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史很擔心,吳偉東和楊錦波傻逼二百五,萬一打開了箱子了,那就不好辦了,偏偏就是這時候,他們的手機關了,也不知是沒電了還是沒信號,媽的!他想不到,那箱子裏裝的是一台開啟的電磁波屏蔽器,吳、楊兩人的手機自然是不會有信號的。
他繼續對任安國進行監聽,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這家夥便打電話給劉海波,要對方去查一下警校是否安排了實習課。
辛史不知林文能不能幫上忙,整個下午劉海波都沒有打電話給任安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許這是真理。
夜幕降臨,吳、楊二人回到了麵包坊,虧他們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喝得醉醺醺的,在店裏與顧客爭執,逼得朱哥不得不出麵調停。
辛史利用這個機會靠近後門並迅速撬開了鎖頭,潛進麵包坊。
裏邊居然是一間雜物室,不過收拾得很幹淨,空氣中還有一股清香。
但這清香顯然是來自隔壁的房間,大概那是臥室,早上那對狗男女就在裏邊銷魂,還不時傳來一些令未成年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媽的,這麼早就在搞了!但辛史很奇怪,前邊店鋪在爭吵,隔壁卻在鬼混,難道前後是互不關聯的?為什麼朱哥要安排人疏忽在後門呢?倘若麵包坊沒鬼,為什麼叫人跟蹤吳、楊?
但正要探個究竟,太陽穴立刻挨了重重一拳,他兩眼一黑登時癱軟。
女的大聲尖叫,忙鑽進被窩遮擋一絲不掛的身子,並從枕頭底下抽出了手槍,把套筒往後一拉,正要扣動扳機,辛史的飛刀已經射來,分毫不差,打在她的手腕,那手槍便掉在床上。
辛史一個箭步跟上,右手如鐵鉗一樣掐住她的咽喉,低聲喝問:“地下室有什麼?”
她滿臉豬肝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不說話。
辛史知道,這種人是死硬分子,不用點手段是不會開口,但眼下沒功夫跟她玩,於是把他敲暈,又將他與內褲男綁在一塊兒,塞住嘴巴,然後掀開磚板,沿著台階走向地下室。
這段長長的台階大約有四十多米,沿途都有壁燈照亮,從地麵到地下室,垂直應該有20米。
這麼深的地方,辛史走在半道就聽見了快速敲擊鍵盤和點擊鼠標的聲音,很像是網吧,當然,那兒絕不可能是網吧,而是一個巨大寬敞的辦公場所,並且被隔成了十幾個單元間。
倘若沒有中央空調吹出的冷氣,這兒不知會有多熱,何況每個房間都關著門,裏邊的人卻在熱火朝天地工作。
他們在忙什麼呢?辛史走到甬道口就停下了。
他吸取挪動洗衣機的教訓,先戴上唐玉傑的那副夜視鏡,果然發現兩條紅外線橫亙在腳下,與他幾乎是近在咫尺。
正當他準備跨越紅外線的時候,第一個工作間裏有人走出來了。
那家夥打了一個哈欠,左手還端著一個杯子,顯得有些疲倦。
辛史立刻躍起,像壁虎一樣貼著天花板。
那人隻顧走路看路,哪裏會想到,頭頂居然還有人呢?隻聽得裏邊有人笑對那人說:“搞定了嗎?”
那人停下腳步,回頭對裏邊說:“搞定個屁!,密碼很難破,那家夥設置了12位數,媽的害我忙了好幾天都沒睡覺了。”
裏邊的人哈哈一笑,“要不先擱一邊?或者先幫我一下?”
那人搖了搖頭,道:“我對裝甲部隊沒興趣!”
說完,轉身就朝甬道的深處走去。
辛史索性貼著天花板前行,自上而下斜瞰房間,見到那屋子裏共有六台電腦,每台電腦都在運行,屏幕上顯示著飛快變化的數據,辛史是這方麵的行家,一看便知,這些人正在發動網絡攻擊,而且針對的是軍隊。
辛史接著向另一個房間,雖然門關著,貼著門板靜聽裏邊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很興奮很驚奇地大叫:“哎呀這家夥太牛了,居然有70套房產!”
另一個人道:“70套房產算個屁,我這裏的主兒秘密控製了10個煤礦,年收入4億!”
想來,這間房裏的人是在搜集貪官的隱私。
辛史又依次往後移動,將六個機房都摸了一下底,大致明白了各個部門的分分工,有的針對作戰部隊、有的針對國防科技,有的針對航空海天,有的針對經濟部門,有的針對政府和官員,還有的則是針對企業和高管。
可以說,這是一個龐大而嚴密的間諜組織,幾乎要將華夏國的動態全都掌握在手中。
辛史作為曾經守護祖國的衛士,對此簡直憤怒到了極點,恨不能立刻就毀了這裏。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剛才那從第一個工作間走出去的技術員沒有再回來,辛史便去到甬道的深處,見其中一扇門板底下的縫隙有亮光,便輕輕敲了幾下。
“進來!”
聽聲音,的確是那家夥。
辛史卻不進去,而是又輕輕敲了兩下。
那人不耐煩地說:“你他媽的沒聽見嗎?進來!”
結果,門板又響了幾下。
那家夥終於過來開門了,卻還沒看見是誰呢,劈頭蓋臉就被重重敲了一下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差點沒暈倒。
辛掐著他的咽喉走進屋子,隨後朝門板踢了一腳,那門便迅速關閉。
“你……是誰?”
辛史冷冷一笑,“我是來索命的鬼!”
那家夥呼吸困難,眼前黑影不斷,看不清辛史的模樣,隻是發現辛史少了一條胳膊。
他想起來了,不禁渾身發毛,驚道:“你……你是……徐峰!”
“沒錯,我就是徐峰,殺人不眨眼的通緝犯!不想死的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點了點頭。
辛史問道:“你們竊取的情報,最終交給誰處理?”
“劉……凱。”
“他也在地下室嗎?”
“不,他……每個星期一來一次,用U盤……把數……據拷貝,”辛史接著問:“任安國負責做什麼?”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對方卻說不認識任安國。
他使勁掐了一下,那家夥瞬間便感到靈魂出竅,差點就去見閻辛了,但很快胡須又順暢了許多,於是咳嗽了幾聲,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國,我們這兒沒人帶個國字的!”
那就奇怪了,任安國要是跟這地下室沒聯係,來麵包坊做什麼呢?“這家麵包坊的老板又是負責什麼的?”
“送麵包……外圍警戒。”
辛史忽然鬆開了他的咽喉,又很快往他嘴裏塞進一粒東西逼他吞下。
他隻覺得這東西很苦很鹹,吞下肚之後差點想吐。
辛史嘿嘿一笑,問:‘你想死我不攔你,追可惜你才大我幾歲吧?這麼年輕,有錢沒命花!’那人道:“我們出入都要經過紫外線檢查的,U盤之類,凡是可存儲的設備都不許帶入帶出。”
“原來是這樣!”
辛史坐在柔軟的床鋪,瞥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熱水壺,腦子裏便立刻哦與了主意,指著那水壺道:“我有辦法了,你去接一壺水來!”
“你要幹嘛?”
“當然是要電線短路了。”
辛史見對方逡巡不動,便又說:“海神組織一個月付你多少錢?我給12倍的收入。”
那人冷冷一笑,“隻怕你出不起。”
“唔,說出來聽聽?”
那人豎起兩根手指,“一個月兩萬,一年二十四萬,外加年終獎金五萬。”
“喲嗬,還有年終獎金呢!”
辛史似笑非笑一臉的痞氣,從兜裏摸出手機,說道:“把你的帳號告訴我,我先轉你20萬,事成之後,再給你20萬。”
那人聽得呆了,想不到一個通緝犯也那麼有錢,可警方沒說他是搶銀行的呀!另外,作為一個在逃通緝犯,其資金賬戶不是應該被凍結的嗎?他想問卻不敢問,傻傻地說出了自己的帳號,一不留神。
還想把密碼也說了。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辛史卻沒想過,他隻知道自己總是有錢花的。
其實,劉海波在發出通緝令的時候就想凍結他的資產了,可不知為什麼,銀行那邊以並非非法資產為由,拒絕執行。
20萬到手了,這讓對方既高興又心甘情願地為他服務,當然,也是為了盡早拿到解藥。
五分鍾以後,地下室忽然斷電,他趁著黑暗回到工作間,身上攜帶辛史的那塊U盤,在地下室自行發電以後,他悄悄將病毒植入電腦,然後把U盤扔了。
至於病毒,一共包含三種類型,一是跟蹤器,二是詭雷,三是木馬。
辛史既要毀掉這地下室的所有電腦,又要取得他們竊取的所有情報資料。
而就在斷電的時候,他離開地下室,返回地麵,見那對狗男女依舊被捆綁著,不過一直在拚命掙紮。
辛史走過去,折斷內褲男兩條胳膊,痛得這家夥臉色慘白,想叫嘴巴卻被堵著。
“你們是夫妻還是情侶呢?”
辛史似笑非笑地問,手裏的匕首輕輕拍打那個醜女人的臉蛋。
那女的一會兒搖頭又一會兒點頭,大概是說,他們不是夫妻而是情侶。
但這沒關係,祭壇這麼難看的女人內褲男也喜歡,說明他們的感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