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是真的快被這些人給折磨瘋了,簡直就是沒法溝通,怎麼打都不行,輸贏平,甭管是什麼結果都能給找出一樣的結局來。
“下次再來,我直接給你們打殘了!”何衝氣的抓狂到極致,“打你們個生活不能自理,我看你們還怎麼來找我!”
坐在車上,何衝恨得直叫喚,怎麼遇到一個就是個無恥的,好容易這個萬敏看起來還湊合的樣子,居然到最後也無恥起來,簡直是沒誰了。
這就是屬於單純的發泄吐槽了,何衝甚至連正事都給忘了,坐在車裏大罵特罵。
可就在此時,突然從旁邊又傳來一道聲音,顯得那麼嚴肅,那麼神氣。
“你……就是何衝嗎?”那聲音道,“我是……”
“我靠,還來?”何衝大驚失色,甚至都不等那話說完,直接啟動車子,“拜拜,再見!”
一腳油門狠狠踩下去,車子好像離弦的箭一樣直接竄了出去,完全不給那人半點機會。
“誒,你怎麼跑了?我話還沒說完呢!”聲音的主人從旁邊跑出來,急色道,“我是來感謝你的!”
何衝怎麼都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會來感謝自己,不過他也聽不到這話了,車子好像瘋了一樣跑出去,生怕那家夥追上來,甚至連小區門口的門杆都給撞斷了,不等抬就衝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往哪走的,反正是跑了好遠,估計對方追不上來了,何衝這才停下車子,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真是陰魂不散,我也是服了。”何衝鬱悶,“他們都沒事幹麼,怎麼淨照著我使勁。”
這些人還真是挺有意思,都撿著這一天來,好像約好了似的,排著隊的一個個往上送。
這才五個,何衝想想還有五十個沒來的,渾身上下立時就是一個大激靈。
“不行,我得趕緊給兩家的老爺子打電話。”何衝連忙掏出手機,“在這麼下去我肯定得被這些人折磨瘋了不可。”
電話是打出去了,但讓何衝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沒人管他。
沒錯,就是沒人管他,甚至聽到是他打來的都差點沒直接掛斷電話。
先是符元化,聽完何衝的用意後居然是各種推脫,說什麼久不過問江湖事,符家的影響力早就不行了,真是愛莫能助啊。
這都算是好的,最讓何衝感到悲催的是薛家的老爺子薛天翰。
第一遍電話打過去,對方直接給掛了,何衝以為對方摁錯了,第二遍又打了過去,這次倒是接了,但從話筒裏傳來的卻是蔡啟章和薛天翰不住的低語聲,似乎在互相推讓什麼,聲音很小聽不真切。
然後薛天翰這才滿心無奈的接起電話,等到何衝把自己的意思說完後,對方想都不想,一口回絕,最後還說: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
然後直接掛斷,好像很怕跟何衝再說下去似的,這可就讓何衝瞪眼了。
這倆老爺子是什麼心性何衝太知道了,而且就憑何衝解救了兩家的危難的事就不會拒絕。
可現在,這兩人居然都拒絕了,這可讓何衝真的是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到底在搞什麼飛機?”何衝更加瞪眼,“倆老爺子都不管我,那隻能打了?”
想到這裏,何衝又是滿腦門子的官司,可又沒辦法,再用腦袋一通撞方向盤後,又開車去找了一家裝裱的店鋪。
“老板,裱畫!” 何衝進門也沒個好氣。
“裱什麼樣的?”那裱畫店的老板也挺擰,語氣更不好,“卷軸普通的一百,好點的二百,最好的一千。”
“還有呢?畫框的沒有嗎?”何衝口氣更差,“我要最好的!”
“最好的三千!”老板在跟他比拚誰打態度最差,“要就交錢,不要就走。”
“我要,馬上弄!”何衝直接拿出手機打算交錢,“但我有要求,我會跟你說明。”
“交上錢,說下要求,十天後來拿。”
“我今天就要。”
“不行!”
“為什麼!”
“不伺候!”
“加一千!”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兩千!”
“這個……我手頭上有活。”
“五千!”
“不太好吧?”
“一萬!”
“尊敬的客人,說下你的要求,保證讓你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不得不說這金錢的力量還是比較大的,在何衝的加碼下,那店主怎麼可能還敢有什麼態度,老老實實的笑臉相迎,恭恭敬敬的給何衝迎到座位上,奉上茶水,快速幹活。
其實何衝要求的很簡單,不需要真的用漿糊粘上去,隻是需要兩個大小適宜的木框,前後密封板封住,兩塊絹布能壓在裏麵不活動就行了。
這東西真要是做起來,速度很快,沒用倆小時何衝就抱著倆相框走了出來。
將相框放在後座,何衝還特意增加點安全措施,比如綁個安全帶啥的,反正挺搞笑,然後才開車去了丹佳會展。
“下來,幫我搬東西。”到了地方,何衝先給全玉書打個電話。“快點。”
“什麼?”沒多久全玉書就帶著薛平穀他們仨一起下來了,“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又不多。”何衝打開後備箱。“這些東西,都放預展廳裏,到時候送拍。”
“這不就是你從臨錢帶來的那些東西嗎?”薛平穀笑道,“用得著這麼多人?”
“我就讓玉書下來,哪知道他叫你們一起。”何衝心情很差。此時也沒緩的回來,“快搬吧,小心點。”
眾人嘻嘻哈哈的幫著把東西搬到了樓上,何衝又下來收拾了下車子,並且停到了停車位上,這才鎖車準備上樓。
“這位想必就是二樓衝恒拍賣的老板了吧?”何衝剛進一樓大廳,突然有人在旁酸唧唧的說道,“果然如傳言一般,隻是個小子而已。”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何衝眉頭輕皺,轉身看去,卻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臉譏笑的站在不遠處。
“你是誰?”何衝沒好氣的看著對方,“我認識你嗎?”
“應該是不認識。”那人哼笑,“不過我倒是認識你,何衝!”
這種人最可恨,總覺得自己好像有多高明似的,喜歡俯視別人,好像這樣就能增加他的高度似的。
“哦,原來隻是你認識我啊?”何衝當然不會對他客氣,“那你跟我說個屁啊,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知道你是哪根蒜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