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黃沙派掌門的速度很快,但在何衝眼裏卻不咋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何衝真想要撞牆。
這叫什麼事,先有個七星觀的道士,輸了卻說自己以多欺少,揚言要找人回來報仇,自己長了記性這次打個平手,居然還揚言要回來。
這到底是搞什麼,難不成非得自己輸才行,何衝真的想弄掐死這些人,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膈應。
何衝給氣的在原地一頓抓狂的手舞足蹈,最後又狠狠的一拳打在旁邊的小樹上,硬生生的給樹打的折斷了這才重新回到車上開到樓下。
畢竟今天的正事是查證兩塊絹布有沒有聯係,就算再不爽也不能忘了這件事。
小心的拿著那個袋子,何衝快速上樓,進到房子裏,何衝將另一方棋盤也找了出來,打開第一層,拿出第二方金定的棋盤,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裏麵的絹布。
放眼看去,這塊絹布上仍和之前一樣,上麵零散的寫著幾個名詞,好像是地名卻又都查不到。
再看看第一塊絹布,還是全寫的《爛柯譜》,真是讓人看不出有什麼共同的地方。
尋思半天,何衝突然想到影視劇裏經常出現的情節,什麼把兩張紙重合到一起便會出現完整的圖樣之類的,比如《鋼鐵俠》裏就有這種劇情,托尼斯達克製造第一個鋼鐵盔甲的時候就用過這個辦法。
想到這裏,何衝心中一喜,趕忙將兩塊絹布重合到了一起,並且還特意打開台燈照著去看。
但可惜,別說完整的圖樣,這倆絹布重合後連點光都不透,還看個屁啊,簡直就是讓人鬱悶到了死。
“難道真沒什麼聯係?”何衝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兩塊絹布,一腦門的官司,“不能啊,否則弄出來這些東西幹嘛?”
但這倆布頭又實在是看不出別的東西來,這真的是讓何衝有點煩躁,仔細看了看這兩塊絹布的截麵,居然還發現這倆原本是一體的,是後來被裁開分別放進兩方棋盤裏。
“肯定有貓膩!”何衝坐那瞅了有一小時,非常肯定的大聲說道,“不然為什麼把一塊絹布裁開塞進兩個棋盤裏!”
雖說何衝很篤定這裏麵是有問題的,但怎麼發現問題,用神之中指試了試也沒什麼反應,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我勒個去,真得急死我啊?”何衝抓著頭發,“今天得鬱悶死嗎,怎麼沒一件順心的!”
可真是一件順心的沒有,從早上開始還沒睡醒就給揪了起來,等到丹佳會展又被那個雜毛老道攔住一頓惡心,樓底下遇到那個什麼掌門又是一頓莫名其妙的不要臉,好容易回來了卻麵對兩塊北宋絹布無從下手,這簡直能氣死個人。
何衝真的快哭了,對著倆絹布又運了半個多小時的氣,直到他都累了這才仰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沮喪樣。
“弄死我算了!”這是何衝常說的一句口頭禪,此時卻對自己用上了,“要不要這麼折磨我。”
正鬱悶著,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又是全玉書的。
“幹嘛?”何衝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生病了啊?”全玉書奇怪道,“不能啊,剛才你還生龍活虎的,咋了這是?”
“有事快說,沒事掛掉,我很煩躁!”何衝沒好氣道,“又怎麼了?”
“剛才又有人來找你了!”全玉書連忙說道,“說要來找你報仇,還說什麼辱他門派,不可饒恕!”
“瑪德,沒完了是不是!”何衝氣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杯子裏的水也跟著濺出來,“這回又是哪個觀什麼派的混蛋?”
“好像叫魚門拳,說是掌門。”全玉書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囂張!”
“真是夠了!”何衝鬱悶道,“然後呢,見我不在就走了?”
“怎麼可能!”全玉書得意道,“被平穀給打跑了,這家夥還好意思號稱掌門,居然才地級巔峰的境界,收拾他那絕對是手拿把攥,揍得他直叫喚,最後更叫囂還會回來的,他以為自己是灰太狼呢。”
“什麼?”何衝傻了,自己越是不想招惹這些人,怎麼越是出亂子,“真給打跑了?”
“騙你幹啥?”全玉書美滋滋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平穀當時多牛,先是一拳打出,直接給這家夥捶在地上,跟著一腳……”
“打住!”何衝死的心都有了,“別說了!”
“咋了?”全玉書還沒明白過來,“你在大便啊?要擦屁股?”
“滾蛋!”何衝現在都想掐死他,“不說了,我心情更加煩躁了。”
“為啥啊?”全玉書真是個欠揍的主兒,居然還緊追不舍的問著,“煩躁啥,我姐打電話罵你了?”
“你要是不想一會我衝過去揍你,最好馬上掛電話!”何衝氣道,“否則我一定讓你重新體驗一遍在蔡家時的感覺!”
聽到何衝這話,全玉書那邊甚至都沒回應,直接就是靜音了,何衝以為這家夥跟自己耍橫,‘喂喂’了兩聲卻還沒什麼反應,把手機拿下來一看居然給掛了。
“真特麼倒黴催的!”何衝腦子細碎,將手機丟在一邊,繼續仰在沙發上,“這哪輩子是個頭啊!”
繼續仰在沙發上生無可戀了半個小時,何衝這才長長的歎上一口氣,雖說這一天沒件好事,但也不能一點正事不幹,畢竟這裏還有些古玩要送到丹佳會展去。
正準備站起身去收拾下,卻在一瞥間發現那第一塊絹布似乎有點什麼變化。
連忙湊到近前,赫然發現絹布上有被水漬浸濕的痕跡,隻不過時間長了已經有些幹涸,不過確實是有了變化。
水漬隻是零星的幾點,想必是何衝適才捶那一下桌子濺出來後落在上麵的,而被沾到水的地方,卻是很神奇的沒有了字跡,反倒出現了幾道線條。
“還真有貓膩啊?”何衝大喜,瞬間將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拿起那絹布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過左看看右看看卻隻有沾到水漬的那幾點地方有變化,其餘的地方則是完全和以前一樣。
“拚了!”何衝一咬牙再一跺腳,跑到陽台找來個噴壺裝滿水,然後又找來個托盤,足夠放下這塊絹布,“大不了廢了,有什麼了不起!”
說完,噴壺調成噴霧的狀態,何衝雙眼一閉,‘蹭蹭’的開始噴了起來,隻不過他那手有點發抖,而且臉色也有點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