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為什麼要溜,當然是因為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他每次給別人補全功法都會以自己師父,也就是賈乙丙作為借口。
每次都會說‘我師父在山上偶然撿到部殘缺的功法,恰好是後半部分’這種話,以前沒人能跟賈乙丙當麵求證自然是沒問題了,可現在薛平穀卻在賈乙丙麵前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後者更是一臉茫然的反問,何衝不穿幫才叫怪。
現在要是不溜,那一會兒就是審問了,恐怕真是怎麼解釋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怎麼可能走的了,地方總共這麼大,又沒什麼阻擋,更別提賈乙丙還是個仙武境的超牛人物。
好吧,其實說多了,作為師父叫一聲他就得老老實實回來,哪還用這麼麻煩。
“徒兒,你要到哪去?”賈乙丙突然問道,“我還沒說完事呢!”
“哈哈哈……”何衝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這不快中午了麼,我去找點吃的回來,免得餓著師父不是?”
“不用,我這把老骨頭還扛得住。”賈乙丙看著他,“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啥?說啥?我沒什麼可說的呀,師父你真逗,哈哈哈……”何衝最後笑的真幹,還假。
現在賈乙丙和薛平穀兩個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質疑,好像何衝身上藏了什麼不可告人東西似的。
“說說吧,補缺功法是怎麼回事?”賈乙丙哼道,“看情況你是沒少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何衝,補缺功法的事是你在糊弄我?”薛平穀此時也開口,“不會吧你,幸虧今天老前輩在這,不然我還不讓你糊弄到死啊?”
何衝現在真的快冤死了,自己是沒說真話這不假,但也僅限於來源的問題,可功法是真的呀。
自己貢獻了真的東西,結果還被人家給冤枉,這都找誰說理去。
不過也是他自己自找的,淨撿著一人身上薅羊毛,總是拿賈乙丙當借口,這下子漏兜了,想圓都圓不回來了。
“我糊弄你什麼呀!”何衝也有點急,朝著薛平穀氣道,“你那功法沒問題,安心練你的就行了,哪這麼多話啊!”
“我說你還得理了是不是?”薛平穀差點沒讓他氣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了?”
“是啊,怎麼回事兒啊?”賈乙丙同樣好奇,“我怎麼就上山撿的功法了?還正好是人家補缺的那一塊?”
何衝是真為難,這話讓他怎麼說,其實如果單純賈乙丙在這的話還簡單些,起碼說出什麼來人家會信,但現在多了個薛平穀還有全玉書,這事就真講不清楚了。
怎麼跟他們說啊,難不成告訴他們自己碰到了個神仙,一頓雷劈後自己就有了神之中指,無所不能還無所不知?
這話要說完了,非把自己當瘋子不可。
“師父,你也知道我身上這……你懂的。”何衝愁眉苦臉的比劃著,“我實在是解釋不清啊。”
“原來是這樣。”賈乙丙見狀就明白了過來,遂對薛平穀笑道,“平穀,你放心吧,何衝給你的功法肯定沒問題,這點我可以保證,至於他為什麼拿我當幌子,隻能說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沒法說也說不清,體諒一下吧。”
“好吧。”其實薛平穀當然是相信何衝,適才也有一半是開玩笑的成分在裏麵,“那成,等你能說的清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聽到這話,何衝總算是抹了一把汗下來,不過他也挺佩服自己師父處理的方式,沒說假話卻也不吐實話,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渡了過去,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平穀,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把你叫進來吧?”胡鬧了這一會兒,賈乙丙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上,“你修煉的是玉鼎功,本姓盧對不對?”
“老前輩,你怎麼知道的?”薛平穀大驚失色,“我的本姓除了父親以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是從何得知?”
“玉鼎盧家,以前可是好大的名頭啊。”賈乙丙微微一歎,“想必你父親沒跟你說過吧,那可是曾經的隱世家族,卻在五十年前那一役中消亡殆盡,本以為沒有香火延續下來,卻不想居然還有後代在世,真是老天有眼,也是盧老弟在天有靈啊!”
賈乙丙這番話信息量可是相當複雜,其中說明了薛平穀的本身姓氏,同時還點出當年的盧家名聲在外卻不參與俗事,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
但是,就這樣一個隱世家族,卻因為五十年前的那場變故導致滿門滅絕,隻留下薛平穀這一根獨苗。
而且聽賈乙丙的意思,薛天翰好像是知道盧家的名聲,隻是沒有跟薛平穀說而已。
同時,賈乙丙似乎還與當年盧家的先輩有著不淺的交情,否則也不會稱呼人家長輩為老弟。
“老前輩,你與我家中長輩相識?”薛平穀急忙問道,“能否將當年的事情一一告知?”
“哎……”賈乙丙卻搖頭,“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你沒有半點用處,你隻需要知道將來你跟何衝要麵對敵人非常強大,所以你現在一定要盡快的提升自己,這樣才能在將來保住性命,同樣也能保住薛家。”
賈乙丙的這番話說的相當嚴重,居然牽扯到了家族的生死上,何衝越發感覺未來的事情恐怕不是自己現在想象的那麼簡單。
“老前輩,不知我能否於父親麵前提及你的事情?”雖然賈乙丙道出了他的本身姓氏,但薛平穀還是想回去跟薛天翰求證一下,故而此般問道。
“可以,不過僅限於薛天翰這小子自己。”賈乙丙竟然鬆口,說道。
“是,老前輩。”薛平穀躬身施禮,“多謝。”
何衝跟全玉書在旁邊聽的全神貫注,他倆怎麼都想不到薛平穀居然也能牽扯到當年的隱秘之中。
“玉書,你也過來。”賈乙丙忽然朝全玉書招了招手。
“師父,啥事?”全玉書說起話來就調皮了很多,“是要指點我功夫嗎,我這陣子修煉的老勤快啦,楚家主……不,韶策師侄還跟我對練了一場,他可以證明。”
“我沒空看你的境界,有沒有常年隨身戴著事物,拿出來。”賈乙丙都有些忍俊不禁,卻說道,“平穀,你也是。”
“沒有啊。”全玉書一愣,卻連連搖頭。
“我有,是我最早淘到的一塊古玉,一直戴著。”薛平穀倒是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春水玉遞了過去。
“何衝,去外麵找方信暉,讓他在楚家隨便找一塊吊墜之類的東西拿來。”賈乙丙吩咐道,
何衝現在也是被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師父要幹嘛,但還是快速跑了出去,沒過多久便拿了一塊和田玉籽料隨形吊墜回來。
這個方信暉也是會挑,這塊籽料一級白,拿到市麵上隨隨便便就能賣個上百萬出來。
“師父,你要幹嘛啊?”何衝將籽料遞給賈乙丙,好奇問道。
賈乙丙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眼左右兩手中的兩塊吊墜,卻忽然一聲沉喝,隻見他雙手陡然發出兩團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