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鬆市屬於蔡永明的那棟房子裏何衝還放著幾件東西,其中就包括兩個半幅的地圖,這兩件東西是一定要取回來的,以前不方便攜帶自然要存放起來,現在有了儲物玉瓶那就得隨身攜帶了。
再有就是遲淩末給他的那個曾經屬於項羽的劍鞘,也得拿著,畢竟是蘊藏武氣的東西,隻不過這玩意是放在了楚家。
不得不說何衝雖然把每件東西都歸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但卻太分散,有點走哪撂哪的特性。
在房子裏的保險櫃將裱在木框裏的地圖取出來,何衝瞅著發了半天的呆,眾多疑團中這個東西絕對屬於讓何衝最想解密的之一了,另外一個就是聖主的真實麵目以及目的,可惜這倆疑團都是難上加難,後者還好說點,起碼有些線索有跡可循,但這件東西可就無跡可尋了。
說起來還有那件秦末漢初的微縮版建築模型,雖然被粘起來了,但屋頂還是分開的,而且之前是放在了薛家,此時也都被何衝收在了儲物玉瓶裏。
不解之謎甚多,而且還在逐步增加,何衝甚至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全部解開。
“你真是不厚道。”何衝看著木框裏的兩個半幅地圖自言自語道,“敢不敢馬上告訴我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這兩幅小地圖沒有經過噴水濕潤,其上隱藏的字跡已經消失,但何衝卻清楚的記得最下方那一排解釋的小字。
“木雷出世,引得諸國爭奪,秦王嬴政使得奸計得之,殲滅六國,吾恐其以木雷長生,萬年暴政,冒死盜出,藏身於林,護法其中,不可再現。”
當年的秦始皇東巡求長生藥,恐怕是為了尋找讓木雷珠作用到他自己身上的辦法,最後被心善的俠士偷走藏了起來並留下三份隱藏地圖。
但何衝隨即又將這個假設否決掉,原因就是那份《爛柯譜》,要知道這份棋譜最早也是西晉時出現的事情,而記載的時間最早卻是出現於東晉之後的南朝,這時候都距離秦朝滅亡過了好幾百年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個時候。
而且藏有這倆地圖的兩方棋盤全部都是同時同地同工匠出產的,包括兩份地圖也是,材質工藝年代都一樣,俱都是北宋年間,如此一來就更撲朔迷離了。
這地圖的內容想必是早就有了的,但最後一次繪製,並且是隱藏的繪製卻是到了北宋年間。
既然隔了上千年,這地圖也一定輾轉到過很多人手中,最終目的地裏的木雷珠是否存在都是個迷,這真的是讓人很頭疼的問題。
雖說這份擔憂是有的,但何衝覺得木雷珠能繼續留在原來的位置上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原因無他,要知道既然繪製了這三分隱秘式的地圖,那就代表著希望之後的有緣人找到,如果已經被人拿到手了,何必在畫這樣的地圖出來呢,完全是畫蛇添足。
不過說破大天去何衝此時也都是在猜測,沒找到那最後的一份地圖確切的找到藏寶地點之前一切都是枉然。
可惜兩幅絹布地圖沒有意識不會說話,否則何衝是真的想跟它們好好溝通一下,隻要老實說出來藏寶地點,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然並卵,這也就是個異想天開的念頭而已,在毫無辦法下的人們經常會閃過莫名其妙讓人啼笑皆非的念頭。
何衝倒是也用神之中指去查看過地圖,但也沒弄出個究竟來,似乎在上麵有什麼力量阻擋一般,神之中指也是無可奈何。
說起來神之中指的無法識破也有過好幾次了,看來這所謂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奇功能也還是有自認不行的時候。
這個想法冒出來,何衝右手的中指居然自己跳了兩下,似乎在抗議何衝的汙蔑,甚至還好像在數落要不是何衝太差自己也不會這麼被動似的。
將這木框塞進了儲物玉瓶裏,何衝使勁的歎口氣,這才離開了這裏。
玉書的將來可就是得指望著剩下的小半幅地圖了,同時還有楚天舒的經脈也是,否則何衝也不會表現出如此狀態來。
但這事又不是能急來的,現在除了等沒別的辦法,至於等什麼,那自然就是等著撞大運了,否則也沒別的路可走。
開車前往楚家,一路上何衝還是被木雷珠的事折騰的煩躁,畢竟事關全玉書的人生未來,焉能不煩。
楚天舒倒還沒什麼,畢竟這個年紀了,能不能修煉都不重要,隻要能活著真的就很開心了,但全玉書完全不同,這麼年輕就被迫斷了古武的未來,確實太殘忍。
“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楚家的各類人對何衝真是太熟悉了,自然是暢通無阻的進到別墅內,楚韶策乍一見他有點驚訝,“小師叔已經沒事了嗎?”
“恩,性命無憂,就是經脈的問題比較棘手。”何衝也沒再多解釋,畢竟之前在全家說過一遍了,“我這次不是從京城飛來的,而是先到了薛家,然後開車來的。”
“原來如此。”楚韶策知道何衝不會無緣無故的到自己這,“師叔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吩咐我去辦嗎?”
“算是吧。”何衝點點頭,“第一件事就是我要來拿遲家主給我的那個劍鞘,至於第二件事等我下來再給你說。”
言罷,何衝直奔樓上自己的房間而去,自從那裏被何衝住過以後就直接不允許其他人入住了,畢竟是師叔的屋子,楚韶策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何衝將劍鞘收好,轉頭又回到了樓下, 坐在沙發上很是鄭重的看向楚韶策。
“這次我來的確是有件事想要囑托你。”何衝說道,“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認真對待。”
“師叔請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楚韶策說道。
“我在十天後要去一趟太叔家。”何衝沒有對這件事做隱瞞,“而且是跟薛老爺子一起去,這段時間內我希望你能調動所有力量保護我親人朋友們的安全,當然這也包括我師兄以及你還有方總的安全。”
“去太叔家?”楚韶策聞言一愣,“到那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