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在後麵默默的看著,他能感覺出來這宇文弦跟張奇絕對是積年的仇怨,隻憑他倆那句‘三年前如何如何’就可以看出來當初應該是比鬥分出勝負來了。
現在這宇文弦之所以麵對敵方五人而不虛,首先是他覺得自己更強大了,其次恐怕就是被這積年的仇恨蒙蔽了大腦,一心隻想跟對方幹一架。
張奇根本不怵,狼頭錘綠芒閃耀一直在他身周盤旋,似乎在尋找最佳時機。
“受死!”宇文弦一聲大喝,那列成圓環的十數把長劍瞬間出擊,好像散射的弓箭一樣照著對方迅速殺去。
張奇麵對這一招卻是絲毫不懼,冷笑一聲雙手舞動,狼頭錘竟然突然變大,“叮叮當當”的將這強大的一擊擋了下來。
長劍散落,卻沒有失去控製,迅速又在回到宇文弦身前,重歸一把,而那張奇更不是輕鬆完好,隻見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正常,身子也跟著向後晃了晃,但硬是讓他給穩了下來。
“哼,三年過去了,你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張奇譏諷道,“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收拾你,現在看來倒是容易多了!”
“大言不慚!”宇文弦被諷的怒火大盛,“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知道慘敗的滋味!”
“真是笑話!”張奇朝著他勾勾手指,輕蔑道,“聽說你就是雨淩宗裏年輕一輩排的上名號的人物?如此看來雨淩宗怕是要完了,一宗的垃圾,遲早被吞並!”
宇文弦真不是個什麼有能力的人物,被對方三言兩語就刺激的有些失去理智,何衝甚至都能感覺出來對方源力的淩亂,顯然是暴怒導致的。
無論是上界還是下界,比武最忌暴怒,如此一來心神定然受阻,實力超出一大截還好說,如果是持平那勢必會露出破綻的。
張奇此刻使的就是激將的辦法,言語挑撥中讓宇文弦暴怒起來,這樣真要動起手來後者也會破綻百出,畢竟一心隻想殺掉眼前的敵人,又這麼可能會謹慎起來。
如此一來要打贏就簡單的多了,至於後麵的槐複兩人,根本就是白送的,張奇都懶得去看他倆。
宇文弦果然受不得這種言語的挑撥,長劍再度光芒大作,竟是直接升起,跟著化作漫天的劍雨傾盆而下,竟是無差別的攻擊,妄想要一人之力同時進攻對方五人。
張奇卻隻冷笑,狼頭錘晃動間好像活過來一樣,浪口突然大張,宛如吸手一般竟給全都吸了進去,隻餘下那長劍的本體還在,卻是沒有停頓,直接交戰在一起。
這兩人不愧是老對手,雖然雖然張奇說過三年前曾打敗過宇文弦,但此刻何衝看來他倆隻是勢均力敵,要不是張奇事先激怒了對方,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兩人本還是身子不動,隻在操控著自己的兵器激戰,但隨著時間的加長,兩人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跟著張奇率先出手,一手握住狼頭錘,呼嘯而至,那威力竟然頓時增加了一倍。
張奇冷笑,竟然也上前抓住自己長劍的劍柄,兩人同時手持兵器,繼續這激戰。
兩道光芒從地麵升至空中,再從空中打到地麵,破壞力雖然不是這麼特別大,可打的確實很激烈。
槐複兩人在後麵看的緊張兮兮,他倆當然知道這會兒上去幫忙是討好的最佳機會,但道鳴宗什麼水平他們更清楚,別說眼前還有四個人沒出手呢,這讓他倆除了緊張恐懼以外,再也生不出別的念頭了。
何衝在後麵看的倒是別有滋味,他對這兩邊的人都生不出任何的歸屬感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正義可言了,但他卻對槐複這兩人的師兄弟情很鄙視。
之前還跪舔討好的,這會兒就閉嘴了,完全沒有半點同門該有的守護。
“咱們也上!”張奇帶來的四個道鳴宗的師弟似乎也不想等了,既然上麵有自己的師兄拚命,自己在下麵把人搶走了就行,當然這兩個雨淩宗的家夥也不能留下,最不濟也得打殘才行。
四人將兵器祭出,也都是錘子,看來這道鳴宗是以錘子聞名的,倒是有點意思。
“兩位師兄,怎麼辦?”何衝在後麵也是閑的無聊,湊到兩人身後問道,“打嗎?”
“他們……他們是衝著你來的!”賴樂緊張的直冒汗,卻一把抓住何衝給他推了出去,“你跟他們打!”
這兩個號稱師兄的家夥,在危急關頭居然把一個剛飛升到上界的何衝推出去,實在是膽小如鼠到爆。
“不行,我打不過他們啊!”何衝當然要拒絕了,他現在的角色可是個弱小的家夥,“師兄,不應該是你們保護我嗎?不是說宗門很需要我嗎?”
“你這樣的廢物,宗門不需要你了!”沒想到這兩人到現在還有心情說‘廢物’這兩個字,卻根本不聽何衝的話,又加了一把勁硬是給他推向對麵,“身為師弟,就該奉獻,快去攔住他們,給我們倆爭取時間離開!”
何衝的確是給推上前去了,而且他也不打算真的去幫這倆慫貨擋槍,幹脆就直接舉高雙手做出投降狀,隻是表情上滿是無所謂的樣子。
至於道鳴宗那四個家夥也根本沒把何衝放在眼裏,他們的確是想把飛升上來的人劫回去,但不代表他們就認為剛飛升的家夥會比他們強。
事實上像何衝這樣剛剛飛升上來的人實力都是很差的,但是潛力巨大,所以各個宗門都對他們非常看重,往往飛升到上界的人在修煉時速度都要快於正常宗門弟子,就算再差也能快一倍,甚至有傳言那種天才型選手能快十數倍。
這就是武氣的作用,那是出生在上界的人所沒有的優勢,這也是為什麼會被各家搶奪的原因。
那四個人看都不看何衝,直接擦身而過,各種造型的錘子直接亮出來,上手就是胖揍,可憐槐複兩人,慘叫連連,卻沒有任何還手的勇氣,完全是單方麵被打。
但這些人也是很有數的,沒有下死手,他們也清楚殺死雨淩宗弟子的後果是什麼樣,引起宗門大戰即便沒問題,他們也會因此被宗門拿出來當靶子使,所以這種事他們才不會去做。
雖說不會殺人,但打斷個胳膊啥的還是免不了滴,最後一步則是打暈他倆,這就算是完活了。
就在他們收拾完槐複的同時,空中傳來一聲悶哼,宇文弦好像被人丟出的鐵塊一樣砸落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手捂胸口,顯然也是戰敗,而他的長劍則落在不遠處再也沒有任何的活力,好像死物一樣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