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向來是殘忍非常,隻看當初在符家時他因為進攻不利隨意殘殺他手下之人便能看出,他要殺人無需什麼理由,隻要說到就一定可以做到。
而他下麵的這些人也深知這位尊主的脾性,是以聽到這話後,臉上俱都露出來恐懼的神色,但隨即而來的還有瘋狂。
其實尊主說的防禦不止是全玉書此時展開的防護罩同時還有保護楚家大宅的五嶽四象陣,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則統一的認為隻是保護著何衝他們的防護罩,也隻有攻破這個,才能讓最有威脅的何衝被殺死。
所以這些人俱都和不要命似的蜂擁而至,無論是仙武境還是天級又或者少量的地級,全都滿麵殺氣的衝了過來,好像無數的螞蟻,瘋狂的朝著一個難啃的骨頭發起最原始的進攻。
那些仙武境的古武者便足有三十多之眾,但大部分都是仙武境初期,中期的有七八人,後期隻有三人,再加上尊主這個仙武境巔峰。
隻見離他們最近的敵人先衝殺了上來,無論拳腳俱都狠狠的砸在防護罩上,跟著天空好像五彩一樣閃過二十多道光芒,仙武境的化形兵器竟是無差別的攻擊而來,完全不顧及自己人是否在旁,宛如炸彈似的撞了上去。
“轟轟轟……”
巨響轟鳴,好容易消散的塵土再度飛揚起來,同時更是傳來許多的慘叫聲,顯然在這番無差別的進攻中,敵人自身也有著消耗。
但他們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仍舊前赴後繼的衝殺而來,碰撞聲連續不斷的響起,讓人看著很是可怕。
按理說這些境界的攻擊肯本無法衝破全玉書展開的防護罩,但偏偏就是看不到何衝等人繼續前行的蹤跡,這讓身在陣法之內的楚家眾人甚是擔憂。
“這怎麼辦!”夏淺秦看著外麵的情況,焦急的對已經恢複了些的柏夢虎急道,“何衝他們肯定無法抵擋這麼密集的攻擊的!”
“不會,他們有渡氣的吊墜!”柏夢虎雖然在快速的恢複,可畢竟需要一些時間,在門口看著外麵,“賈老前輩的防護罩絕不是輕易就能攻破的,確切的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聖主之外,絕對不可能有人攻破!”
“可是他們半天都沒見動靜。”樊玥葶擔心自己的戀人,急得想要出去幫忙,“我要去救他們!”
“回來,你這樣去不是貿然找死嗎?”柏夢虎顧不得還很嚴重的傷勢,急忙抓住她,“你這境界怎麼跟他們對抗,出去不是死就是被抓,豈不是憑白給他們多個威脅的籌碼嗎?”
“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送死嗎?”樊玥葶急得直掉淚。
“我去!”這時薛平穀在楚家子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我已經恢複了些,相信衝開一條口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也跟你一起!”柏夢虎強忍著上傷痛也站直了身體,“絕對不能看著自己兄弟就這麼把命送在外麵。”
剛才還勸阻樊玥葶不要盲目出去,輪到他自己時就沒了章法,柏夢虎臉色依舊很白,可眼神裏卻是堅韌。
薛平穀跟柏夢虎兩人剛才都是垂死的地步,要不是何衝很早以前就給他們都分發過翠飲泉水,恐怕就算是救回來也會因傷重而亡。
雖然翠飲泉水有療傷奇效,但因為他們的傷勢實在太重,就算恢複的再迅速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才能恢複到完好的狀態,而現在連二十分鍾都沒過去,他們出去根本就是在送死。
“兩位,師爺吩咐諸位絕對不可擅自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時一名楚家子弟匆匆跑了過來,“師爺說一定要先要傷恢複的差不多才行,否則就是去送死。”
“難道就看著何衝他們白白送命嗎?”柏夢虎指著外麵怒聲道,“我做不到!”
現在的確是個兩難的地步,出去一定是送死,但不出去何衝三人更是死的的徹底。
楚天舒的判斷沒有錯,這會兒出去隻會是送菜,他何嚐不想出去救人,但他不敢動,隻要他一走,這陣法的防禦必然消失,憑現在薛平穀又或者柏夢虎都沒辦法支撐這個陣法,所以為了大局他強忍著心中的焦急硬撐著陣法,更讓人囑咐薛平穀他們也不要衝動。
“平穀,你們千萬不要出來!”忽然,何衝的聲音猛的出現,越過那些叫喊的打殺聲直接傳進他們耳朵裏,“我們三個沒事,他們破不開這層防禦,你們安心恢複!”
“何衝的聲音!”柏夢虎精神一振,當即喜道,“他們沒事,他們沒事!”
“那就聽何衝的!”薛平穀也隨即放下心來,此時能這樣將聲音傳過來,那就一定沒事,如果是在挨揍,怎麼著都不會有閑工夫用內力擴音的,“快點恢複,然後再出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理!”
說完,薛平穀立馬盤膝坐下,拿出翠飲泉水又狠狠的喝下一口,跟著還將以前何衝調製的傷藥也吞下幾顆,隨即盤膝行功。
柏夢虎見狀同樣如此,兩人開始快速的恢複著自己的傷勢。
此時的何衝他們的確沒什麼問題,敵人也確實沒有攻破這層防禦,但問題是他們同樣無法前進。
要知道這層層的攻擊是連續不斷的,雖然防護罩結實,但不代表有向外作用的力量。
換句話說,憑玉書一人的力量,雖然防護罩可以使他們免受攻擊,但同樣因為阻力無法前進,隻能看著外麵的攻擊連綿不斷,而他們則是寸步都前進不得。
這樣一來可就有些尷尬了,雖然不會被打傷,可總這樣也不是個事,而且此時的楚家大宅隻是由楚天舒作為陣眼發動的,看似攻不破,如果換作仙武境中期以上的境界,隨便來幾個人耗費點時間,便可以逐漸的破開,畢竟布置在周圍的五嶽四象陣所用的材料不是最好的,自然各項機能也都要差些,最關鍵的是陣眼之人的境界並非最強大,這樣一來肯定是不能持久抗衡的。
“我說,咱們總不能老在這呆著吧?”全玉書捏住吊住的手正在不住的晃動著,顯然是外部的振動能讓他最直觀的感受到,“不然八輩子也出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