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天舒以前也沒見這麼嚴厲,自從經曆了全玉書受傷事件和何衝重傷事件後,立馬就變得非常嚴厲起來,不過也僅限於養傷這一塊。
其實他純屬是讓當初的事給嚇的,就算再強的人也有害怕的時候,楚天舒現在最怕的就是師門的這倆僅剩的師弟再出什麼意外,當初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也難怪會有這種心理。
所以在何衝沒好以前,這家夥見著何衝不老實就各種的不高興,就差給何衝綁在病床上了。
“大師兄……”何衝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趕緊想收拾起來,但劃拉幾下也還是放棄了,“我可沒折騰,就是看了幾眼,真的,就幾眼,還沒等怎麼著呢,你就進來了。”
“真的嗎?”楚天舒深表懷疑。
“真的,不信你問她倆。”何衝一指聶蔓蔓跟周彤,“有她倆看著我呢,怎麼可能不老實呢,是吧?”
這可真是給拖下水了,聶蔓蔓跟周彤倆總也算是參與了,這會兒除了幫著何衝撒謊也沒別的招。
“哼,你傷好以前別想幹其他的。”楚天舒說道,“那玉瓶等你傷好了才能給你,剛才讓彤彤找我要,是不是你想看?”
“沒有啊,什麼玉瓶?”何衝瞪著一雙看似迷茫的眼睛,但馬上轉移話題,“那什麼……大師兄,你是有事要找我嗎?”
“我能有什麼事。”楚天舒果然給帶偏了,“你看看誰來了。”
楚天舒將身子一側,外麵跟著走進來三人,當先的是全博平,而後麵則是全玉書和葉安琪。
“全爺爺?”何衝很是高興的叫道,“玉書、安琪,你們怎麼來了?”
“昨天要不是玉書打電話問楚家主點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受傷。”全博平責怪的說道,“這不今天我們就趕過來了,你說你也是,怎麼就這麼魯莽呢,而且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嗨,我尋思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把你們從京城再驚動過來不是。”何衝笑道,“我這恢複的挺好的,不用擔心。”
“小何你真的是太……”全博平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尋思一下又沒說完,可能是覺得這樣太囉嗦了,“總之你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做事。”
“成,我保證!”何衝伸出三個指頭並攏發誓道。
見到自己外公來了,聶蔓蔓趕緊給搬來凳子,周彤也給楚天舒搬來一個,大家湊在一起坐著聊天,倒也挺開心,完全沒有半月前的那種憂心忡忡的勁兒。
倒是全玉書,這次居然一本正經的,甚至還責備何衝莽撞,搞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看的何衝都有點不適應。
在病房裏待了會兒,楚天舒和全博平倆離開了,他倆也知道自己在這小輩們都聊不痛快,而且話題什麼的也有代溝,相較而言他倆上年紀的人才更有共同語言,幹脆也就不在這呆著了。
別看前麵全玉書一本正經的和個人兒似的,但兩位老同誌一離開,馬上就原形畢露。
“呦嗬,感情你也有今天啊?”全玉書一臉賊相的跑到何衝跟前,“豬師兄,你這還能下地嗎,走兩步,來,走兩步我看看。”
“你小子帥不過三秒是不是?”何衝氣的牙根癢癢,“不揍你難受是吧?”
“你都這樣了,還想嚇我啊?”全玉書不愧是賤中之王,一指頭戳在何衝身上,跟著後退三步,晃著腦袋挑釁道,“來啊,有本事你下來啊,打我啊,快來打我啊!”
這家夥二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和個小孩似的,倒是把聶蔓蔓跟周彤逗的直笑,葉安琪雖然也捂著嘴笑,但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玉書,別鬧了,何衝現在還在養傷,別再牽動了傷勢。”葉安琪責怪道。
“沒事,他那本事我還不知道嗎?”全玉書完全不在乎,“別說現在已經恢複了不少,就算隻剩一口氣也能給治回來。”
“你小子就是欠揍。”何衝可是給挑釁的發毛,“你給我等著,不用讓你嘚瑟,等著我傷好了的,非給你打成叫花雞不可!”
“誒,我就嘚瑟了,怎麼著吧!”全玉書以前被何衝收拾了N次,這會兒可算是找到機會了,上去又戳了兩下,“有本事你現在來打我啊,來啊,啦啦啦……”
“我豁出去了!”何衝氣的翻被子就想下地,“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坐床上鬥嘴也就算了,見何衝真要下地,聶蔓蔓跟周彤嚇的趕緊攔住,同時瞪了全玉書兩眼,讓他老實點。
“玉書,別鬧了,不然我可走了!”葉安琪也覺得過了點,眼裏的嗬斥。
“哦……”全玉書還是挺怕葉安琪的,果然老實了起來。
“看這架勢……”何衝反倒壞笑起來,“你倆這是好上了啊?”
“誰……誰跟他好了。”葉安琪紅著臉低下頭,“我才沒有。”
“怎麼就沒好了,前幾天你不才答應我的嗎?”全玉書有點急眼,“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啊。”
這倆人暗送秋波也是有一年的時間了,終於還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走在了一起,說到底還是得歸功於全玉書最後的那次英雄救美舍身忘我,這才讓葉安琪縮短了考驗期。
見到他倆這樣,何衝三人哈哈大笑,葉安琪臉上更羞澀了,反倒是全玉書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直接摟住葉安琪的肩膀,腦袋一揚好像在向昭告天下:都看準了,這是我的人了!
葉安琪還是挺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卻沒離開,也就任由全玉書那麼摟著了。
“你這是捯飭什麼呢?”玩笑開過了,全玉書指著絹布問道,“受傷都不忘研究古玩啊?”
“嘿嘿……”何衝跟聶蔓蔓還有周彤互看了一眼,笑道,“這可是好東西,不單單是古玩那麼簡單。”
“那得有多複雜?”全玉書不屑撇嘴,“難不成這是無字天書啊?這上麵不全都是字嗎?”
“無字天書當然不是,但這上麵透露的信息卻關係到你經脈重新續接的關鍵,你說這東西重不重要?”何衝笑道。
“什麼?”全玉書大驚,急忙上前兩步,一邊看著一邊問道,“真的假的,這上麵怎麼說的?”
還沒等何衝回話,隻見房門再一次被打開,薛平穀從外麵跑了進來。
“玉書來了?”薛平穀問道,“我見全爺爺在客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