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這麼會找時候打電話。”於占彪罵罵咧咧拿出電話,卻在看到來顯的名字後皺了皺眉,但還是擺出笑臉接起,“德子,今兒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何衝依舊在哪慢悠悠的喝著茶,他很清楚是誰給這家夥打的電話,對付這種人自己動手就落了下乘,而且也不會讓對方心服口服,勢必還會造成後續的一係列麻煩。
有道是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安家那個新聘的管家給於占彪的消息,那就讓這個管家來解決,這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於占彪,你在哪呢!”那個叫德子的安家新聘管家有些氣急敗壞的喝問道。
“我?”於占彪不明白自己這鐵哥們為什麼會對自己用出這樣的語氣,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但畢竟有求於人家,還是麵帶笑容的說道,“在濱海的一家古玩店呢,我這不按你說的在找古玩好送給何總嗎?”
“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說了!”德子更加氣急敗壞,“你特麼的想害死我嗎?我是讓你去強取豪奪嗎?”
“德子,瞧你這話說的。”於占彪聽的心裏也有點氣,但還是盡量克製的說道,“我可謹記你說的話,要正常公平買賣,你不是說了何總最討厭強取豪奪的那種人嗎?”
“狗屁!我特麼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揍性?”德子大罵,“你特麼自己想死就自己死去,別特麼拉著我,碼了個巴子的,我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你想害死我嗎!”
這於占彪怎麼說也是個社會人兒,因為有求於人才忍氣吞聲,但讓對方罵的狗血淋頭也是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德子,你什麼意思,罵起來沒完了是吧?”於占彪氣道,“咱倆多少年關係了,什麼爛事值得你這麼對我說話?”
“你特麼還跟我急眼?”德子氣的嘴都快歪了,“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在一家叫通古齋的古玩店裏?”
“通古齋?”於占彪還真不知道何衝這家店的名字,眼神看向自己那掌眼師傅,後者點點頭示意沒錯,這才又對著話筒說道,“對啊,咋了?”
“你這種人真特麼的活該一輩子發不了財。”德子已經把嘴氣歪了,“通古齋就特麼是衝恒集團何總的產業,你特麼找死是不是,敢到那裏強取豪奪,你有幾條命往裏麵添!”
“什麼?”於占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德子,你這開的什麼玩笑。”
“我開尼瑪的玩笑。”德子大罵,“通古齋幕後的老板就是何衝何總,那是他去省城前開的,然後才成立的衝恒集團,你小子真是膽子夠大的,想拍馬屁結果跑人家店裏搶東西,可以啊,厲害啊!”
“德……德子,這……我該怎麼辦啊?”於占彪眼睛充滿驚恐的看著何衝,但屁股已經不能再穩坐椅子上了,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甚至還有點發軟,但還在對著電話問道,“你得幫幫我啊。”
“我先問你,你麵前是不是有個年輕人,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頭發不長,偏瘦,皮膚白淨?”德子看來還真是想幫他,否則也不能這麼問,隻要在於占彪麵前的不是何衝,那什麼都好說,但要是何衝,基本上他就歇菜了。
“是……是啊。”於占彪顯然是理解反了,揚起希望的問道,“可以補救?”
“補尼瑪逼!你麵前那人就是何總!”德子徹底炸了,“於占彪我告訴你,你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別特麼禍害我,否則我跟你沒完,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話音一落,電話直接掛斷,話筒裏那‘嘟嘟’的掛斷音好像催命符一樣持續侵蝕著於占彪的每一處神經。
“打完了?”何衝沒去聽電話裏那人說的是什麼,根本不用聽,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怎麼說的,再度喝口茶,也不看他,淡淡問道,“感覺怎麼樣?”
於占彪哪還有什麼感覺,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抽幹了力氣般瞬間軟了下來,一隻手想去扶住椅子卻完全沒用,身體直接倒了下去,連同那椅子一起翻倒在地,甚至上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幾顆,露出脖子上掛著的玉墜。
“何總,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店啊。”於占彪再也沒有之前那霸道的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想要爬起來,但起到一半又覺得不對,趕忙又跪了下來,用力的扇著自己的嘴巴子,叫道,“我不是人,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於占彪在濱海確實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也有些錢,但終究隻是在濱海,不要說孔、安兩家,就連比起周憲都是大大不如,又怎麼敢對何衝再起橫。
“東西還要嗎?”何衝問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十億買走這件香熏,第二:留下十億然後自己滾蛋,你自己選吧。”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於占彪之前怎麼橫的,我現在就怎麼還回去,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
於占彪是有錢,但身家撐死也超不過五個億,讓他拿出十個億,殺了他也做不到。
“於總,你這是在幹什麼?”後麵的掌眼師傅和那些小弟們都傻了眼,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轉變。
“都特麼的給我滾!”於占彪都快恨死自己這些手下了,大罵,“馬上給我滾出去,敢碰壞這裏丁點東西,我扒了你們的皮!”
沒想到自己老大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大家還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又不敢不聽,隻能滿臉疑惑的魚貫走下去,而且走的很是小心。
“何總,求您饒了我吧。”於占彪跪著來到何衝麵前就想抱住大腿哀求,“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開,特麼的惡不惡心。”何衝厭惡的一腳給這家夥踹翻,卻在一瞥間看到對方脖子上的玉墜,下意識的說道,“你這種人居然還能戴著塊大開門的方形壁,嗬嗬……”
何衝純屬處於職業本能的觀察,開口則帶著點諷刺,但落在於占彪耳朵裏卻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趕忙把那方形壁摘了下來,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送到麵前。
“何總,我知道這東西入不了您的法眼。”於占彪哀求的說道,“就當是我一點心意,隻要您能消氣,我怎麼都行。”
何衝對他這件東西還真是不太感興趣,雖然這方形壁很開門而且檔次也不錯,但對何衝來說隻是一般。
雖說不感興趣,但何衝抱著戲弄這家夥的心態還是捏著掛繩提了來,卻不料因為角度的和自然擺動的原因,那方形壁居然跟隔著衣服的龍佩輕輕的碰了一下。
忽然,何衝明顯的感覺到龍佩開始隱隱發熱,而那方形壁也在同時有了不一樣的變化,竟是有武氣在其中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