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特別擅長心理戰術,這玩意絕對沒去學過,而是無師自通,也可能是以前影視劇看的多了點,所以就明白了,再加上一直以來的應用,此時一聲喝出,壓力倍兒增。
其實這個問題不是最主要的,甚至連次要的都算不上,魯行縱在哪學的身法對現在的情況來說完全沒有半點用處,但何衝之所以還拿這個做起始問題,那是因為容易回答,也能更輕鬆的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輕身功法?”魯行縱沒想到何衝居然能問這個問題,不禁有些發愣,“我……我是……”
“怎麼?”何衝兩根手指輕輕的用力,帶著點兒獰笑的感覺哼道,“看來你苦頭是沒吃夠啊,那隻好再委屈委屈你了!”
“不……不要!”魯行縱嚇得冷汗直冒,急忙求饒,卻根本來不及,隻聽‘嘎嘣’一聲,那無名指也被折斷,他的慘叫聲更是響徹天際。
其實理論上來說一個古武者怎麼也得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要強很多,可這個魯行縱簡直比正常人還要不如,被折斷手指的痛苦是不小,但像他這麼慫的古武者卻更是少見。
不過這倒也方便了何衝來問話,這家夥越是慫越是沒骨氣就越容易從他嘴裏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現在能說了嗎?”何衝一邊問著一邊捏住了他的中指,“我不介意再給你斷一根手指,隻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魯行縱滿臉驚恐的快速說道,“我的輕身功法是六十多年前的時候在一個山上遇到了一個半死的年輕人,他說隻要我救他就把功法送我。”
“原來是奇遇?”何衝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情況,愣道,“看來你命還挺好的,那後來你救了他,所以才得到了這部功法嗎?”
“沒……沒有救他。”魯行縱似乎有些忐忑,怯聲說道,“我假裝要救他,但從他身上把功法搶了來就跑了,後來那個人自己死在山裏。”
“你簡直是敗類啊,居然能幹得出這種事來?”何衝看著他一臉的鄙夷,“你就這麼從容的走了?那人即便是受了重傷恐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吧?”
魯行縱口中的年輕人既然是受了重傷,而且身上藏著這樣的一部輕身功法,顯然本身的武力值就不會很差,以魯行縱在古武上的造詣來看,那時候能是個玄級就不錯了,恐怕根本不可能躲得過對方那拚死的一擊。
“是,他是想殺我來著,但是最後急火攻心,而且受傷確實太重,也隻是打斷了我的胳膊而已,這才讓我逃過一命。”魯行縱實話實說道,“他因為傷重再加上強行運行內力,這才導致內傷更加嚴重,三天後我回到山上想偷偷看看他怎麼樣時,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那你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嗎?”之前就曾懷疑過魯行縱的輕身功法並非這個世界所擁有的,何衝對這個問題也是非常好奇,所以隨口又問道,“或者是哪一個隱世家族的傳人?”
“他來的地方很奇怪,從來都沒聽說過。”魯行縱居然還真知道,努力的回憶著,“好像是叫仁什麼仙府……對,是叫仁安仙府!”
“仁安仙府?”何衝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卻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那個什麼年輕人一定是從上界下來的,隻聽這個名字便知道了,“你還知道什麼?”
“那個人好像還是他們那的一個什麼天之驕子。”魯行縱說著想起了什麼,往兜裏一抄居然拿出一塊玉佩,“對了,這是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何衝接過那玉佩仔細端量著,玉的顏色倒是不錯,白色無雜質,隻不過整體發幹,如果按玉質本身來看的話,倒有點類似韓料的感覺。
這塊玉佩是長方形,前後雕有龍鳳紋,雙麵中間各雕刻著刻著一個‘寒’字,想必是證明身份所用的。
看是肯定看不出來什麼,何衝也沒指望自己能瞅出名堂來,直接動用神之中指,不過信息卻是讓他有點失望。
“傲寒殿掌門弟子令,持此令如見掌門,權力巨大……”
在這裏能看出那個年輕人是來自於什麼門派,自然就是這個‘傲寒殿’了,可是傲寒殿是哪兒來的,在什麼位置,都有什麼人,神之中指一個也沒給說出來。
除了解釋這個作用以外,神之中指還解釋了一下,這玉佩……確切的說應該叫玉質令牌的玉質,總之就是各種不好,無限接近於韓料。
“你還知道什麼其他的嗎?”何衝直接將玉牌收進自己的兜裏,繼續問道,“或者還從那人身上找來了什麼嗎?”
“再……再沒有了。”魯行縱見何衝好像又想捏自己的手指,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玉瓶來,“還有這個,裏邊兒就有一部功法,但是這小瓶子能裝不少東西。”
“嗯?”何衝被他說的一懵,有點不太理解,幹脆就是不相信,喝道,“你逗我玩兒呢,這個小瓶子也就半個小指頭粗細,能裝什麼?”
魯行縱拿出的確實是個小玉瓶,甚至連瓶蓋都沒有,通體也是白色,隻不過沒有玉牌的顏色正,最關鍵是特別小,直徑也就在一公分,高度四公分都不到,要說往裏邊裝幾粒沙子那還可以,如果往裏麵裝本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沒騙你,這玉瓶真能裝很多東西。”魯行縱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手法,伸手往瓶口上一抹,居然真的掏出了一本古籍來,“不信你看!”
“嘿?這是奇了!”何衝倆眼珠子都瞪圓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稀奇的事,“怎麼感覺有點像小說裏那種儲物袋的意思?”
一般那種玄幻也好仙俠也好的小說裏,為了方便也為了增加神秘感,都會出現儲物袋或者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這小玉瓶的作用居然和那些虛擬的玩意一樣,這絕對讓何衝大開了眼界。
“有意思。”何衝拿過那小玉瓶,又接過了那本古籍,點頭道,“你剛才是怎麼拿出來的?”
“就伸手往裏邊掏就行。”魯行縱知道自己小命在何衝手裏捏著,隻能知無不言,“但是心裏要想著從裏麵往外拿東西,往裏放東西的時候也要這樣。”
何衝越聽越覺得好玩,試著他說的方法將那古籍往瓶口上一送,果真就沒了蹤影,伸手在朝裏一拿,還真就給拿了出來。
“這東西好玩,沒收了!”何衝好像學校裏的老師似的,非常嚴肅的說道,“這本書就是你修煉的輕身功法嗎?”
“對,不過我隻能練一小點,剩下的那大半部分我怎麼學都學不會。”魯行縱說道。
何衝皺眉,沒想到這部輕身功法居然和自己的《天衍陰雷法》一樣,沒有辦法學完全,看來還真是上界的東西無疑。
神之中指再度施展,何衝對那古籍發起了探索的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