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玉書肯定不是被發現了才打起來的,這點時間隻夠燕南信聽到警示然後跑過來抓人的,可絕對不夠他巡邏抓人的。
要說他第一個巡邏的地方就是全玉書所在的位置不是不可能,他所住的三層小樓在最裏麵,可全玉書探查的地方在外圍,他燕南信總不可能快速跑過來先從這裏開始巡邏吧,邏輯上完全說不通。
而且燕南信身為一派之長,居然還得用他出來巡邏,這青城派心也是夠大的,所以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故而何衝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百分之百是這小子惹是生非,明明能走結果惹出事端來,幸虧何衝及時趕到,否則還不知道是怎麼樣。
“我又沒幹什麼,是他主動來打我的。”全玉書明顯口不對心,眼睛都不敢看何衝,但嘴裏卻不承認。
“你再說!”何衝哪會信他那點胡話,“我剛從燕南信住的小樓離開回來,這中間的時間隻夠他去到你那裏的,要不是你暴露了,他會趕過去?”
“說不定他吃飽了想消食出來鍛煉身體呢。”全玉書幹脆就把臉別過去,裝作對旁邊的大樹感興趣,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你總不能讓別人都按照你的思路生活吧?”
“我打死你這惹禍的混蛋!”何衝這次可是真怒了,平時鬧鬧也就罷了,這時候鬧騰那不純屬找麻煩嘛,最關鍵的是惹禍了還不承認,換誰也得氣得慌,“我讓你給我較勁!”
何衝一把抓住這家夥,直接按在地上就開捶,旁邊的薛平穀他們見狀也是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拉著,要知道何衝心火可是沒徹底消滅,他一直以來都是強壓著的,看似沒事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蹦出來。
這要是哪一下不小心再因為這個下手重了,這都找誰說理去。
“別別別,別衝動。”薛平穀趕緊拉住何衝,熊鵬飛也趕忙上前拽著,至於柏夢虎則去當在全玉書身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不動手?”何衝氣的嘴都快歪了,“我事先那麼強調別鬧幺蛾子,你看他怎麼辦的,真是太可惡了,今兒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以後就真是無法無天了!”
“都是兄弟,就算他錯了也別動手不是,說說就行了。”薛平穀勸著,跟著又朝著全玉書斥道,“你也是,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能省點心呢,還不趕緊認錯?”
這薛平穀也是用了心了,他也知道這事是全玉書做的不好,但同樣不能讓何衝真的動手,所以隻能左右圓滑,當然也得做做樣子說全玉書幾句了。
果然這樣很好使,何衝本來就是火氣上頭,這會兒冷靜點了自然就好了許多,也不掙紮著得動手了,隻是怒氣衝衝的盯著全玉書直喘粗氣。
“我又沒說錯,本來是他……”全玉書也知道理虧,但還是有點較勁,卻不敢大聲說出來,小聲的念叨著。
“你說什麼?”何衝的耳朵多好用,別說小聲,就算不出聲也能讀出來什麼意思,直接氣的又火冒三丈,“今兒我要是不打你個滿臉桃花開,我都對不起你!”
這全玉書就有點太不知好歹了,都這時候了,明明還是他的錯,居然還死較勁,那不純屬找打嘛。
“行了,別衝動了!”柏夢虎也上前拉住何衝,叫道,“玉書他就是這麼個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想追查才被察覺的,你就別生氣了。”
“玉書,還不趕緊道歉!”薛平穀這會兒也被氣個不輕,朝著全玉書喝道,“錯了還不認,有你這樣的嗎?”
“我本來……”全玉書下意識的想反駁,但看到薛平穀那嚴厲警告的眼神趕忙就改了話頭,“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嗎?”
這話就是好用,何衝立馬就消停了下來,雖然依舊氣的呼呼直喘粗氣,但明顯沒有要繼續揍人的意思了。
其實何衝哪能真的想揍他,平時是鬧著玩,這次是給氣的,可他真要是承認錯誤了,這氣也就順了許多,自然也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你說說,怎麼把燕南信給招來的!”何衝停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究竟幹什麼了!”
“我就是看見他們在練功的一個青城弟子忽然沒打招呼就離隊不知道去哪,以為是有什麼陰謀,然後就跟了過去。”全玉書有點委屈的說,“然後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摁住他,正準備盤問呢,誰想到身後就冒出來了那個燕南信,然後就是我跑路你們趕過來了。”
“還胡說,剛摁住他還沒開始盤問那燕南信就來了?”何衝一瞪眼,“你覺得我信嗎?”
“真的!”全玉書也跟著了急,“當時我剛把青璃劍拔出來更在那個青城弟子的脖子上,然後就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都跑不了,但這樣也還是中招了,總之很慘。”
“何衝,我覺得玉書沒撒謊,他也沒必要撒謊。”薛平穀在旁邊說道,“怕不是因為玉書的跟蹤而引起了警覺,我反倒覺得是咱們進到裏麵後便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嗯?”何衝一怔,“你的意思是那個青城弟子離隊隻是為了把玉書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好下手?”
“應該是了,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在沒有師父的允許下練功途中擅自離隊那絕對是要遭到重罰的,無論哪個門派都是這樣。”薛平穀說道,“但這人不僅離隊了,還沒人去指責他,顯然是得到了暗中的允許,也就是說問題很大。”
“那按照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何衝皺眉,“剛才進去轉了一圈,的確是什麼發現都沒有,咱們難道就在這守著,等著他們出問題再露麵嗎?”
青城派裏麵太平靜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遭難之相,而且人家都是晚上在練功,也不像何衝說的那樣平靜過頭了。
“當然不能,我跟你一樣感覺這裏麵是有不對勁,可咱們沒找到原因,而且對方也不肯相信咱們。”薛平穀說道,“無論他們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又或者確實沒什麼事,咱們都不能繼續呆在這浪費時間了,按照我的意思,咱們即刻啟程去峨眉,看看他們那裏是什麼情況!”
“嗯……”何衝想了片刻,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