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穀在何衝養傷這半個多月以來加了把勁添了把火,衝擊天級中期成功,並且非常穩定,當然這裏麵有何衝相當大的功勞,要是沒有他那輔助突破的藥物,估計再等兩年他才能成功。
其實境界的突破最難的還是那道門檻,積累簡單,天分高根骨好的非常快速的就能積累出來所需要的內力,但唯獨那個門檻想邁過去非常難,這才導致許多人被攔在那許久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成功。
齊稼軒傻眼了,他甚至都顧不上被折斷的手指上傳來的陣陣錐心的劇痛,隻是很震驚的看著薛平穀。
他怎麼都想不到薛家居然會派人來參與到這件事裏麵來,他甚至都猜測薛天翰會不會也來了這裏。
薛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齊稼軒可是清楚的很,同樣是古武家族,無論規模還是實力,薛家都要比齊家強大太多,在齊家眼裏來看薛家就是個龐然大物,這輩子都無法超越。
而薛平穀的名聲也更是深入他們的心中,對匡治印來說他隻知道薛平穀是古玩大家,是薛家家主的兒子,至於境界如何卻不知曉,畢竟他不是這個圈裏的人,自然也就打聽不到。
但齊稼軒可就不一樣了,一個古武家族無論大小都會有一定的消息來源,當初薛家大戰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可是多少的走漏出了點風聲,薛平穀已經是天級的消息更是傳到了他們耳朵裏。
更別說現在薛平穀已經是天級中期了,不止齊稼軒,就算把齊家所有人綁到一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怎麼樣?”薛平穀拍拍他的腦袋,“想好了沒有,時間又過去了兩分鍾,剩下的一分鍾你如果再錯過,我保證你別想舒服了,我兄弟可不像我這麼和善。”
薛平穀指的當然是何衝,其實不用他說出來那齊稼軒也清楚,畢竟手指頭就是何衝折斷的,現在還疼的要死。
“你想好了沒有!”薛平穀也有點不耐煩,喝道,“說不說!”
“說,我說!”齊稼軒馬上就認慫了,在天級中期的麵前,他根本沒有半點抗衡的餘地,“我什麼都說。”
薛平穀朝著何衝一攤手,那意思好像在炫耀著說:你看,擺平,就是這麼簡單。
“得,你慢慢問著,我到旁邊那屋看看去。”薛平穀一腳給齊稼軒踢到包間裏,對何衝說道,“打的時間也太長了點。”
將門關上,薛平穀到旁邊那屋‘玩’去了,倒是何衝卻不著急問了,反倒不急不慢的又將杯子裏的酒仰脖喝光,就那麼看著對方。
星豪的眼力架這時又起到了大作用,趕忙給添上,更還怕何衝幹喝酒不舒服,將另一側的老醋花生給整盤端了過來,伺候的絕對到位。
齊稼軒這時是癱坐在地上,有點瑟瑟發抖的意思,他不敢去看何衝,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一對銳利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我……”終於,齊稼軒還是選擇了自己開口,“我們想得到是匡治印新拍來的兩方棋盤以及……”
“棋盤?”何衝突然打斷,“為什麼想要得到那兩個東西?”
本就猜測這事恐怕會跟自己有一定的牽連,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這樣,想必對方是在查找棋盤裏的絹布,更確切的說是他們並不知道絹布的事,隻知道棋盤裏有秘密。
“不……不知道……”齊稼軒被打斷嚇了一跳,“父親沒跟我說,隻讓我把棋盤都搶回來。”
“棋盤?”匡治印在旁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想要這個為什麼不直接說?”
匡治印的這個問題不是廢話,他後麵其實還有後續,隻不過沒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一開始溫和的來要,我恐怕直接就給你們了,為什麼要想出這麼極端的辦法。
事情的確如此,匡治印之前想要成為守護家族,如果齊家要的話他很大幾率是會拱手相讓,可為什麼要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呢。
“因為……”齊稼軒說道,“因為父親說不想讓外界得知我們圖謀的東西是什麼。”
“魚目混珠?”何衝立即想通其中關鍵,冷笑,“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的確是這樣,齊家一通折騰下來,把匡治印的東西搜回去一大批,肯定沒人會注意其中的棋盤,到時候隻會說齊家可惡,而且無理取鬧,根本就不會往那上麵去想,自然也就不會關注,確切的說是不會引起何衝的關注。
“你剛才話沒說完。”何衝又將杯子裏的酒喝光,繼續問道,“以及什麼?”
“以及匡家的所有資產……”齊稼軒看了匡治印一眼,這才說道,“一分錢都不留下。”
“什麼?”匡治印這就有點傻眼了,“我究竟怎麼得罪你們齊家了,居然要這麼狠毒的對待我!”
“我不知道,都是父親吩咐下來的。”齊稼軒搖頭,“我隻知道這麼多了。”
這個消息說完,何衝沒什麼太大的觸動,畢竟這樣的事他見的也不是第一次,曲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匡治印卻真的是無法淡定下來。
他實在是想不通齊家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狠,曾經真的是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一點怠慢的都沒有,之前突然對自己發難就已經很意外了,卻沒想到絕到這個程度,實在無法理解,最關鍵的是他們本身無冤無仇。
“你們家跟太叔家有什麼關係?”何衝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是不是他們家讓你們來找棋盤的?”
“太叔家?”齊稼軒一臉茫然,“沒見過,那種大家族我們也不可能攀上的啊。”
“那這些日子有什麼陌生人去你們家嗎?”何衝繼續問道,“仔細想想。”
“沒有。”齊稼軒搖頭,“而且就算有估計也是單獨找的父親,肯定不會讓我看見的。”
這話說的也對,既然想保密那就要保密到底,恐怕這事還是得問齊家的家主才行。
“滾吧!”何衝知道了自己想知道了的,也不打算真的怎麼著這家夥,“回去告訴你的父親,改日我會親自去找他問個明白。”
“真的能走?”齊稼軒還有點不相信。
“需要我送你嗎?”何衝皺眉,“趁我沒改變主意,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