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此刻的樣子的確太像偷車賊了,抻著頭往車窗裏麵去看,因為天黑再加上有車膜覺得看不清還用手機的手電往裏麵照,這個時間這個狀態,換誰都覺得這是個想砸車窗的偷車賊。
頭頂傳來的壓力很大,但破壞力卻不強,顯然不想殺人隻不過是想威懾而已。
何衝微一皺眉,連頭都不抬,直接單掌上揚,結結實實的跟頭頂那人撞在一起,雙方力量都不是太大,那人登時翻身落在一旁。
“還挺有能耐的!”那人意外,哼道,“再吃我一拳試試!”
“平穀,是我!”何衝轉身,“你去哪了,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何衝?”薛平穀聽到聲音看清容貌隨即大喜,“你來的可是夠快的,我以為你早上才能到呢。”
“你幹嘛去了?”何衝皺眉說道,“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去崆峒那裏查探情況了啊,不是你讓我自己去的嗎?”薛平穀看見何衝的神色知道不妙,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玉書他們三個失蹤了!”何衝沉聲道,“而且是被人打敗後帶走的,並且沒有驚動任何人!”
“什麼?”薛平穀大驚,“誰有這個本事能把三個仙武境中期的人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打敗帶走,開玩笑嗎?”
“尊主!”何衝說道,“隻要他下毒,或者他將毒粉之類的毒物交給他的屬下,先下毒再動手,那就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群王八蛋,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了的。”薛平穀都快氣炸了,“他在我們身上安裝了追蹤器嗎?”
“咱們挨個門派的轉了一圈,傻子都知道咱們最後一站是哪。”何衝越來越後悔自己的決定,“這事賴我,就不應該讓你們跟我分開行動。”
“也不對啊,我臨走之前把翠飲泉水都分給他們了,就算中毒了,喝水解毒總可以吧?”薛平穀說道,“也不至於這麼輕易的就被抓走了!”
“恐怕敵人已經注意到了翠飲泉水的問題,知道咱們有種能解毒治傷的神物,所以他們下毒後第一時間便是搶奪翠飲泉水。”何衝不是無的放矢,在現場各處都沒有找到翠飲泉水的蹤跡,那就隻能有一個可能,被奪走了,但絕對不會是被玉書他們帶走的,“你臨走的時候身上也帶著泉水對吧?”
“是啊。”薛平穀點頭,“還放在這呢。”
“咱們倆在這猜也沒用,趕緊先去救人。”何衝說道,“我估計是崆峒派出手擄劫的人,怕是他們已經歸順了尊主。”
“崆峒?”薛平穀聞言卻是一頓,“我怕這事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何衝一怔,“你今天去那裏遇到了什麼嗎?”
“我之所以回來這麼晚是因為一直在觀察他們的情況。”薛平穀說道,“崆峒派很奇怪,天生分作了兩派,而且各有一個帶頭的,至於他們崆峒的掌門則是輪流來坐的,而且隻是對外做做樣子而已,沒有什麼實權。”
“你在暗中查探就能知道這些內幕?”何衝驚訝,“你不會抓人來審問了吧?”
“還用問?”薛平穀哼道,“這兩派以前雖然矛盾也不淺但大家都尋找到了平衡點,沒有什麼激烈的爭執或者拚鬥,但不知道怎麼居然對峙了起來,看那架勢還打了好幾場,死傷不少人,這些話都是他們在對峙時為了奪理自己講出來的,不過講的很零碎罷了。”
“原來如此。”何衝點頭,“沒想到崆峒居然分成了兩派,看來尊主應該是控製了其中一方,否則這兩派也不能突然激起矛盾對峙拚鬥。”
“所以咱們必須查明白了是哪一派出手抓走的玉書他們五個,然後再出手,否則就是給自己找多餘的麻煩了。”薛平穀說道,“但你說的也沒錯,不管怎麼樣都得去了才行。”
“恩,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們三個人出事,如果他們有人被殺了,我非血洗了崆峒不可!”何衝恨聲道。
“等等!”薛平穀忽然問道,“你剛才說三個?”
“對啊,三個,怎麼了?”何衝納悶。
“三個人,那剩下倆呢?”薛平穀再問,“跑了?還是說已經死了?”
“剩下倆……”何衝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啊,我怎麼把夏淺秦和樊玥葶給忘了,我光找了你們幾個的房間,她倆的房間我根本沒去看。”
就在這時,萬國梁的車子也被人開了過來停在了何衝麵前。
“何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您是現在就要用嗎?”萬國梁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後來的這個人明明最開始是打架的狀態,為什麼後來兩人卻一家人似的還商量開事了,但他卻知道這些事絕對不該自己問,此時車子來了就趕緊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成。
“萬總,車子先放在這,馬上帶我回我朋友他們所在的樓層,把剩下的兩個房間的門打開!”何衝快速囑咐道,“快!”
“啊?”萬國梁被何衝這突然的更改搞的有點不適應,但也還是馬上應了下來,隨即轉身對手下催促道,“快快,上去給何先生開門,麻利的!”
趙經理一直跟隨在後,聽到這話也是滿腦門的漿糊,但還是溜溜的跑回了酒店開門去了。
何衝跟薛平穀沒有多說什麼,兩人飛快的回了酒店坐電梯到了所在的樓層,那趙經理其實就是跟他們一個電梯上來的,感受到這兩人沉重的俱有壓迫力的氣息,趙經理的肝兒都顫了。
電梯門一開,趙經理一溜小跑就到了那房門前用房卡打開,待得兩人都到了跟前後才將房門打開,同時用房卡取電開燈。
就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涼風登時吹在他們身上,開燈看去,窗戶果然被打碎掉了,窗簾隨著清風一擺一擺的,但是套房裏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沒人?”何衝走了進來,目光掃了一圈客廳,“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甚至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難道進來直接就把人擄走了嗎?”
“不可能吧?”薛平穀皺眉搖頭,“除非她倆是跟對方一夥的,否則絕不可能這樣!”
“一夥的……?”何衝恨道,“當初我就不該同意讓她們跟著一起走,結果今日釀成大禍,真特麼的!”
現在事情並沒有個結果,但何衝先入為主的卻把罪責都怪罪到了夏淺秦他倆的身上,也不知是對還是不對。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時,卻忽然聽到一側的臥室發出輕微的聲音,好像是說不出話卻又拚命的從嗓子裏擠出聲音似的,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