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圖歸有地圖,但何衝相信肯定不會是簡單的爬爬山就能找到,否則就不是藏東西了,那叫放東西,而且是放在所有人眼前。
而且何衝也曾見識過水雷珠在山裏的神奇現象,所以如果木雷珠在這山裏的話,一定也會有它自己該產生的作用。
地圖是應該依賴,但如果找到發生怪事的地點的話那無論是對照還是尋找都相對簡單的多,所以如果能問出來的話一定會大大的提升效率。
“奇怪的事?”匡治印尋思了一會,“也沒什麼太怪的吧,現在那裏都成旅遊景區了,要是有怪事早就傳的滿天飛了。”
“那以前呢?”何衝還是不放棄,“比如你小時候是不是聽過什麼傳說之類的。”
“我小時候……”匡治印皺眉又尋思了一會兒,“這得好好想想,幾十年了早忘了。”
“好吧。”雖說之前發生的事讓何衝很不爽,但現在為了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也還是把身價放下來了,舉起酒杯示意著,嘴裏卻說道,“匡老板,如果你回頭想到什麼小時候聽到的故事的話就立即告訴我,謝謝!”
“一定,一定!”匡治印連忙也舉杯諂笑,“何先生吩咐的事我一定做好,我回去就打發他們回去家裏問問老人有沒有這方麵的記憶,有消息立馬通知何先生。”
“好,那就多謝了。”何衝點頭,“來,大家幹杯!”
“幹杯!”眾人皆都舉杯,仰脖喝下了杯中酒。
星豪哥……現在應該叫星豪小弟了,雖然也跟著喝了一口,但馬上就端著酒瓶子站了起來,挨個的給人添酒。
“舅舅,我好像記得這山上的一件事。”添著酒,星豪說道,“就挺怪的。”
“胡說八道,你這才多大,你記事的時候這山就已經成景區了,你怎麼可能知道。”匡治印卻不相信。
“你忘了?”星豪給所有人添完酒後說道,“小時候這事還是你告訴我的呢,我記得那時候我調皮,你就用這事來嚇唬我,說要給我丟到裏麵喂樹精。”
聽到‘樹精’兩個字,何衝他們仨頓時就來了精神,樹不就是木嗎,搞不好真的就是木雷珠造成的現象。
“說出來我聽聽,是什麼事?”何衝急忙問道。
“這我真記不清了,那時我才四五歲。”星豪撓撓頭,“我隻記得當初舅舅跟我說是山上有樹精,能吃人還是怎麼的,在剩下就記不清了。”
聽到這話,匡治印好像也有了印象,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對對對,我記起來了,還真是有這麼個傳說。”匡治印笑道,“星豪不提我真沒想起來,不過那隻是個傳說,從我記事起就沒聽說過山上發生這種事。”
“沒關係,傳說也可以。”何衝鼓勵道,“請講。”
“其實就是說山上矮仙洞周圍的草木特別茂盛,而且常年不變,即便是砍斷燒毀也能在短短三天內都恢複原樣。”匡治印說道,“而且帶回來的那些樹枝木材包括雜草什麼都全都會消失不見。”
“就是這樣?”何衝皺眉問道,“吃人又是怎麼回事?”
“嗨,就是故老相傳那裏是山神居住的地方,以前有好多人進去後都見不著人影了,所以都是被山神吃掉了。”匡治印笑著擺擺手,“都是騙人的,我活了好六十歲了,從來也沒見那裏麵真的死過人,小時候也在那玩過,撿過東西折過樹枝,也沒見有什麼奇特啊,所以我覺得那真的隻是傳說而已,專門嚇唬小孩玩的。”
“原來如此。”何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矮仙洞在什麼位置,也是現在的景點之一嗎?”
“不是,那裏挺偏僻的。”匡治印想了想搖頭道,“之所以叫矮仙洞是因為那個洞穴又小又矮,總共也就半人高,寬度連咱們一個身子都不到,小孩子還能堪堪爬進去,要是咱們成年人想都別想,後來這邊建造旅遊景區,那裏因為既偏僻而且還有些危險並且風景也不是很有特色,所以就沒規劃進去。”
“回頭你幫我在地圖上標注一下位置吧。”何衝說道,“我想到那去看看。”
“成,沒問題。”匡治印連連答應,隨即做出個請的動作,笑道,“諸位大師,快吃菜啊,別光說話,吃菜吃菜!”
這匡治印能成為當地大戶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一開始眼瞎了點,但現在就看出他的本事來了,能說會道的,尤其在酒桌上非常能耐。
至於星豪的問題也在酒桌上成功的化解掉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匡治印當先一腳給自己這外甥踹在地上,喝令他向全玉書以及薛平穀道歉,那時候大家都喝的正高興,自然也就大事化小然後小事化了。
“匡老板,這爛柯山上的傳聞也好,怪事也好,就請你多打聽了,越快越好。”大家吃喝的差不多,何衝舉杯說道,“你放心,我不白讓你出力,我可以給你免費鑒定五件東西,而且五件東西是不跟平穀重疊的。”
“何先生,您這真的是太客氣了!”匡治印聞言大喜,“你放心,明天一早,保證把打聽來的事情都送到你房門口。”
“好,那就多謝了!”何衝仰脖將酒幹掉。
匡治印高興壞了,要知道雖然請薛平穀幫自己鑒定的事並沒有真的定論,但以人情來說的話怎麼都得幫自己看一件半件的,現在何衝又親口說願意幫著鑒定五件古玩,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畢竟鑒定這種事在外麵找大行家的話,一件十幾萬都是有可能的。
何衝知道這個問題沒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而匡治印更是很知趣的沒問何衝為什麼要打聽這方麵的事情,他這種人能活的這麼瀟灑靠的就是八麵玲瓏,明白什麼叫不該問的不問,所以他見何衝不說,自然也就不去起這個好奇心。
“對了,這齊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平穀倒是對齊家找匡治印麻煩的事挺好奇,“他們真的隻說你偷了他們的東西,卻沒說東西是什麼?”
“要是說了就好了。”匡治印聽到這話歎口氣,“我也不至於請人回來保護我了。”
“既然你今天把你外甥叫了來,還把保鏢也都帶齊了,怕是知道最近他們要對你出手吧?”薛平穀繼續問道。
“我有預感是。”匡治印點頭,“總覺得這幾天心神不寧的。”
他這話剛剛落下,忽然聽到大門被‘咣’的一聲狠狠撞開,門口出現了好幾個麵目猙獰的家夥,惡狠狠的看著裏麵的匡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