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平市不是什麼特大的城市,隻是剛剛夠上二線標準,確切的說是介於二線與三線之間,所以這裏的最高規格的酒店價格也不是特別高,兩千的標準已經是套房了。
這件酒店的套房是有,但絕對到不了五十間那麼多,充其量也就二十多間,畢竟平時入住的人更喜歡性價比高的房間。
所以何衝這個要求就典型是在為難他了,誰讓他們一水的狗眼看人低,如果說曲周母子倆單獨來被拒還可以理解,看衣著打扮確實跟乞丐差不多,但問題現在是何衝跟薛平穀跟著進來的,這也能被看低那就說不過去了。
如果聰明人的話就算要拒絕也是婉拒,完全沒必要這麼惡語相向,而且曲周一家的遭遇本就讓何衝很是不快,再加上那保安的話語和這經理蔑視的眼神,不收拾他們能收拾誰。
“先生,你是我們這的客人?”那經理略顯慌張。
“怎麼?不行嗎?”何衝將自己的房卡拿出來直接摔在對方臉上,“還是說你覺得我這房卡是假的?需要我拿身份證給你去驗證嗎?”
“不不,先生你誤會了。”經理知道自己得罪錯了人,他白天的時候不在這裏,六點才來接的班,來時就聽說住進來了三個客人一開口就要最好的房間,卻沒想到能在這個情況下相遇。
“誤會?”何衝冷笑,“誤不誤會我不管,現在我要求開五十間最高標準的套房,差一間都不行,你聽不明白嗎?”
“先生,這……”經理立馬為了難,“我們酒店沒這麼多套房啊。”
那些保安,包括被打的那位此時也傻了眼,他們真是沒想到兩個乞丐居然有大款保護伴隨,這下真的是捅了大簍子了。
“跟我有關係?”何衝的火氣真的不是一般大,不用點火就著,一把拽過那經理,惡狠狠的問道,“我現在要求開五十間,你聽不懂嗎?”
“先……先生……”何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豈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普通人所能承受的,雙腿立馬就軟了下來,“我們現在就剩十三間了,你看……”
“我特麼要五十間!”何衝怒聲爆喝,“需要再重複第四遍嗎?”
何衝生氣可以理解,但是這火氣未免太大了些,甚至都有點失去理智的感覺,旁邊的薛平穀越看越覺得不對,眉頭也皺了起來。
“行了,別跟這種人糾纏。”薛平穀急忙上前按住何衝的手說道,“現在讓阿姨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時間拖得太久就不好了。”
“哼!”何衝似乎是被說動了,一腳踹在那經理身上,硬是讓他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這經理已經有些傻眼了,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些保安見狀趕忙上前扶起,卻也不敢挪動,依舊站在原地。
“還愣著幹什麼?”薛平穀大聲說道,“開間套房啊,快點!”
“哦,好好!”那經理心裏老大的憋屈,卻不敢說什麼,急忙跑到前台辦理開房的手續去了。
現在自然得是薛平穀出麵辦這些事了,他將何衝的銀行卡跟房卡都撿了起來,快跑到前台辦理手續去了,而何衝則是帶著曲周去到了電梯口。
薛平穀很快就辦完手續回來,新開的房間緊挨著何衝的房間,這樣有個什麼特殊情況也好照料。
眾人來到房間裏,將曲周的母親放到床上,何衝兩人避嫌走到臥室外等著,待得曲周為他母親將衣服脫掉蓋上被子後才進來。
“我現在出去買藥煎藥。”何衝的語氣還是帶些怒氣,但已經緩和許多,“先讓阿姨睡會。”
“我去買吧。”薛平穀卻說道,“你在這陪著,有什麼情況處理起來也方便。”
“也行。”何衝想了想點點頭,“我把藥方和煎藥的方式寫給你,現在的藥店都能代煎,在那弄完帶回來就好。”
何衝找來紙筆寫下,隨即交給薛平穀,後者轉身又離開了房間。
曲周的母親這些日子以來都是擔驚受怕的狀態,此時突然放鬆下來再加上剛剛退燒,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跟我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何衝將曲周叫到外麵客廳坐下,問道,“你們家被誰陷害了?你父親又被誰抓走了?”
“是……太叔家!”曲周說起這事立即便是恨的咬牙切齒,“他們想要我家的一件東西,我爸不給,於是他們便使盡陰謀將我家的公司在短短的幾天內搞垮,甚至趕盡殺絕的不留半毛錢給我們,更還將我爸抓走。”
“太叔家?”何衝一怔,這還真是趕巧,自己此行目的就是他們,正愁出師的名義不夠服眾,哪想居然碰到曲周家的事,這可算是有了理由。
“恩!”曲周沒察覺到什麼,繼續說道,“我媽說那件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一直秘而不宣,也不知道太叔家是怎麼知道的,但他們為了這麼一件東西,居然連自己的守護家族都如此殘害,實在是……”
後麵的話曲周沒說完,倒不是他不敢說,而是找不到形容詞來發泄此時心中的怨氣了。
但是他的話卻讓何衝再度為之一愣,沒想到曲家竟然還是太叔家的守護家族,同樣的他更沒想到太叔家心狠至此,連一直以來的守護家族都如此的不留情麵,隻要出手就是趕盡殺絕,的確夠狠。
不用說別的家族,全家以及蔡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而符家和薛家也都心知肚明,卻根本不在意也不會過問,有些事情守護家族無法去辦的也都會明說,說明白並且理解後他們便不會怪責。
畢竟守護家族跟古武家族都是同氣連枝,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清楚,即便真到了反目的地步,也都會念在往日的情麵留一線不會做的太絕。
這些不是何衝猜的,而是平時閑聊時薛天翰這一眾老人給他說的。
隻是何衝還有件事比較奇怪,既然曲周母子還在裕平市那就說明太叔家並未追殺,否則他倆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可為什麼會放任不管,這的確有些奇怪。
“你這些日子都是這樣過下來的嗎?”何衝問道,“為什麼不去找點零工做做,好賴賺個吃飯的錢。”
“零工?”曲周苦笑,“根本沒人敢要我,太叔家早就放下話了,讓我們母子在街頭餓死,誰敢用我就是觸怒到他們家,試問還有誰敢這麼招我幹活?就算想離開這裏也不行,車站機場全都是他們的人,隻要我一去就被攔下來打一頓,根本走不了。”
說到這裏,何衝馬上就明白了太叔家的圖謀,他們一定每天都拍攝這母子倆的慘狀給曲周的父親看,估計是骨頭太硬一直不肯鬆口,所以想用心理攻勢逼著他把東西的下落說出來。
“行了,這事你不用擔心!”何衝一拍曲周的肩膀,“我幫你把公道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