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最後,這些家夥不許出現在我們村子裏,如果他們敢回來報複的話,到時候別怪我們。”
七叔點了點頭,明天開工可以,畢竟設備弄回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他們可以給老板這個時間。
“被你們給折騰了一頓,隻怕他們也不敢再來了。”
權哥看了一眼那些害怕的社會青年,知道這些人恐怕都對這個村子留下心裏陰影了,下次自己叫他們來,恐怕也沒有人敢來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
權哥看向七叔,詢問他們可以離開了嗎?七叔點了點頭,“放他們走。”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老二又跳了出來,“你剛來的時候看到我跟那小子玩刀了吧,現在我跟你再玩一把。”
“我不跟你玩,你開個口,我一條胳膊值多少錢。”
權哥當然看到堅哥跟老二賭刀了,可是他不想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不,不,不……”
老二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賭刀,我跟你賭命。”
老二拿起從堅哥那裏繳來的手槍,把彈夾拆了出來,然後上膛,隻上了一膛子彈,看著子彈壓進去了,老二把槍拍在桌子上麵。
“換個玩法。”
老二拿來兩把獵槍,遞一把給權哥,“誰幫我去樹上掛兩個杯子,老板,你的命這麼貴,我這賤命就想博你一下,咱們誰先打中杯子,誰就可以拿手槍。”
“投名狀。”
金不換驚訝了起來,看來第一把跟堅哥賭刀,是老二有意做的,他不止是要報仇,還是要做給老板看的,現在跟老板賭的不是命,而是在投名狀。
“什麼投名狀。”丁香不解的看著金不換。
“老二,別玩了。”七叔忍不住的勸老二來了,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要是輸了真沒命了,平常挺規矩的一個人,今天怎麼盡惹事兒?
“看著你就知道了。”
金不換沒有給丁香解釋,而是示意丁香看著就會明白了。
把著手中的獵槍,權哥搖了搖頭,把獵槍放了下來,“我不會打槍,我輸了,你就說吧,買我這條命要多少錢。”
“我不要你的錢。”老二擺了擺手,他不需要錢。
權哥這就搞不懂了,難道這小子非要自己的命不可麼?“我跟你沒仇吧,你一定要我的命。”
“我也不一定要你的命。”老二繼續回了一句。
不要自己的錢,也不要自己的命,還要跟自己賭?權哥縱然是一個混成精的人了,這時候也懵頭了?
“老板,他想跟著你。”礦長閱曆豐富,處事圓滑,在看人心思方麵有著過人的本事,別人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他已經醒過味來了,老二這是在做投名狀。
權哥愣了愣,看向老二,“有多大的本事,拿多少的錢,幹嗎?”
“就怕你的錢不夠給。”
老二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來了,他不甘平凡的人,他爺爺就是附近十裏八鄉的一個傳奇,他父親也帶著傳奇的色彩,他應該比兩人更加的出色才行。
“痛快,我喜歡。”權哥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了,這小子夠狂,夠霸道,夠狠辣。
“跟我進城去,給你換身行頭,隻要你好好的辦事,錢少不了你的。”
權哥揮了揮手,示意老二跟他一起走,領著一群傷兵,撤離了村子。
“這小子。”
看著兒子離開,七叔倒是沒有阻攔,處心積濾的想要做一件事,就讓他去做好了,生死在命,富貴在天。
“原來是這樣。”
看著老二跟著老板離開了,丁香這才回味過來,金不換嘴中的投名狀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人的命運往往在一瞬之間,這小子從這裏走出去,將來要麼光宗耀祖,要麼客死他鄉。”
金不換歎了一口氣,老二在努力的向自己的命運宣戰,這樣的人有不少,但真正能成功的人不多。
“現在村子的事解決了,咱們什麼時候離開。”
看著村子跟老板已經談妥了,丁香詢問金不換什麼時候離開村子。
“不還有一件事沒有搞清楚麼,這村子為什麼四十年來隻生男不生女。”
金不換反問了起來,丁香搖了搖頭,“管他呢,如果你想生兒子,咱們就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也沾沾這神奇。”
“那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金不換搖了搖頭,生男生女還是順其自然算了,自己不一定要生個兒子,要是生個兒子像自己一樣四處溜噠,倒不如生個女兒,自己本身就四處溜噠了,孩子再四處溜噠,就真的繼承了自己跟金鎮天的關係了,父子倆人幾年難得聚上一次。
村民們的大事談好了,村民們的心情都不錯,七叔向金不換跟丁香走了過來,“小金,小丁,這一次多虧了你們,我們才知道中毒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初步達成了協議了,總算是可以向村民們交代了。”
“不用謝,我們是遊醫,隻是把自己發現在的事情告訴你們而已,何況治病救急本來就是我們學醫的人應該做的。”
金不換客套了一句,準備跟七叔告明兩人不日就要離開的消息。
“走,去我家裏吃飯,今天我讓七嬸給你們做一頓好的,好好的感謝你們。”
七叔盛情的相邀,金不換跟丁香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有幾天沒有吃到家常的飯菜了,這離開了村子,下一站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村子或者縣裏,也就是說下一餐家常不知道要多久去。
“那就麻煩七叔了。”
金不換也不推辭,七叔擺了擺手,“麻煩什麼,我聽老婆子說了,她挺喜歡丁香的,我們家裏沒有個閨女,她想讓丁香給她當閨女。”
“七叔,我們不出意外,明天就會離開村子。”這原本是不應該拒絕的,可是明天就走的話,那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那她真是沒有福氣。”
七叔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金不換跟丁香是遊醫到這裏,停留了快一個星期了,也是因為他們村子裏中毒的事情,如果沒有這事情,恐怕丁香跟金不換早就離開他們村子了。
來到家裏,七嬸在廚房做飯,丁香進廚房去幫忙了,雖然不能給七嬸當幹女兒,卻是可以讓七嬸多享受一下有女兒在廚房打下手的感覺。
七叔給金不換泡了茶水,開著電視,跟金不換嘮著磕。
“怎麼會丟失了這麼多的孩子。”
金不換剛端起的茶杯放了下來,震驚的看著新聞,上次看到這個新聞還是在錢三娘的店裏,那時候才丟了幾個孩子,可是這才幾天過去了,竟然丟了三十幾個孩子了。
“誰說不是呢,最近天天放這個新聞,天天在丟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七叔歎了一口氣,可憐了這些孩子,丟了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的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少的家庭都要家破人忙了。
“你說現在的當差的也是廢啊,這麼多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七叔說著看向金不換,隻見金不換站了起來,“丁香,丁香。”
“什麼事啊。”正在廚房裏幫忙的丁香,一邊擦著手,一邊走了過來。
“你看。”
金不換指著新聞,丁香看著新聞,張大了嘴,“丟了三十幾個了?”
“是啊,我想去看看。”
金不換點了點頭,想要去天山腳下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有人瘋狂的擄孩子。
“哇……”
“娘,娘……”
“是她。”
丁香張大了嘴,看著一個小丫頭一邊哭著,一邊抱著一個農婦,農婦哭的泣不成聲。
“你認識?”
金不換驚訝的看著丁香,丁香點了點頭,“她的孩子丟了,那個孩子是我接的生。”
丁香永遠忘不了她第一次接生,就是在羅琳家裏替這個產婦接的生,這個產婦給丁香印象最深的不是那次是丁香第一次接生,而是丁香第一次見到生孩子不用坐月子的產婦。
也是丁香第一次見過生完孩子,馬上就把自己的胎盤給吃掉的人,當時給丁香留下來的印象太深了,太過震憾了,所以在電視上一看到產婦,丁香就認出人來了。
“那是我第一次接生,她的丈夫已經死了,金不換咱們去找孩子吧,那是我第一次接到的生命。”
丁香看向金不換,露出了祈求的目光,丁香很明白,金不換不願意再踏足到天山去,藥王殿就在那裏,可是丁香真的放心不下。
那孩子是她接生的,尤其是產婦家裏條件很艱苦,老公又死了,遺留下來的孩子是產婦努力生存下去的動力,現在孩子丟了,她帶著女兒,隻怕會活不下去了。
看著丁香,金不換深吸了一口氣,老實說,金不換不準備涉足到天山,但是去羅琳家的縣城倒是願意去一趟的,何況將心比心,金夢禪就是自己接生的第一個孩子,自己把金夢禪帶在身邊,其實除了招鳳,何嚐不是第自己接到的第一個生命的特殊情感呢。
畢竟金不換把金夢禪送給張思語的時候,自己跟招鳳隻有一麵之緣。
“好,咱們去一趟。”
金不換點了點頭,就陪丁香走一趟,要是孩子有什麼事兒,感怕丁香會內疚一輩子,不過陪丁香走一趟,就算是孩子有什麼事,至少丁香心中會好受一些。
“什麼時候走?”七叔詢問了起來。
“吃完飯就走,時間很緊。”金不換想了想,吃完飯再走吧,這村子四十年來隻生男不生女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來查究了,凡事有個輕重緩急。
“吃飯了。”
七嬸從廚房端著菜出來,丁香趕緊的去幫忙,金不換已經答應吃完飯就走了,所以再急,也不急這一會兒,更何況現在走,在路上也是要吃飯的,現在飯已經做好了,自然是吃完了再走了。
“小雅,吃飯了。”
七嬸把媳婦給叫了出來,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唯獨沒有老二,“老頭,老二去哪裏了?”
“老二跟老板出去了,不用等他了。”
七叔道了一聲,金不換跟丁香兩人快口的扒完了飯,“七叔,七嬸,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回去收拾了,一會兒就走,就不過來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