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龔利鬆的大區經理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他好賴也是大區的經理,在方氏集團裏也算是統禦一方的人物,可何衝居然半點麵子都不給,甚至還讓他跟個小兵似的站在前台旁邊,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放。
他現在真想上去給一巴掌抽在何衝後腦勺上,然後破口大罵,可惜他不敢,他可不敢拿前途開玩笑。
方信暉在電話裏說的很清楚,何衝可是方氏集團的貴客,在他方信暉的眼裏也是無比尊貴不敢有半點得罪,如果龔利鬆把人給惹毛了,後果就自己掂量吧。
這話說的很清楚,真要到了那時候,工作沒了恐怕都是小事了,像他這樣的就算真的被辭退了也能在別的企業找到相應的職位,不過是待遇高低而已。
但問題是他太清楚方信暉的能耐,一旦發起火來,全國恐怕也沒誰敢用自己了,而且到時候他真能跟喪家犬一樣被追的滿哪跑,這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何衝說的話對他來說那就是聖旨,不聽也得聽,故而這些想法也就是在心裏轉轉,至於表達……他可沒這個膽子。
乖乖的站到前台旁守著座機,那些本來跟在他身後的管理人員見狀更是一臉懵逼,他們可不知道方信暉說了什麼,他們隻知道龔利鬆才是他們眼中最大的。
可就是這樣的大佬,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何先生嗬斥了還晾在一邊居然屁都不敢放,這簡直就是奇跡。
“龔……龔總,要不我們幫你守著?”下麵的一個人上來想拍馬屁。
“守個屁,何先生讓我守在這,那我就是守在這,你們都沒活了嗎,不需要工作了嗎?”龔利鬆當然不是真心話了,他分明是說給正在等電梯的何衝聽的,不過後麵就純屬發泄了,“我看你們一個個是閑散慣了,全部扣一個月獎金,我看你們還閑不閑了,滾,都給我滾!”
這一通大罵,把那些手下給罵的大眼瞪小眼,明明是你讓我們跟著的,結果反倒扣我們的獎金,這還有天理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也不敢講出來,隻能垂頭喪氣的散開,隻剩龔利鬆自己呆在那等著電話響。
何衝當然是想先回去洗漱一下了,折騰一天也是夠要命的,灰頭土臉還一身臭汗。
至於讓那個龔利鬆站在前台等電話倒不是何衝故意想要侮辱他,而是讓他自己反思一下,同時也讓他知道一下自己的處境,省得一會兒磨磨唧唧的還心存僥幸。
何衝沒有房間,直接便進了全玉書的屋子,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總算是清涼了許多。
之前他在少林就灰頭土臉的,後來一直折騰來折騰去的根本沒時間收拾自己,可以說這幾天他跟乞丐也真就差不到哪去,現在總算像個正常人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男人洗個澡啥的還是很快,跟著何衝打電話將哥幾個都叫了來,夏淺秦她倆卻沒通知,畢竟這種審人的環節也沒必要讓她們看著。
等人都來了,何衝這才打電話給前台,讓龔利鬆來房間找自己。
“你審他有什麼用?”全玉書到現在也不明白,洗澡前就問過,現在又問了起來。
“萬國梁是怎麼當上的這裏的經理?”何衝反問,“難道是一點點爬上來的?你覺的他們會有這麼長遠的打算?要知道我們可是才出現了兩年的時間而已!”
“你是想挖出來其他埋伏在方氏集團的敵人?”薛平穀當即猜到。
何衝點點頭剛想回答,卻不料房門被敲響,跟著柏夢虎上前給把門打了開,龔利鬆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何先生,諸位先生,我來了。”龔利鬆盡量表現的很恭敬,不讓自己內心的怨恨浮現,“不知道何先生讓我來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龔總,在方氏集團待遇不錯吧?”何衝淡淡問道,“年薪拿上四五十萬還是沒問題吧?”
“在方董事長的帶領下,我們方氏集團的員工福利待遇都非常好。”龔利鬆沒有正麵回答問題,但也說明他對自己的工作很看重。
“原來如此。”何衝點點頭,“領著這麼高的工資,每年拿著高額的獎金,你卻把敵人引進來當管理人員,我有點不清楚你是什麼意思,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敵……敵人?”龔利鬆聽到這話頓時慌了神,他雖然不知道敵人指的是什麼,但能用這個詞來形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何先生,你……你開玩笑了,我怎……怎麼可能把敵人引到公司內部呢,更不可能讓他們做管理人員啊,嗬嗬……”
“萬國梁是你招進來的吧?”何衝盯著他的眼睛直接問道,“是什麼時候進的公司?”
“萬……萬國梁?”龔利鬆的腦門上立馬就見了汗,“他……他是……”
這家夥心裏顯然就是有貓膩,否則也不可能猶猶豫豫的半天吭不出個屁來,如果說萬國梁是一點點爬上來的,那他不知道就會直說,如果是他招進來的但沒有暗中操作的話,一切都合乎常規也一定會直說,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
可他現在是卡殼了,表情顯示他清楚,但不敢說,至於為什麼不敢說用腳趾頭都能猜的出來。
“不說?”何衝拿起手機,將方信暉的號碼打開卻沒撥通,“這人是誰,你應該很熟悉吧,我相信你昨晚應該也得到了他的手機號碼吧?需要我讓他跟你溝通嗎?”
“不不不,何先生。”龔利鬆連連擺手加搖頭,“我知道,我知道,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話說這麼說的,但那龔利鬆卻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說,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顯然是在想怎麼才能搪塞過去。
“想什麼呢,說!”何衝還真就把手機給收了回去,“萬國梁是怎麼進的這裏,什麼時候來的!”
“他是……這個……”龔利鬆依舊在磨嘰。
“調個檔案對我來說不難,我之所以還會問你是想給你一次機會。”何衝誘導著,“但你要是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何先生,我真不知道他是敵人啊,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讓他進這裏呢。”龔利鬆嚇得趕緊開始擇自己,“那人平時恭順的很,我也沒辦法時時盯著這裏,我……”
“我問你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誰招進來的!”何衝突然將聲音拔高,怒目瞪視,厲聲喝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