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沒用的一句廢話,好像沒有差別的問題,其實先後說出來則會出現很大的變化。
如果先去解開通關的難題,大家雖然互相提防,但因為很多事互相不是完全清楚,所以相對來說要更融洽點。
但如果把之前的事都敞開了說明白了,是能解開心中的疑惑了,但一樣仇恨更深,合作起來也恐怕處處都是絆子,畢竟這之後的難關還需要兩方合作才行。
一個玄武獸都這麼難對付,四靈獸出現了三個,還有個青龍獸沒有出現,何衝相信一定是在後麵等著,而這個青龍獸一定也比玄武獸更加難對付。
如果賈乙丙跟著一起來了,那自然就無需烏君昊,可惜現在誰也來不了,隻有烏君昊在旁邊,也隻有他才能對付接下來最強的青龍獸。
但同理,烏君昊很清楚如果沒有何衝他永遠都拿不到木雷珠,甚至於其他的五行雷珠也都別想得到,所以現在暫時性的屬於互助互利的階段。
可如果把所有疑惑解開了,勢必就牽扯到了五十年前的舊事,以及一直以來的一係列的事情,那就等於是給大家增添新的仇恨,這合作一定是好不了,而且還很有可能功虧一簣甚至最後一方戰死。
所以這事怎麼看怎麼應該是先過關才是正途,隻有大家什麼都不完全清楚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的通力合作。
這個道理很淺顯,不要說何衝,就算是全玉書和柏夢虎也能馬上想的明白,所以他們更是連連朝著何衝使眼色讓他先過關再說。
“選擇題嗎?”何衝嘿嘿一笑,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我就選先解釋好了,弄的清清楚楚了後麵幹活也更有勁。”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何老弟啊。”沒想到烏君昊卻是大笑拍手,“你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這要是不弄明白了,幹活都幹的不舒坦,所以還是解惑最重要。”
其實何衝的目的很簡單,首先他現在很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雖說現在是烏君昊想問他如何識破的,但到最後肯定就說起以前的事了,何衝也會去各種詢問,指不定還能從這裏麵猜測出來對方以後得動向。
當然猜測並不是主要的,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何衝很清楚隻有現在去說以及去問,在這個情況下對方才會盡可能的多說一些事情,如果放到最後,兩方顧忌更多,那所說的話就會變得更少了。
“說說吧,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看出破綻來的?”烏君昊再度問道,“這個問題真的是我最為關注的,實在是太傷我心了,明明布置穩妥的事情,卻被你輕易看穿,你要是不跟我說明白了,我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嗎?”何衝微微一笑,卻根本不回答,反倒招呼了起來,“先吃個飯吧,折騰這半天了,也怪累的。”
烏君昊一愣,雙眉毛微微揚起,他是沒想到何衝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想要抻一把自己,要知道他很清楚何衝在回答完自己以後勢必會問更多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在何衝心裏縈繞兩年了,但他怎麼都沒料到到最後居然是自己被牽著鼻子走,雖然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什麼?”眾人一愣,“吃飯?”
“當然要吃飯。”何衝伸手從懷裏一摸,居然掏出瓶香檳來,“我本來是打算拿到木雷珠以後慶祝用的,不過現在看來提前喝了也是不錯的。”
“好酒沒好肉,那豈不是很無趣?”烏君昊接過香檳,卻是很惋惜的說道。
“誰說沒有的?”何衝再度朝懷裏一摸,果然拿出來了好幾包真空包裝的鹵味,正是下酒的良菜,“怎麼樣,不錯吧?”
“好好,哈哈哈,太好了!”烏君昊高興的大笑。
“今天咱們使勁喝。”何衝似乎也很高興,“我不止拿的香檳,還帶了四瓶高度數的白酒,管夠!”
何衝之所以帶這些酒,香檳是真的想留著慶祝用,畢竟找到木雷珠了,問題解決了,是值得慶祝,但白酒就不是幹這事了,而是他怕上山遇到什麼極端的天氣來暖身用的,卻不想這時候全給拿出來了。
不過要說這兩人也是夠可以的,此時麵對麵的坐著,一口一個老哥一口一個老弟的叫著,滿臉堆笑更是滿臉的喜氣洋洋,完全看不出這兩人是有大仇的對立敵人,倒有點像至交好友,實在琢磨不通是要幹什麼。
“愣著幹什麼?”何衝見薛平穀他們還在那傻站著,“燒火做飯啊,總不能光吃鹵味吧?”
“啊?”眾人一怔,雖說很不樂意,但隻能點頭,“哦,好。”
“看來這幾位老弟還是沒轉過彎來啊。”烏君昊笑著搖搖頭。
“不管他們,咱們倆明白就行。”何衝又拿出倆酒杯來,“來,我給你滿上。”
首先開的是白酒,何衝先給滿上了一杯,跟著直接遞給對方一整瓶白酒,那意思就是不伺候了,自力更生。
“好酒。”烏君昊抿上一口,大讚,跟著說道,“何老弟的儲物玉器不錯,看來賈乙丙對你也真是下了苦心了,居然連這東西都能給你。”
“哈哈,那是當然,我師父對我們師兄弟可是無微不至。”何衝沒有拿出來儲物玉瓶,卻也不否認,“烏老哥的也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從上頭帶下來的。”烏君昊又抿上一口,說道,“時光荏苒啊,一晃居然幾百天就這麼過去了,真快啊。”
“我師父跟你應該都是一起下來的吧?”何衝問道,“這麼說他也呆了好幾百天了?”
“我們肯定是同一天出發的,但他到的時間肯定比我晚。”烏君昊說道,“差不多能晚個一百左右天吧。”
這話一出口,何衝倒是有點意外,沒想到居然差這麼久,他很清楚對方口中的一天指的就是一年,沒想到自己師父居然整整比對方晚到了一百年的時間,怪不得處處都受製於人呢。
晚了一百年的發展固然是個重要原因,還有個重要原因是性格問題,奸詐無原則的人往往更容易成事,而賈乙丙卻太正直了,所以比起烏君昊還是差了很多。
“聽我師父說當時應該是有很多宗門一起派人下來的,怎麼現在就剩你倆?”何衝問道。
“都死了,雖然能蒙蔽住那意識但依舊九死一生,我們倆是僅剩的走運的兩人。”烏君昊歎氣。
說到這裏,何衝想起了那個被魯行縱殺死的傲寒殿掌門弟子,看來那人也是這其中的一員,隻不過他比較慘,雖然到了這個世界卻身受重傷,並且被這個世界的一個癟三輕易殺死,也是夠憋屈的。
既然自己師父到這裏的時間有了偏差,那這個傲寒殿的家夥八成也是這樣,隻不過差的有點大了,居然錯過了好幾百年。
“你從上麵下來了多少天了?”何衝舉起酒杯跟對方碰了一下,“明代就到了?”
“差不多,嘉靖末期的時候吧。”烏君昊淡淡的說道,“你師父則是在康熙朝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