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付出什麼才能換回肯定答複的柏夢蝶聞言怔住,似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至半響後才將信將疑的反問:“你確定要幫我?”
“對,我很確定!”何衝神色肯定的點頭,“但我隻負責幫你贏得賭局,至於其他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參與!”
“可以!”柏夢蝶頓時熱淚盈眶,她沒想到希望竟來的如此之快,拚命點頭道,“隻需要幫我賭贏那個人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會處理。”
“好,什麼時候需要我就給我打電話。”何衝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知對方,說道,“我先走了,不要忘記剛才囑咐過你的事。”
“等等!”可是柏夢蝶卻忽然叫住他,低著頭聲音很小的呢喃道,“我……我可以跟你走。”
聽到這話,何衝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卻隻是從她身邊擦過,在打開門的時候才開口道:“我不是這種人,而且我確實有女朋友了。”
說完,何衝大步邁出,竟是沒有半分的留戀,倒讓柏夢蝶有些迷茫,要知道她可算是一朵嬌豔鮮花,雖然已經身為人妻,卻絲毫不減自身魅力,甚至更有過之,要換做其他男人早就像餓狼一樣撲過來了,可偏偏就是何衝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對了,還有一件事。”何衝的腦袋突然又出現在門口,“你丈夫雖然被醫生定性為無法再度蘇醒,但或許我可以試試,你的丈夫還是有重新蘇醒的可能的!”
聽到這話,柏夢蝶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竟是當場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痛哭了起來,但這並不是痛苦的哭泣,而是有些喜悅,又充滿了希望。
何衝之所以會突然答應幫助她,完全是因為看到了她悲慘的遭遇。
正如柏夢蝶說的那樣,她的丈夫安泰澤確實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和那人對賭輸掉的,而用來逼迫的手段就是柏夢蝶的生死。
安泰澤以前曾以賭而盛名天下,幾乎賭遍了世界各地的賭場,卻是鮮有輸局,隻不過後來遇到柏夢蝶,並深深的愛上她,甚至為了柏夢蝶更是將最拿手的賭術全部放棄,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賭桌之上,甚至家中的麻將或撲克都沒有一次參與,憑借在賭桌上贏來的偌大家產轉戰商場,更是耍的風起雲湧,最高潮時家產過數十億。
而這家月岸會所隻不過是他眾多產業中的一個,那時這裏並沒有賭場,他也不允許自己的產業出現與賭有關的事物。
隻是好景不長,兩人結婚五年後,出現了一個慕名挑戰的人,也正是這人,用盡手段逼迫已經棄賭的安泰澤重新回到賭桌上。
安泰澤雖然隱退多年,卻沒有減退半步,隻是對方卻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在最關鍵的一局動了手腳,這也讓安泰澤迎來了他人生最慘烈的敗局。
這之後,願賭服輸的安泰澤將自己大部家產作為賭注給了對方,而他自己也因為羞憤不堪而跳樓自殺,雖然搶救了回來,卻無法蘇醒成為了個植物人,醫院的醫生更是斷言他永遠不會再蘇醒。
看到這一切,何衝頓時有種抱打不平的衝動,這才讓他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回去吧。”來到樓下,門口的保安早就幫著叫好了出租車並且將車資代付,顯然是柏夢蝶交代下來的,何衝沒有拒絕,狠狠的舒展了下筋骨坐進車裏,“估計彤彤現在都快擔心死了。”
在月岸裏麵一直都沒有信號,何衝根本無法和外界有聯係,就在他剛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手機瞬間冒出了數十條短信,全都是來電提醒,打開一看所有電話竟都是周彤打來的。
趕忙將電話回撥,很快便接通。
“何衝,你怎麼樣了?受傷了嗎?他們為難你了沒有?你有沒有事?你現在在哪?”周彤好像連珠炮一樣連續問道,聲音卻明顯帶著哭意。
“哈哈,我能有什麼事。”何衝故作輕鬆的笑道,“我現在往回走呢,不用擔心。”
“你這個壞蛋,嚇死我了!”周彤明顯鬆了口氣,卻不依的哭道,“你電話為什麼一直關機,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裏麵沒有信號,我也不想啊。”何衝說道,“對了,你那個閨蜜回去了嗎?”
“恩,她早就回來了。”周彤哭道,“你先來找我,我要親眼看到你沒事才放心。”
“好的,到了給你電話。”何衝答應道。
出租車開的飛快,隻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把何衝送回了學校。
“你這個大壞蛋,擔心死我了!”兩人終於相見,周彤直接撲進了何衝的懷裏,哭道,“以後不準你再去冒險了。”
“我這不沒事嗎?不哭,再哭妝都花了。”何衝玩笑道。
“討厭,人家才沒有化妝呢!”周彤被逗得一笑。
寧欣欣也跟著一起下來,見到兩人如此親密,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難過。
“何衝,我……我爸他……?”半響,寧欣欣終於開口問道。
“放心吧,已經把他放走了。”何衝抱著周彤卻笑著對寧欣欣說道,“並且我已經跟山貓他們約好了,以後永遠都不允許你爸爸再進那裏。”
“真的嗎?”寧欣欣眼中的淚水也忍不住的落下,“真是……真是太謝謝你了!”
何衝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無用,而且自己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安慰,畢竟女朋友在懷裏抱著呢。
“那些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寧欣欣咬著嘴唇輕聲說道。
“不用了。”何衝卻很豪爽的一擺手,“你爸走了以後我又留在那賭了兩把,不僅把那兩千萬贏了回來,還多賺了一千萬,所以沒有半點損失,你完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聽到這話,寧欣欣還以為是在安慰自己,眼中的淚水更加洶湧。
“好啊,你還敢賭博。”周彤聞言卻生氣了,一把擰住何衝的耳朵,怒斥道,“以後還賭不賭了!”
“哎呦,輕點,疼疼!”何衝歪著腦袋彎著腰叫喚道,“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賭了!”
這件事到這裏也算是完美的解決了,至於姚工堂還有答應柏夢蝶的事情則是何衝自己的問題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還是比較平靜的,沒人也沒事來打擾,就連秦峰都消停了,似乎是怕了何衝。
很快,時間到了周五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