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潘業後麵這句話根本就是在裝樣子而已,如果換做別人聽到居然還有一線生機,肯定就會說盡好話的去求對方,而潘業估計想要看到的也是這一幕,他眼神裏那隱藏的笑意早已暴露了出來。
“你簡直就是無可救藥!”潘業哪能拿的出什麼證據來,“去年你參加高考連二本的分數線都沒夠的上,今年卻隻扣了一分,還不足夠證明裏麵有貓膩嗎!”
“這就是你的證據?”何衝嗤笑,“你覺得說出來能夠服眾嗎?”
“對,這就是我的證據!”潘業根本就是在強行扣帽子,“我還知道你這一年裏根本就沒到高中複讀,隻不過高考前一個月才去了你們那的高中而已,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作弊的,但在我這裏卻休想再隱藏下去。”
“真是荒唐!”何衝知道這件事今天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這就是你的辦事風格?還是說你根本就想按個莫須有的罪名,隻是單純的想把我趕走而已?”
“任你怎們狡辯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潘業卻不由分說的一揮手,“今天叫你來隻是通知一聲,明天就可以離校了,至於學費會退還給你相應的部分,現在你可以走了!”
何衝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屈服,正當他想要開口反擊時,卻感覺到身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扭頭一看居然是餘天臣來了。
“潘副校長,這件事是不是太武斷了?”餘天臣進門先是看了何衝一眼,跟著便走到潘業麵前,說道,“對於何衝高考作弊的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真要把他從學校除名的話,恐怕對我們學校的名聲也不好。”
“餘教授,這是學校管理層的事,你隻不過是個專業課的教授,我勸你還是不要管的好。”潘業卻是半點麵子也不給,甚至還帶有深意的說道,“而且你也管不了,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自己明白。”
餘天臣本就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所以雖然他在社會上名聲夠大,但在學校裏卻沒有什麼權力,隻是個頭銜夠響亮的教授而已。
“何衝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貿然的開除他,不僅對他的人生會有巨大的影響,甚至對我們整個社會都是個嚴重的損失。”餘天臣沒有明著跟對方生嗆,但也很明顯不會就此罷休,隻是婉轉的說道,“而且根本沒有真憑實據,如果隻是因為他去年沒考上大學而今年卻考了高分來臆想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夠了!”潘業根本不想解釋什麼,很霸道的站起來哼道,“我是校長,這件事我說了算,你無權來參與,餘教授,希望你不要再為這種作弊的人渣求情了,否則連你也要受到處分!”
何衝自從到了這所大學後就沒見過學校的校長,甚至連開學典禮上都沒出現,倒是讓人覺得納悶。
“程校長出差參加學術討論了。”餘天臣低聲對何衝說道,“現在學校的事務由幾個副校長分管。”
“是嗎?”何衝更是不屑,看著潘業挖苦道,“既然是分管,那這位潘副校長是憑什麼做到隻手遮天的呢?就憑你腦門的頭發夠少,地中海亮度夠高?”
禿頂的人最忌諱別人拿自己的缺陷來說事,潘業同樣如此,聞言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顯然是火氣達到了最高。
“他憑的是我們秦家!”忽然,門外再度進來幾人,為首的正是秦峰這個慫蛋二世祖,隻見他早已不見昨日的慫樣,趾高氣昂好像很牛的樣子,身後跟著幾個人,但不再是學校裏的小弟了,而是一水的黑超保鏢和一個尋常服飾打扮的老者。
見到來人,潘業本被氣的通紅的臉色瞬間恢複原樣,更還擺出討好的笑臉,恭敬的從辦公桌後跑到秦峰麵前。
“秦少、冷管家,你們來了。”潘業討好的叫道。
他既然依仗的是秦家,那對秦峰討好是可以理解的,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姓冷的管家也異常尊敬,這就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畢竟人家正牌的少爺在跟前呢,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一個管家跟著平起平坐吧。
可秦峰卻好像完全不在乎,甚至看那臉色還是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也是夠奇怪了。
“隻要他把你開除掉,我們秦家就許諾讓他當上校長!”秦峰毫不避諱的直言,冷笑道,“何衝,現在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了吧?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潘業幾次三番的自稱校長,居然是有這個緣故在裏麵,假設秦家真的全力支持,真說不定能讓這家夥當上校長,那到時候就算何衝沒被開除留在學校恐怕也不會好過了。
“是嗎?他如果當上了校長,那我怎麼辦?”就在這時,從門外又傳來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