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這個人和許傑不同,他沒有多大的野心,他隻想安安穩穩的在風來城做個土皇帝。而正是知曉木林的抱負,所以天壇的高層才會把他們眼中還算是個人才的木林派到這風來城鎮守。而如今總部對於風來城不管不顧的態度,使木林心中充滿了涼意,他覺得他被當成了棄子丟棄了,至於因何目的他並不知曉。因此在得到總部的回答後,他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離開風來城,因為在這裏多待一分便危險一分。
正在思索間,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木林坐直身子,說道:“進來!”
進來的漢子一臉憂色,沒等木林開口問便急忙說道:“林哥,我們十一處據點已經被羅教砸了五處,很多兄弟身死,受傷的也有多半,剩餘的人隻怕擋不住羅教那群瘋子的進攻,你說現在改怎麼辦?總部有說派人來嗎?”
木林閉目思索了一會,斟酌著言辭,半晌方道:“叫兄弟們再堅持幾天,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掉,羅教那群家夥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人一聽以為總部馬上就會派人過來了,是以竟是放下心來。拍著胸脯說保證會給兄弟們做好心理工作,叫他們多堅持幾天。殊不知,木林已有拋棄他們跑路的意思,不得不說有時候會錯意真是一件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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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東林梟向身邊的安虎問道。風來城的持續動蕩翔龍會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隻是具體之事還需查探,而這次翔龍會派出的是東林梟和安虎兩人。
“梟哥你問是否介意多兩個聽眾時那個中年人看了我們一眼,雖隻是一瞥,但是我卻能看出這其中並沒有什麼驚訝,反倒像是理應如此就像是他在等著我們一樣。對於我們這樣問一般人不是應該表示驚訝嗎?而那個中年人卻沒有。而且他在介紹兩方衝突的緣由時很詳細,就像他本人是當事人或者是有人叫他這樣說一樣,所以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讓我們知曉,就連羅教與天壇的爭鬥可能也是算計好的。”安虎做過幾年酒店的服務員,對於察言觀色這種本事很是精通,中年人的細微表情差異被他記了下來,從而推斷出一係列可能與之相關的情節。不得不說在這方麵,連一向自負的東林梟都自愧不如。
東林梟對安虎投向一個讚許的目光:“你說的不錯,這都是別人為我們設計好的,而這座城..”東林梟以手囊括的姿勢接著說道:“這座城就是他們的目的,他們想要我們得到這座城。”
安虎眼睛睜大,雖然他能猜得到這件事的不尋常,但是目的他卻想不到,而且若真如東林梟所說那這種資敵的方式也太奇葩了些。
“我們要嗎?”安虎強壓下內心的震驚,問道。
“當然,別人白送給你豈有不取之理。”東林梟笑道。
“記住,不管你用何種方法都要把天壇趕出風來城的範圍,事成之後你就先做我的助手,至於其他的職位我以後會為你謀求,總之是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顧林沉聲說道。
“是是是,明王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電話另一邊的許傑滿臉笑意,他多年的抱負終於有實現的希望了,他整個人都很興奮。
見到顧林掛斷電話,曉東出聲道:“我的人已經和他們接觸過了,估計很快他們就會行動了。”說道這裏曉東頓了一下:“要不要和你的人通通氣,讓他們早作準備。”
聞言,顧林斜睨了一眼曉東,反問道:“不是你說這樣有犧牲可信度才更高嗎?怎麼現在是要反悔了嗎?”
聽著顧林刺激味很重的話語曉東絲毫不以為意,道:“我有什麼可反悔的,隻是怕你舍不得,畢竟都是你的麾下。”
顧林定定地看著曉東,說道:“隻要事情如你預料的那樣發展了,那麼我便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所以,你最好祈禱!”
曉東搖頭笑了笑,並不在意顧林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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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裝,木林已經準備好跑路了,最近天壇的局勢愈發糜爛,隻有兩處據點還沒有被羅教砸毀或是占據。今晚一定是羅教的總攻時間,木林可沒有做好為天壇獻身的準備,所以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他換上了一身夜行衣,遮掩了自己的容貌,趁著朦朧的夜色溜出了風來城天壇的分部總部。在天壇人員準備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奮戰到底的時候,給了他們信心的分部長此刻已是棄他們而去了。
木林腳步飛快,可是他走的越快心中的不安就越強烈,到了現在他的心跳聲就像是一隻悶鼓不斷發出“咚咚咚”響聲,隔著很遠都能聽見。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走的快,而不安也漸漸變成了恐懼,這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這種狀況直到他走進一條巷道方才終止,因為此刻他全身遍布寒意,像是突然墜進了一個冰窖,徹骨的冰冷將他籠罩。巷道內一個黑影若隱若現,而他正是一切冰冷的來源。
“你是誰?”木林發現自己說話都發著寒顫。
“取你命的閻王!”冷冷的話語響起,木林便恍惚察覺到一道黑影從自己身邊飄過,然後便捂著脖子慢慢的倒在地上。
鮮血留了一地,一道銀白鱗片在此刻褶褶生輝。
此刻,風來城羅教分部已經聚集了約莫千餘人,許傑站在這些人的前麵,神情激動。這將是一個偉大而又有紀念意義的曆史時刻,今日之後,他就能進入羅教的核心層,未來成為祭司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可真是倍風光的事。
“今天,是我們在風來城的最後一戰。這一戰關乎到風來城的歸屬,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對天壇留有餘地,明白?”說起正事,許傑一臉嚴肅。
“明白!”近千人齊聲喊道,自有一種威勢。雖說這幾天他們也很疲憊,但聽到今天是最後一次作戰他們還是眼冒亮光,有種昂揚向上的氛圍。
許傑很滿意這底下近千人的表現,正要下令。突然從高空中透射下來密密麻麻的亮光,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建築上,更有的落在羅教教眾的身上,引出一片片慘叫。等到這些光亮著地時,許傑才陰沉著臉發現這些是燃著黑油的火把。突如其來的火把雨給今天的任務帶來了一些影響,許傑陰沉著臉思考到底是誰搞的鬼。天壇嗎?可能性很小。因為他們若是有這些東西,何必等到現在才用。
而很快許傑便知道了答案。
緊隨著這些黑油火把出現的還有密麻的人群,許傑以目測觀之,即便沒有他們人多,但六百人的數量還是有的。本來許傑是不懼怕的,即便他們剛才被這些黑油火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有的人受了傷更有甚者甚至死亡,但他們終歸是占著一些人數優勢的。
隻是當對方一衝擊,許傑的臉色瞬時差了起來。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大概講的就是這個意思,羅教這些人在對方麵前完全就是小孩與大人的差距,即便是二對一也難有取勝的機會。許傑的心沉了下來,正當他準備著下達撤退命令時,有三個人已經不動聲色的把他圍了起來。
許傑心中驚恐,他冒出了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而且盯上他的不是一頭而是三頭。
“我是羅教明王麾下的統領,你們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嗎?在沮陽得罪羅教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們和你們背後的勢力都會遭殃。趁早收手,我興許還會為你們求情。”許傑色厲內荏地喝道。拿出羅教作為擋箭牌,希望能解除這次危機。
聞言對麵三人卻發出低低的獰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整日混在一起,羅嬰尹伯庸謝東三人之間的感情像是兄弟一般,而這次針對羅教也是由他們執行。至於羅教在風來城的頭目許傑也被他們特殊照顧,由他們三人共同攔下。
“看來並不是所有羅教的人都知道翔龍會這個名號,可能這也是你地位太低的緣故。”謝東故作好心的給許傑解釋,隻是其中的諷刺意味簡直溢於言表。
許傑聽到謝東的話目眥欲裂,熱血奔湧到腦後勺,尤其是那句“地位低”更是說道了他的痛處。
“我和你們拚了!”許傑哇哇大叫,衝向了三人。
羅嬰搖搖頭,歎道:“可惜,剛知道翔龍會就要下地獄了。”
察覺到顧林陰沉的眼神正盯著自己,曉東卻是笑出聲:“顧明王莫要以為今日得不償失,正是這一試探才便於我們日後對待翔龍會的作戰。”
顧林眉頭微挑,絲毫沒看出他能在此處得到什麼好處。不能管中窺豹,如何應對翔龍會的進犯?難不成還要在翔龍會占據風來城之後留下暗探?他可沒這麼大的膽子。
“他們遮掩實力就說明對我們還是心存忌憚,而這麼光明正大的強取風來城就說明他們不怕和我們鬧翻,有著不懼於我們或者更甚者是整個沮陽省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