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耍橫

“所以,”姚家平道,“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盡管沒有明說,辛史卻已經猜到了十之八九,“你想讓我幫她恢複名譽?”

姚家平點了點頭,“作為補償,我可以……”辛史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如果她真的是為國家而死,我為戰友做點事,責無旁貸,不需要你拿什麼跟我叫喚。

隻是我不知道,她這樣忍辱負重去做一個雙料間諜,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呢?”

姚家平道:“她與你的任務不一樣,她一直在調查海參組織在全國的網絡。”

辛史半信半疑,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剛剛經曆過的這一切給了他很大的教訓,使他對於今晚的行動絲毫不敢怠慢,離開農家路就去調查楓葉茶莊,但除了門口幾個豆腐渣保安外,始終沒有發現這個茶莊又任何精密的安保,那些服務員也都個個身懷絕技嗎?晚上九點,他走進茶莊,一個身著製服的服務生迎上前,問他想喝什麼?“我要到7樓,”辛史道,“見你們老板!”

那個服務生也就二十出頭,估計就是個兼職的大學生,可能老板是誰都不知道,一聽辛史這話,有點吃驚地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有個屁!”

辛史故意爆粗使橫,“快帶老子去!”

來這兒的顧客個個都裝斯文,唯獨他是個另類,幾乎吸引了所有的眼球,但是最終,他還是在這個服務生的帶領下搭乘電梯去了七樓,而那並不是顧客品茶的地方,居然是員工宿舍。

“現在您知道了吧?”

服務生道,“您可能搞錯了。”

“沒錯,”辛史在走廊邊的長凳坐下,翹起二郎腿說:“我就在這兒發呆了,你可以滾了!”

那個服務生顯得很生氣,但是一見到辛史冰冷的目光便慫了,屁都不敢放,轉身就走。

其實,到底有沒有搞錯,辛史也是拿不準的。

他點著香煙,像燒蚊香一樣一支接一支地抽著,本以為需要練練拳腳,偶爾有人路過,女員工被煙霧嗆了幾下,男員工則是好奇地向他張望。

半個小時後,有個阿肥從左起第三間宿舍出來,到他身邊坐下說道:“徐先生可以賞支煙抽嗎?”

辛史朝他望了一眼,聽聲音根本不是那個人,但還是遞了一支香煙過去。

那人又借了打火機,點著抽了一口,然後把打火機直接放進他的上衣口袋。

辛史感覺他手上除了打火機還有一張紙條。

那人起身告辭,他才把紙條拿出來一看,上麵隻寫了一行潦草的小字:我在東山公園等你。

媽的,還挺神秘的!辛史把紙條燒了,又過了幾分鍾才起身離開。

但辛史偏偏就是有這個本事從別的地方溜出去,哪兒呢?二樓的窗戶。

二樓主要是用來存放貨物的,為了防範火災,防盜網必然有逃生門,而逃生門就是一把普通的將軍不下馬,辛史用一塊隨身攜帶的小鐵片就撬開了。

望著樓下那三個守株待兔的家夥,他對路邊的行人叫道:“發錢嘍!發錢嘍!”

說完,隨手抓起一把鈔票就灑了出去。

幾十張百元大鈔就像雪花一樣在空中飛舞,引得眾人一篇哄搶。

也把那三個人瞬間淹沒了。

就在他們急於擺脫人海的時候,辛史從防盜網出來,順著外牆迅速滑到樓下,等他們再次抬頭,已經不煎了人影。

“媽的他不見了!”

一人罵道,忽然有人想要搶他鞋底下踩踏的鈔票,他一時氣惱便飛起一腿正中那人的腹部,眾人隻聽得一聲慘叫,轉眼網購過去一看,居然腸子都吐出來了。

這駭人的一幕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凶手卻逃之夭夭,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喧鬧的夜晚自遠處想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而辛史其實並沒有走遠,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尾隨那三個家夥卻不動手,隻將信息報告給警方。

這樣,警笛聲離他們就原來越近了,不一會兒就把兩邊的巷子都堵上,前後十幾個刑警一擁而上,每個人手裏還都握著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無不指向三個人的腦袋。

“你們幹什麼?我們都是良民!”

領頭的警官是個中隊長,他冷冷一笑,說道:“是不是良民,回刑警隊再說!”

一人喝道:“媽的我告你們徇私枉法!”

但腰間配槍卻不敢拔出來。

說白了,他們就是瘦豬拉硬屎,死撐著,明明知道反抗不了,大叫大嚷又有個屁用!辛史站在一幢七層樓的天台俯瞰這警匪對峙的場麵,咳嗽一聲好叫那三個人聽見。

果然,其中一人抬頭就看見他了,便叫道:“看啊,徐峰!你們警察的通緝犯在那!”

警察們紛紛抬頭,卻連半個鬼影都沒發現。

這使他們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中隊長更是冒火,料想這三人必是想趁機溜走,於是目光迅速往回一掃,果然見到他們飛簷走壁企圖逃跑,一怒之下扣動手槍的扳機,啪地一聲響,一顆子彈在夜色中劃出長長的弧線,打在最後一人的屁股,那家夥哎喲一聲便摔了下去。

緊跟著,警察們紛紛開槍,另外兩人也掏出手槍還擊,劈劈啪啪像放鞭炮一樣亂響了好一會兒,那兩人畢竟是寡不敵眾,又在牆上,根本不是警察的對手,終於是被迫繳械投降了。

此時,辛史已經離開了這幢樓,前往東山公園。

那兒的遊客很多,如何才能確定目標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來找他,而不是他去苦苦尋找。

他在公園中央的白色浮雕旁坐下,跟小販買了一瓶可樂和一包瓜子,百無聊賴地嗑著,偶爾見到漂亮的姑娘,便打聲呼哨去勾引對方。

對此,端莊的女人隻會罵他是神經病,但輕浮的女人則是熱情迎上前,開門見山地問:“先生需要刺激的嗎?”

對方說話的時候故意俯身好露出豐滿的胸脯,辛記著看了看,隨手扔給她一百塊錢,說:“你不錯,去幫我在這公園到處逛逛,看看誰叫朱哥,叫他過來,我再給你一百塊。”

這真是個隻賺不賠的買賣,女人領命而去,本以為很容易找到這麼一個人,哪想到翻遍了公園,卻一無所獲。

正當她沮喪地準備回去複命的時候,見大門口走進來一個精壯高大的漢子,上前一問,居然就是朱哥,於是帶到辛史麵前,領了賞金歡喜而去。

這人並不是麵包坊的朱哥,然而聲音與電話裏的那個人完全一致。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他立在辛史麵前說道,“你可以叫我老朱。”

辛史見此人也就比自己大幾歲,還老朱呢!“有屁就放,老子沒興趣跟你玩!”

“可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兒呢?”

老朱道。

辛史問:“他是誰呀?”

“彼得羅,不正是你們一直在找的嗎?”

此或死有課已經稀少,浮雕周圍更是沒有別人,這個老朱挑的也真是時候,看來好似早有預謀的,但彼得羅在哪兒並不直說,顯然是想講條件。

“說吧,想要什麼?”

辛史問。

老朱冷冷一笑,“我想睡你的女人。

成麼?”

老朱怒道,“你的女人都快做別人老婆了!”

連這個他都知道?辛史並不生氣,而是追問道:“誰告訴你的?”

“你猜有誰?”

“任安國?”

“笨蛋,他會這樣說嗎?”

“唔,那就是彼得羅了。”

辛史笑了笑,“他應該害死以我為例子,叫你放寬心吧?你呢,在他麵前屁都不敢放,甚至可能還看著他是怎麼玩你老婆……”“不要說了!”

老朱揮出一拳朝辛史麵門打過去,但那拳頭停在半空iju動不了了,因為一隻更粗壯的手牢牢鉗住了那隻拳頭,隻聽得咯吱一聲響,他忽覺巨痛難當,“啊”地一聲慘叫,差點沒暈過去。

辛史道:“難怪彼得羅敢睡你的女人,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女人給彼得羅睡一睡,還能換來平安,不是嗎?”

老朱饅頭大汗卻是一窮憤怒地盯著辛史,不肯求饒,僵持了十多分鍾,辛史看他也夠嗆了,於是把手鬆開,又說:“怎麼樣,要不要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老朱自忖是打不過的,但依舊嘴硬,說:“兩隻手打你一隻手,我要是還打不贏,我就是小狗!”

辛史淡淡一笑,懶得逞這口舌之爭,索性給他台階下,說道:“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吧!老子專門等你這麼久,可不是跟你打架的,說吧,彼得羅在哪兒?”

;老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有兩個條件,”也不管辛史答應不答應,接著說道:“第一,我要兩百萬,今晚你就給我;第二,把我女人殺了。”

對於這第二個要求,辛史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杭州灣家夥本來就有點神經不正常。

“你女人是資源跟著彼得羅呢,還是被迫?”

“睡就是睡了,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