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姚工堂早就心癢難耐到無法自抑了,但好在他還有些理智,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搓手陪笑。
“何總,我現在身上沒錢,也沒辦法玩……”姚工堂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何衝出錢給自己去賭。
“這個簡單,這四千萬給你當賭資。”何衝一指桌上的籌碼,“贏了多餘的錢是你自己的,輸了一千萬的話就用你說的那三件東西作抵,如果另外三千萬也輸了就用等值的東西償還,這個可以嗎?”
“你相信我?”姚工堂趕忙問道,“不怕我輸錢跑了?”
“你跑不了。”何衝冷冷一笑,“除非你在外麵那一千萬不想還了。”
他們說的當然是輸錢後的問題,但何衝卻很篤定這家夥不會舍棄自己跑路,畢竟相對於眼前的這些利益,未來的長久買賣才是最實在的,姚工堂不是傻子,在看到了何衝的財力後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那我就不客氣了!”姚工堂搓著手滿臉的喜色眼神中盡是貪婪,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先是把那四千萬的籌碼拖到自己麵前,雙手使勁的揉捏著,跟著很小心拿出了五百萬放在押注區裏。
“能不在這丟我的人嗎?”何衝卻突然開口,“最少兩千萬,不敢賭就別上手,別讓我瞧不起你!”
“兩……兩千萬?”姚工堂使勁咽了下唾液,“這也太多了吧?”
“那就一千萬吧。”何衝也知道這個價碼高了點,“和五百萬也差不了多少,你要是不敢就趁早滾到後麵去,別耽誤時間。”
凡是賭徒都止不住那發癢的雙手和膽大的內心,隻見姚工堂糾結一番後果然又拿出了五百萬的籌碼放在了押注區。
“換人了?”柏夢虎譏笑,“何總,不要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家夥的賭術可是差的一匹,你這四千萬恐怕真的要打水漂了。”
“錢是我的,不勞你操心。”何衝一揮手,“打骰子!”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柏夢虎當然不會再說什麼,向柏夢蝶使個眼色,後者開始搖骰盅。
“咣!”一聲脆響,柏夢蝶忽然狠狠的將骰盅扣在桌麵上。
“你先說吧!”柏夢虎看著姚工堂哼道。
“這個……”姚工堂雖然久經賭場,但賭術真心不咋地,他可沒那個本事能用耳朵聽出骰盅裏的點數,隻能靠猜,此刻的他也是滿心的緊張,不知道該喊大還是喊小。
“別磨嘰!”何衝等了半天,很不滿意的催道,“不過是區區一千萬,值得你這麼猶豫嗎?”
聽到這話姚工堂差點沒一個白眼翻暈過去,暗道自己為了一千萬連命都快搭上了,到你這卻隻是區區而已。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一咬牙閉著眼喊道:“小,我買小!”
“哈哈哈哈,看來何總你這次又得破費了!”柏夢虎大笑,他顯然是要大。
骰盅揭開,結果卻讓柏夢虎大跌眼鏡,居然是一三五,正好九點小,隻差一點而已。
“贏了,我贏了!”姚工堂高興的連跳數下,“何總,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多贏的錢歸我。”
“當然,我向來言而有信。”何衝完全不在意,“還要繼續賭嗎?”
“必須賭!”姚工堂不愧是最正宗的濫賭鬼,“賭運起來了不能擋,否則絕對後悔一輩子,今天我就要狠狠大殺一遍四方!”
賭棍們是不懂得收手的,無奈論輸贏他們都不會收,就算沒錢了也要變賣所有自己能賣的東西繼續賭。
寧澤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輸五千萬更把女兒押進去,姚工堂更是這種人,所以他現在根本不能急流勇退。
第二局還是姚工堂贏,又往回撈了一千萬。
第三局依舊是他贏,隻不過這次他加大的賭注,往回撈了兩千萬。
如此一來他就等於是在短短的三局裏淨賺了四千萬,這可讓他高興壞了,臉上的笑容一直咧到後耳根,旁邊觀戰的賭徒們也都不住的羨慕加妒忌。
“這把我賭四千萬,大!”果然是濫賭鬼,有了前三局的大甜頭,姚工堂居然想一次撈個狠的,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拋了出去。
“隻是四千萬嗎?”久未做聲的何衝卻忽然哼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沒想到這麼小家子氣。”
“啊?”姚工堂先是一愣,繼而連忙改口,“對,我是能成大事的人,再加一千萬!”
這一千萬可就是何衝的籌碼了,姚工堂這會兒賭的興高采烈,完全忘記了這回事,而且他就算記得也沒用,在他看來自己鴻運當頭,完全不用顧忌太多,殊不知他之所以能贏完全是柏夢蝶暗中做的手腳而已。
“時間不早了,這就算是最後一局吧。”何衝打個哈欠說道,“我看你今天晚上賭運亨通,趁著還在的時候多贏一些,否則過會兒沒了想贏都贏不了。”
“那何總你的意思是……”姚工堂有些不確定。
“八千萬,全部押出去!”何衝朝著剩下的籌碼努努嘴,“有這個膽量嗎?”
“特娘的!”姚工堂聞言猶豫一番,卻突然發起了狠,“老子連命都不怕丟,這算什麼!好,就押八千萬!”
話音一落,姚工堂立馬將眼前的所有籌碼都丟進了押注區裏,立即引得周圍陣陣驚呼。
單方的賭注近億,一局的總賭注就是一億六,在這個賭場裏可是絕無僅有的一次,也難怪其他人會如此震驚。
“買定離手!”柏夢虎看了眼何衝,後者帶著微笑也向他使了個眼色,心知該是反撲的時候了,隨即大聲說道,“確定押八千萬是嗎!”
“對,就押八千萬!”姚工堂被請到甕中卻不自知,“這一年老子淨特麼輸錢了,也該贏把大的了,以後老子拿著這些錢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受鳥氣幹活了!”
何衝眉頭一動,知道姚工堂在盜墓團夥裏應該是不太如意,心道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骰盅重新晃了起來,三粒骰子碰撞的聲音好像風鈴,悅耳卻摧魂,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柏夢蝶手裏的骰盅總算是穩穩的扣在了桌子上。
還是讓姚工堂先說,這次他在一番激烈的掙紮中選擇了買大。
要開骰了,在掀開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姚工堂更是將頭貼在桌麵上使勁向裏看去,大氣不敢喘一聲,好像呼吸的稍微用力點都會改變裏麵的點數似的。
“一二三,六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