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史說完,一旁的三個警察猶豫了一下,一起上前和先前的那個警察一齊將黃毛被拷著的雙手按到桌子上,黃毛拚命掙紮,可是在幾個警察的配合下無濟於事,他隻能驚恐地叫著:“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眾人不知道辛史要怎麼審問他,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辛史,辛史慢悠悠地在黃毛麵前坐了下來:“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將會非常地血腥,不知道你忍受得了還是忍受不了喔。”
“我說的就是實話!”
雖然很害怕,但是黃毛還是咬牙道。“死不悔改。”
辛史冷冷地說道,然後從桌上拿起一根牙簽,在眼前晃了晃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道,“誰去給我拿把錘子來?”
很快就有人跑著去拿錘子給辛史了,沒多久,他就把錘子給送來了。辛史左手拿著牙簽,右手拿著錘子,隻見他慢慢把牙簽放到黃毛右手中指的指甲縫中,這樣一來,大家都十分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嚴詩詩和淩音嚇得閉上了雙眼,不僅是她們,就連那幾個女警察也是如此,甚至還有幾個男警察轉過頭,不忍心看。這是一種十分殘忍的酷刑,用牙簽塞入指甲縫後,拿著錘子猛地敲擊牙簽,牙簽會被深深釘入指甲裏。十指連心,想想看,將牙簽釘進去,那將會是有多疼,撕心裂肺的痛也不為過。“不,不要,不要啊……”黃毛也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隻見他拚命地掙紮,試圖掙脫出來,還好辛史有先見之明讓多幾個警察來將他按住,不然看他現在掙紮的那力度,一個警察的話,怕是早就被掙脫開了。看著辛史舉起錘子就要砸下去,黃毛趕忙喊道:“別,我說,我說!”
辛史還沒開始動手,黃毛已經被嚇壞了,連忙說道,生怕辛史下一刻就將牙簽給釘進去。“行了,放開他吧。”
辛史將錘子放下,揮揮手讓幾個警察鬆手,冷冷地問道,“給我好好的說,到底是誰讓你來陷害我們龍會的。”
“是聚義幫幫主張宗倫,是他讓我陷害你們龍會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們不要來找我啊。”
黃毛還沒從剛才的恐慌中脫離出來,很是驚恐地說道。本來呢,張宗倫的計劃是他被抓後直接被帶到警察局接受警察的審問,然後就能給嫁禍給龍會了。可是辛史這個變數出現了,要實行的酷刑讓他不得不老實交代。“果然是那老狗!”
辛史眯著眼冷冷地說道,本來他就已經猜到是張宗倫的陰謀,現在黃毛一招供出來,他就更加確信是張宗倫搗的鬼了。“媽的,那老賊活不久了,遲早殺了他!”
夏天和阮小虎冷冷地說道,龍會都已經成這樣子他都還要來陷害,要不是現在人手不夠,而且他們身上都還帶著傷,他們早就帶人去將聚義幫給滅了。而那群警察們,臉色則是集體變得異常難看,沒想到辛史剛才說的竟然是對的,黃毛剛才說的居然都是假話,真的是有人陷害龍會,他們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要將他們全部抓回去調查呢,現在是響亮的打臉。
因為就算他們知道是張宗倫指使他那麼做的,他們也拿張宗倫沒什麼辦法,所以所有的罪都隻能讓可憐的黃毛來頂包了。警察走後,辛史他們坐下來繼續喝酒。而從頭到尾一直都戰戰兢兢的呂子飛等人假裝待會自己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繼續呆下去的話,恐怕待會喝醉酒一個不小心將剛才的事給抖露出來,那他就完了,他受到的酷刑應該是要比那個黃毛都要重得多啊。臨走前,呂子飛還看了一眼辛史,誰能想象得到帥氣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辛史,竟是龍會的老大,而且是個殘忍之輩,而且警察局局長都要聽命於他,這是個多麼恐怖的男人啊,自己要是招惹到他,一定會死得非常慘的!看了一眼時間,發現不早後,辛史也起身道:“好了,詩詩,我也該送你回去了。”
“好。”
聽到辛史要送自己回去,嚴詩詩非常開心,她趕忙站起來拉住辛史的手。淩音看到如此,心中冒出一團火氣的她也跟著站起來,一言不發。“走了,夏天,小虎,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臨走前,辛史叮囑道,張宗倫那混蛋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他一定還會想方設法地來對付他們的,現在的龍會正是最弱小的時候,他們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否則迎來的就是滅亡。“史哥,走吧,放心吧張宗倫那老混蛋要是敢再耍什麼陰謀詭計,我直接去剁了他,用不著你出手。”
夏天笑嗬嗬地說道,仿佛他真的能做到一樣。阮小虎則是白了夏天一眼,揮手跟辛史告別:“史哥,再見。”
出了酒吧,辛史拉著嚴詩詩走到一輛出租車旁,正準備上車,卻被嚴詩詩給拉住,她轉過身,看著淩音道:“小音,要不要今晚去我家,跟我一起住呀,反正你的書包在我那,回不回家都無所謂啦。”
“我……”淩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好吧,既然你不嫌棄的話,那我就去你家住一晚吧,咱倆也好久沒在一起睡覺了,今晚正好有機會。”
“耶!”
嚴詩詩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她鬆開了辛史的手,“好了,辛子,我跟小音一起回家就行,不用你送了,不晚了,你也要回家好好休息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上課呢。”
“好吧。”
辛史為嚴詩詩她們開了車門,等她們坐上去後,“好了,你們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你也是喔。”
嚴詩詩笑著答道。道別之後,辛史幫她們關上車門,看著車子走遠後他才找了輛出租車坐。告訴司機要去哪後,辛史就在車裏眯起了眼,今天他喝了不少酒,就算沒醉,也有點疲累了。也正因為這樣,他沒有發現司機一閃而過的陰險笑容,還有後視鏡緊跟著的幾輛麵包車。眯眼休息的辛史不知道,危險正朝他慢慢bi來。等車子停下來後,發覺不對勁的辛史猛地睜開眼來,發現車裏除了他,已經空無一人。略感吃驚的他趕忙推開車門要下車,卻發現車門被緊緊鎖住,怎麼也打不開。無奈之下的辛史隻好一腳將車門給踹爛,然後下車。下車後,他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帶到了市郊的一片空地上,周圍停著幾輛麵包車,三十號人拿著棍棒和砍刀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意圖顯而易見。辛史冷眼看著他們,沒有絲毫的慌張,這又是張宗倫的傑作吧,想悄悄派人幹掉他嗎,想得太簡單了吧。“喂,辛史是吧,不好意思,我們老大叫我們來跟你借一樣東西。”
站在最前邊,拿著一把砍刀架在脖子上的青年痞氣十足的說道。“什麼東西?”
辛史眯著眼問道。“你的命!”
青年漫不經心地說道。“嗬嗬。”
辛史笑了,他招了招手,“想要借我的命,這可有點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到喔。”
“試試不就知道了。”
青年笑著道,然後揮揮手,冷冷地說道,“上,給我砍死他!誰砍死他,獎賞十萬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聽到十萬塊,那三十多號人直接就紅了眼,握緊手裏的家夥就向辛史衝去,想要一舉將辛史給砍死。本來辛史還是滿不在乎的,可是跟他們一交手之後,他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這群人可都不是普通的貨色啊,一個個身手都是敏捷而有力,而且他們手裏都還是有家夥的,空手且又疲累的辛史一下子就吃了大虧。而且越打辛史是越心驚,他們不僅身手厲害,而且他們的進攻也配合得極其的好,疲累的辛史想找到一絲破綻擊敗一人都是非常困難的。辛史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他現在隻有躲的份,他已經陷入了苦戰之中。張宗倫到底是從哪找來這麼一群人的,一個搞不好,恐怕今晚他就得栽在這裏了。如果今天沒喝那麼多酒就好了,重生之後,什麼大事都還沒有做成呢,難道就要再一次麵對死亡了嗎,辛史苦笑著想道。看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辛史,站那的青年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慢慢走到出租車的車頭,坐了上去,然後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裏,點燃後,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真的是挺厲害的嘛,不過不知道你還能撐多久呢?”
說完,他就狂笑起來。
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那兩個人立即將手中的家夥丟掉,他們一臉驚恐地用雙手拚命捂住那個傷口,想讓噴湧而出的鮮血給止住,可是卻是徒勞無力的,他們的雙手根本就止不住,鮮血從他們手指的縫隙中滲透出來,沒一會,他們就瞪大雙眼倒下了。同伴接二連三的死去,那一群人都怒了,隻不過隻有一個人,憑什麼還能殺掉他們的兄弟,他們緊了緊手中的家夥,死死瞪著辛史,然後朝他撲去,不容得辛史有任何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