏哪還有臉混下去。
於是乎,這車綿鄂也卯足了勁的追趕而去,速度倒是不慢,也在一點點接近,可怎麼都無法超越,這讓他有些氣的冒煙。
就快要到起始點了,何衝居然將速度放慢了下來,那車綿鄂見有機會,發力狂奔一句超越,得意的笑容再度浮現在臉上,同時譏諷的話語也說了出來。
“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想超過我?”車綿鄂冷笑哼道,“簡直就是做夢!”
他是超越何衝的同時說的,本以為一定會氣的對方滿臉憤怒甚至出言反駁,哪想何衝居然好像沒聽到一樣看都不看,甚至也不繼續跑,而是又回了那一堆石鎖跟前。
“你要幹什麼,想偷懶嗎!”車綿鄂的跟班師弟們可算抓到了把柄,開口怒喝,“我告訴你,休想,有我們在你絕對不可能有半點懶可投!”
“神經病!”何衝才懶得跟他們較勁,白了一眼直接將那五十公斤的石鎖丟到一旁。
這一行為倒是讓其他人有些不解,那些化雨門的家夥真就以為他要偷懶耍滑。
甚至耿博也以為何衝是受不了才這樣,但還沒等他開口,卻見何衝居然又提起了另外的一個百公斤重石鎖跑了出去。
“耿師兄,去找個繩子過來,要粗點長點的,快!”這是何衝最後的話,聽的耿博有些沒明白過來事啥意思。
甭管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反正所有人都傻在了當場,就算是外圍那些看熱鬧的也都齊齊驚訝。
要知道何衝現在是拿了倆一百公斤的石鎖,這份負重早就超越了處罰的重量,可關鍵人家拿的輕鬆,速度還絲毫不減,這簡直就是有點恐怖……實在太恐怖了。
車綿鄂本來還一臉得意的在跑著,他相信自己第二圈到起始點後一定會看到何衝無力的站在原地喘氣。
但忽然耳邊卻不住的傳來驚歎聲,心裏奇怪正想仔細聽聽的時候,何衝的聲音居然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耳邊。
“車師兄,還在跑呢?”何衝好像風一樣超了過去,“加油啊,我在前麵等你!”
話音事在逐漸拉遠的,等到最後一字落下,何衝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兩……兩百公斤?”車綿鄂看著何衝手裏的石鎖有些難以接受,“不可能,他肯定作弊了,再不然就是我看錯了,追上去就一定能拆穿他!”
於是,這車綿鄂有卯足了力氣的狂奔,撒丫子的就想去追上何衝,但如同之前一般,雖然能拉近,卻根本追不上。
就這樣,他兩人一前一後的又接近了起始位置。
“耿師兄,我要的繩子呢?”何衝老遠就見到耿博孤零零站在那,手裏空無一物,連忙大聲喊道。
“啊?繩子?”耿博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我還沒去找。”
“快去!”何衝叫道,“要粗的長的!”
“哦,好好,我這就去……”耿博已經徹底的被何衝刷新了認知,雖然依舊不敢相信,可還是趕忙跑走找繩子去了。
而何衝跟之前一樣,依舊沒有繼續跑下去,而是又停了下來,同時將右手的石鎖丟到了一邊。
其餘那些人以為何衝這次是真累了,喜色浮現的同時,那些嘲諷的聲音再度冒了出來,而車綿鄂雖然沒有說什麼,卻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跟著便繼續跑自己的去了。
“吵什麼!”何衝掃了這些人一圈,哼道,“我嫌輕,想換一個不行啊?”
話音一落,在眾人瞠目結舌的注目禮下,何衝居然直接拿起一個二百公斤的石鎖,依舊輕鬆依舊快速的又一次跑了出去。
“車師兄,等等我啊!”這次何衝跑的更快了,而且一路叫喊著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