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克馮當先往內裏走去,跟著便是冬意封,這家夥臨走還不忘狠狠地挖一眼何衝以及宇文弦等人。
倒是趙簾昂並未馬上離開,反倒是坐在那看著宇文弦等人,而且是皺眉看著,隨即又看向何衝,眉頭皺的就更深了。
“師父,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宇文弦還以為是師父不相信自己,趕忙說道,“那道鳴宗……”
“我沒說不信你的話。”趙簾昂直接打斷,卻是對何衝說道,“你先跟著宗主前去吧!”
“是。”何衝早就跪煩了,此時聽到這話哪有不聽的理由,甚至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屁顛屁顛的就離開了這裏。
此時這殿內就剩下趙簾昂師徒四人,隻是趙簾昂依舊麵色不善,似乎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弦兒……”趙簾昂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徒弟的,隻見他再次問道,“對於這個何衝,你怎麼評價?”
“這個……”宇文弦反倒猶豫了起來,斟酌片刻才開口,“依徒兒愚見,此人怕是潛力略微偏低。”
“哎……”趙簾昂歎口氣,似乎被印證了什麼,跟著又看向槐複兩人,“你們倆覺得呢?”
“這個何衝……”槐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依弟子看,就是個蠢笨之人。”
“是啊,師父。”賴樂就比較直接了,“他從虛空中掉落出來竟是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而且問話反應奇慢,弟子看他就是個廢物!”
此話一出,卻忽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竟是趙簾昂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顯然他也有了惱火之意。
“師父息怒,都怪弟子口不擇言,惹怒了師父,還望師父原諒。”那賴樂嚇的趕忙磕頭認錯,“弟子以後絕不敢胡言亂語了。”
“與你無關!”趙簾昂擺擺手,跟著站了起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雖然這何衝潛力……一般,但終究是我們碎雨門的人,以後要多加照拂才行。”
“是,師父,弟子一定不會讓其受到其他門的欺辱。”宇文弦趕忙答應。
“回去給他安排好住處,明天開始先由你教授他本門的功法。”趙簾昂快速說著,跟著也不等徒弟回應也向裏麵而去,隻是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看著趙簾昂離去的身影,宇文弦倒還好點,槐複兩人卻是長長的鬆上了一口氣。
“都怪這個何衝!”在確認師父走遠後,賴樂一邊站起身一邊埋怨著,“要不是他,師父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就是,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也能飛升,簡直就是不符合常理!”槐複讚同,“要不是他,咱們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行了!”宇文弦卻是打斷兩人的話頭,“沒聽到師父說的話嗎,無論這何衝究竟潛力如何,終究是咱們碎雨門的人,以後不要再起門內的矛盾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宇文弦的表情卻也是充滿了嫌棄,擺明了是對何衝也有著很深的誤解。
這也難怪,畢竟之前表現的狀態都是蠢笨的很,換做誰看見了都不能樂意,更別說現在這上界正處於弱肉強食的紛爭階段。
聽到宇文弦的教訓,雖然他倆都不以為意,但也不敢表現在明麵上,隻能老師答應,隨即三人便轉身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他們碎雨門所在的屋舍。
至於何衝,在穿過正殿後首先看到的是一段長廊,謝克馮跟冬意封兩人一前一後的在遠處走著,似乎在說著什麼,更是頻頻的點頭。
而何衝更是不緊不慢的溜達著,反正也沒人催促,能磨嘰一會兒是一會兒,正好欣賞下周圍的景致,雖然這地主大院裏實在沒啥好看的。
還沒等何衝看出門道來,身後突然走來一人,回頭一看正是趙簾昂。
“師父!”何衝還是很知趣的,他知道自己既然來了這裏,那趙簾昂肯定就是自己師父,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身在此處就得順從,隻能叫道。
“不要耽擱,免得宗主不快!”趙簾昂看都不看何衝一眼,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便快速前行。
何衝看著對方的背影直翻白眼,但又沒辦法,隻能快速的跟了過去。
穿過長廊,來到一個岔口,何衝倒是很好奇這些岔口都通往什麼地方,但趙簾昂的催促卻讓他打消念頭,老實的跟著走上了正中的那條路。
走不多遠便見到一個小院,進了院門又進到裏麵的屋子,卻讓何衝有些意外,因為這裏麵空空如也,竟然是什麼都沒有,除了正中靠牆有麵長方形的一人高的大鏡子。
這鏡子也是奇特,整體泛黃,而且黃的有些發烏,硬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那種沒保存好的老字畫老化後的樣子。
鏡子的邊框是木質的,雕刻著各種花紋,何衝粗略的看了下基本都是以動物為主,食肉的食草的都在上麵,雖然不可能做到金屬囊括,但也不少。
在這鏡框上,每個動物的旁邊都會有一個小圓珠鑲嵌在上麵,也不知道是幹嘛的,反正同體烏黑還晶晶亮,倒是挺好看。
在鏡框的左後方延伸出一個木柄,拐著彎出來的,在鏡子二十公分的距離打住了,最前頭是個手掌狀的模印,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反正挺古怪。
何衝看著這鏡子,知道八成就是這些人口中的飛升鏡,卻是不知道最終能有什麼功能。
“這便是飛升鏡了。”謝克馮待得何衝進到屋內,說道,“飛升者何時出現,該歸何派都是由飛升鏡來進行規劃通知的。”
“這還能自動分類?”何衝驚訝,“這麼先進?都快趕上快遞的自動分類了!”
他本就奇怪為什麼宇文弦三人會按時按點的等著自己出現,感情是這玩意捯飭的,既然是規劃並且通知,那就是說不止雨淩宗有,其他宗門也是會有的。
“放肆!”冬意封當即嗬斥道,“宗主正在對你講述,你居然擅自打斷,該當何罪!”
聽到這話,何衝一皺眉,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很不爽,心想這毛病也太多了,主要還是冬意封毛病多,一臉的欠揍相。
“算了,不知者不罪。”謝克馮倒是好說話,擺擺手道,“何衝,既然飛升鏡能夠預測規劃,那就自然能驗證你是否真實飛升者,同時還能測試你的潛力水準,如果你不是飛升者,自然是逃脫不得飛升鏡的對照,你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