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的還有段距離,但起碼能看的見真實麵目了,這瀑布真的是有夠與眾不同。
一般來說正常的瀑布都是水流湍急而下,並且是垂直的,那絕對是激起浪花千萬朵,而且還是每時每刻,絕對是非常壯觀。
正因為有這樣的效果,所以李白的詩裏才會寫出‘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種名垂千古的著名詩句來。
可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何衝三人也更直觀的看到眼前的這個瀑布,高度是有了,但絕對沒有那種湍急的水流,相反這水流反倒是流的很安靜,不起丁點波瀾,甚至好像鏡子一樣能照出對麵的全部景象來。
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何衝還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瀑布,他甚至都覺得這似乎不是瀑布,根本就是掛了麵鏡子,可這瀑布的水流到達地麵後就恢複了正常,用手摸摸的確就是正常的山溪水,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
再說瀑布流下的水雖然不怪,但走向卻有點奇怪,彙聚成溪流這沒問題,卻是向山下流去的,可何衝他們上山的時候卻沒見到有水流,如果仔細找找的話會發現在不遠處居然有個大洞,水流全都進了那洞裏,一點都沒糟踐。
而且老遠的就能看到瀑布旁邊全部是奇怪的石頭林立,一水的頭頂冒尖,而且又高又密,擺明就是不讓人過。
“這是幾個意思?”全玉書氣惱,“又設障礙啊?”
“不然呢?”何衝歎口氣,“真的是艱難無比,這次不知道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難道那些尖石頭會突然爆炸?”薛平穀說道,“還是說這鏡子瀑布會射出水箭?”
“應該不能吧。”何衝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地方叫什麼名來著?”全玉書問道,“影瀑是吧?”
“怎麼?”何衝一揚眉毛,“你想到什麼了嗎?”
“按照字麵來理解就是影子的瀑布唄?”全玉書說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影子刺客之類的?”
“靠!”何衝無奈翻個白眼,“你是不是遊戲玩多了,還影子刺客,怎麼不說刺客信條?”
“我也隻是猜測嘛,你要覺得不對那你說一個啊!”全玉書哼道,“說出來還怨我思維太飛躍?”
薛平穀在旁邊聽的想笑,雖然以前就覺得全玉書是個插科打諢的搞笑集合體,但現在卻發現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難不成這經脈一斷還能提高這方麵的能力?
“行了你倆,真是師兄弟,到哪都得鬥嘴。”薛平穀笑道,“不過去看看怎麼能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也是。”何衝一聳肩,“都讓玉書給氣的,光貧嘴去了。”
“你少賴我,這一路上要不是我的思維敏捷、觀察力敏銳,你能這麼順利?”全玉書更來勁了,“別的不說,剛才在桃林裏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能想到羅盤的事?”
全玉書說的也沒錯,從在外麵到現在,從通道的開關到羅盤的提醒,沒他的話還真是不好辦。
但是多虧他是一回事,不能讓他驕傲自滿又是另一回事,何衝深知這時候如果承認了那就是在助長他的囂張氣焰,可又沒辦法反駁,幹脆就不理他,拽著薛平穀就往前走,全玉書在後麵氣的直瞪眼。
三人繼續前行,很快便來到了瀑布近前,卻發現距離那瀑布還有個二十米遠的距離時居然有一條很明顯的分隔線。
這分隔線倒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天然就有的,要知道他們一路走上來,這山上樹是一棵都沒有,但地上卻都滿是青草,長的不高也就七八公分,但架不住密,好像進到大草原了一樣。
而那分隔線其實就是露出了土地,也就是說十多公分的寬度裏寸草不生,可不就起到了分隔的作用嘛。
“這是幹嘛用的?”這種分隔線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全玉書問道,“得讓咱們呆在這線後麵答題嗎?”
“肯定不會是好事。”何衝皺眉說道,“真要是答題還就好了,隻怕沒這麼簡單。”
“你們看這瀑布,真的就是鏡子。”薛平穀說道,“剛才離得稍微遠點還不是很感覺怎麼樣,現在到了麵前還真覺得有些震撼。”
“是啊,而且能照到咱們仨。”全玉書美滋滋的擺了個動作,“好像這個範圍裏的景物都能照到。”
說著全玉書跑到左側很遠地方看了看,跟著又跑到右邊很遠的地方,隨即又跑了回來。
“真得誒,全部都能照到。”全玉書稀奇的說道,“按理說我剛才跑的距離都出了範圍了,怎麼還能照到?”
“鬼知道。”何衝越發的慎重,“綜合之前的情況來看,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讓人意想不到,所以必須小心加謹慎。”
“真的是看起來美麗實際太凶惡。”薛平穀說道,“就好像野外的蘑菇,越是漂亮的越是有毒,這道理在哪都適用。”
“走吧,看看能發生什麼。”何衝說著將左腳首先踏過了分隔線,“咱們現在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實在不行就往回跑,總不能這裏也會迷路吧?”
雖說不能做到既來之則安之,但現在除了往前走也不能真的回頭了,何衝所謂的往回跑很明顯是為了脫離危險,可要想通過,還是得攻克難題。
可是這次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危險,甚至可以說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因為他們全部越過分隔線後都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都快接近瀑布了也沒有什麼異動。
“嘿嘿,咱們仨典型是神經質了。”全玉書見半響都沒有變化倒是放下心來,“要我說這裏就是個擺設,其實屁事也沒有。”
“我總覺得不對。”薛平穀搖頭,“不可能之前弄了那麼難的兩道關卡,這會兒卻輕鬆無比,而且咱們怎麼繼續走,路都被封死了。”
“穿過石頭林唄?”全玉書說道,“上麵是尖的,中間總是有點縫隙,應該能穿過去。”
何衝沒說話,他更同意薛平穀的說法,肯定沒這麼簡單。
“你們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全玉書快跑到更靠近瀑布的地方照了下自己,又轉回來笑道,“能有什麼事,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可也就是在這事,全玉書的身後陡然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驚人變化。
“玉書,小心身後!”何衝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