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丫頭,這幾天都跑哪去了,也沒個動靜。”接起電話,周彤開著玩笑的問道,“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把我這個好朋友都給忘了。”
她們兩人關係親密,這類玩笑平時沒少開,但讓周彤想不到的是話筒裏傳來的並非她熟悉的笑答,反倒是陣陣的哭泣。
“彤彤,你在哪?我找不到別人了,隻能打電話給你了。”寧欣欣哭的很是厲害,“你能不能讓你哥先借我點錢,我現在被人扣住了!”
“什麼?”周彤聞言一愣,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欣欣,你慢慢說,你讓誰給扣住了,是綁匪嗎?到底怎麼回事?”
何衝本沒在意,剛打發了自己那仨舍友先去吃飯,可剛一回頭就聽到周彤最後的那句話,登時一愣。
“我……我爸,他把家產都輸光了。”寧欣欣大哭,“最後輸的把我也抵給這些人,彤彤,求求你救救我,他們說要是今天不給錢就要把我賣到國外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周彤到底是女孩子,遇事便顯慌亂,臉色急的想要掉眼淚。
何衝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將電話拿到自己耳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人要綁架你?”
電話裏寧欣欣說的那些他沒聽到,但周彤曾說過‘綁匪’二字,何衝就以為寧欣欣是被綁架了。
“不是綁架,是賭……唔……”話說到一半,寧欣欣忽然傳來一陣掙紮的悶哼聲,顯然是被人給捂住了嘴。
“喂?你怎麼了?”何衝大聲追問。
“你就是這妞的朋友嗎?”電話裏忽然傳來了個男子的聲音,“聽好了,他現在欠我們五千萬,想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就馬上準備好錢送過來,否則我們就給他賣到國外,至於去幹什麼,相信不用我們多說吧?”
“欠錢?”何衝眼睛微眯,“好,我馬上過去,你們的地址在哪。”
“永順街,你到了打電話給個人,他會帶著你來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電話號碼我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記住,不要耍花樣,否則他們兩個人都得死!”
話音一落,手機立即掛斷,在回撥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你這個閨蜜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何衝看向周彤,“為什麼會欠那種道上的家夥五千萬?”
對方是什麼人根本不用問,就衝他們說的話和做的事就知道不會是好鳥。
“她平時很好啊,根本就沒有惡習。”周彤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對了,剛才她在電話裏說她爸爸把家產全都輸光了,最後把她也抵了進去。”
“她爸?”何衝一愣,這才想明白剛才那男子在最後為什麼會說是兩個人都得死,感情是這麼回事。
“何衝,怎麼辦啊。”周彤六神無主,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我給我哥打電話吧,不管怎麼樣先把人贖回來。”
“慢著!”何衝卻沒把手機還給她,“等你哥來解決根本來不及,還是我先去看看吧。”
“你?”周彤立即搖頭,堅決不肯,“不行,太危險了,我不想你也跟著出事。”
“放心吧,我厲害著呢!”何衝笑笑,把自己的手機放進周彤的手裏,“你回宿舍呆好等我回來!”
說完,何衝轉身快跑,很快就消失了蹤影,而周彤則是滿臉的焦急,淚珠充斥著眼眶。
短信很快便出現在手機裏,何衝看了一眼便沒再管,出門打車說去永順街,司機一踩油門直接朝著目的地開了過去。
本以為地方不會太遠,卻不想整整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可以說直接到了城區的另一頭。
下了車,何衝掏出手機給短信裏的號碼打了過去,沒過多久麵前便出現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幹男子。
“跟我走!”瘦幹男子沒有廢話,隻是眼神很賊,四處瞄著,應該是在觀察有沒有異樣,“別耍花樣!”
何衝將手機放回兜裏,跟著那人前去,又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家高檔的會所外。
這家會所名叫‘月岸’,足有六七層的高度,顯然他們老板也是極度有錢的主兒。
“進去!”瘦幹男子停在門口,一指裏麵,“會有人帶你上去。”
何衝沒有多問,反正誰帶都得去,既然來了狼窩就不怕狼多,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剛進門裏,卻看到一名穿著高開叉旗袍的美豔女子,展現著迷人的微笑,深情款款的看著何衝。
“請跟我來。”旗袍美女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在前麵,每一步邁出都能露出那雪白的肌膚,更能凸顯火爆的身材。
何衝沒心情觀察這些,心無旁騖的跟著旗袍美女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很快到達頂層,旗袍美女率先走出,伸手做出請的姿態,待得何衝出來才繼續向裏前行。
除了電梯是一小段走廊,等到旗袍美女打開盡頭的那扇門時,何衝隻聽到耳邊安靜的環境突然變得嘈雜起來,仔細聽去竟都是吆五喝六的叫喊聲。
皺皺眉頭,何衝跟著走進門內,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原來這裏是家賭場,整個頂樓全部都是,裏麵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玩法,就連三七機這種電子產品也有十多台放在那裏。
至於剛才聽到的那些吆五喝六的叫喊聲則是賭徒們豪賭時發出來,之前沒聽到是因為這裏的隔音做的非常好,不開門根本就傳不出來。
“請稍等。”旗袍美女非常有禮貌,迷人的微笑一直就沒斷過,說完便獨自走向遠處的一名看場子的男人那裏。
既然是看場子的,那男人自然非常壯實,旗袍美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那男人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跟著旗袍美女才走了回來。
“請跟我來。”旗袍美女很清楚何衝所來為何,但一直不曾怠慢,笑容甚至更迷人。
何衝皺眉,他剛才觀察了一下,這個賭場的安保設施非常好,光是負責看場子的人就不下十五個,而且都是嚴陣以待,腰間別著什麼看不清,但有極大的可能是手槍。
跟著女子繼續向裏走去,直到一個全封閉隻有門的屋子外麵才停下來。
“請進,你要見的人就在裏麵。”旗袍美女不忘微笑,主動將門打開。
何衝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邁腿而入,在進到屋裏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蜷縮在牆角的寧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