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就暖咯,你不怕嫂子吃醋就行了。”這充滿了回憶的玩笑,青伶可一點也不怕,反正知道金不換頂多耍耍嘴皮子,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答應的這麼幹脆,你是不是喜歡哥哥了啊。”
金不換無恥的嘴臉,趙冬青已經沒有臉看了,搖了搖頭,快步的走到前麵去了。
“我一直喜歡哥哥啊,要不然誰跟在你身邊轉啊轉的。”青伶說完,就見金不換的手勾搭了上來,斜了金不換一眼,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告訴嫂子去,說哥哥大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就喜歡抱我。”
“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啊,我這叫摟著你的肩膀,你要是覺得高了呢,我還是可以摟你的腰的。”金不換說著手往下腰移去。
青伶趕緊的拍開了金不換的手,“不跟你玩了,人家還是未成年,就想占便宜。”
“哦,你的意思是等你成年了,我就可以隨便占你便宜了。”
金不換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丫頭越來越像是一個女人了,不再是山裏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純白如紙的小丫頭了。
“哥哥你好討厭了,我不跟你說了。”
青伶趕緊的跑前麵去了,金不換搖了搖頭,知道害羞了,這丫頭。
回到房間,原本以為青伶因為害羞,早回自己房間了,沒有想到青伶在幫自己整理床鋪。
“哥哥,我幫你換了新床單了,你早點休息。”
青伶把換下來的床單疊好,堆在了櫃子上麵。
“換好新床單,你是不是想在這裏暖床啊。”
金不換換了鞋,準備洗澡,青伶踢了金不換一下,“我要照顧你啊,你別老是拿我開玩笑了,嫂子一天不在,你就不正經了。”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我要衝涼了,你回去睡覺吧。”看著青伶離開,金不換關上門這才去衝涼。
這一段時間都沒有睡的很好,不停的趕路,坐車,每天都起的很早,人是很累的,所以難得的睡了個懶覺,昨天說好的一早就趕路,結果起床已經九點鍾了。
“青伶。”
洗漱好,金不換敲青伶的門,青伶打開門,看著金不換,一臉的無奈,“哥哥,說的一早就趕路,你看睡到什麼時候了。”
“難得睡個懶覺嘛,回到藥廬就沒得睡了。”
聽著金不換的辯解,青伶歎了一口氣,“是啊,隻是可憐我的肚子了,人家正在長身體,你都快把人給餓死了。”
“你自己不會下去吃啊。”金不換愣了愣,這小丫頭長身體,自己沒起,她不會自己去買早餐吃啊。
“我沒錢了。”青伶說著把臉別到了一邊,實在是不太好意思,這麼大個人了,她窮到連吃早餐這幾塊錢都沒了。
“冬青呢,沒錢叫冬青拿啊。”
金不換疑惑了起來,趙冬青身上應該有錢啊,這丫頭也真是的,沒錢了也不跟自己說。
“別說了,睡的跟豬一樣,我敲了半天門沒點反應。”青伶一臉的幽怨,她憋著肚子在這裏餓,金不換跟趙冬青兩人睡的香。
金不換來到趙冬青的房間,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金不換踢了一腳門,隻見過趙冬青怒吼了一聲,“哪個不開眼的,找死啊。”
門開,趙冬青打著赤臂,臉紅脖子粗的,看樣子出來準備幹仗了,看清了金不換跟青伶兩人後,尷尬的笑了笑,“這麼早啊。”
“還早啊,九點多了。”青伶翻了個白眼。
“啊……”
趙冬青趕緊的跑回去穿好了衣服,“我洗漱一下,馬上就好。”
“你慢慢洗漱吧,洗漱好了,下樓來,我們在馬路口那裏吃早餐。”
想著青伶餓著肚子,金不換也不等趙冬青了,反正他知道在哪裏,洗漱好讓他自己去就行了。
“來,多吃一點兒。”
金不換一個勁的往青伶麵前堆餃子,青伶倒是埋頭大吃,一點也不客氣,她實在是太餓了,平常早上七點鍾的模樣就吃早餐了,今天九點多了,餓了兩個多小時,對於正長身體的她而言,實在是太難受了。
“慢點,別噎著了。”
看著青伶一口一個餃子,金不換給她拿了一杯豆漿。
“爽。”
喝了一口熱呼呼的豆漿,青伶要了個飽嗝,毫無形象可言,大讚了一聲爽。
“咦,彩伶。”
一個飽嗝卻是讓青伶看到了彩伶,金不換看去,彩伶形色匆匆的趕著路,青伶站了起來,“彩伶,彩伶。”
趙冬青揉著眼睛,坐了下來,抓著一根油條吃了起來,“彩伶?彩伶來了嗎?”
“彩伶。”
青伶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彩伶的回複,青伶隻好跑過馬路,拉住了彩伶,“彩伶,你怎麼下山了?”
“青伶,你們回來了。”彩伶高興的看著青伶。
“嗯,你跟我來,哥哥他們在吃早餐。”
青伶帶著彩伶回來,彩伶趕緊的行禮,“見過百草道長。”
“吃早餐了嗎?”金不換詢問了起來。
“嗯,在山上吃過了。”
彩伶雖然回說吃過了,不過她的眼睛瞟向桌子上餃子還是有點兒眼饞,下一趟山,可是一個開葷的好機會,可惜藥廬的沒有自身的經濟收入,都是靠百家醫的資助,還有附近一些醫道信眾去祭拜神農氏的時候會損獻一些,所以她們下山一趟帶的錢基本上也就剛好夠添置用,輕易不會亂用錢,所以眼饞歸眼饞,也不會過嘴癮。
“趕了兩三個小時的路,也餓了吧,坐下吧,一起吃。”
金不換招呼了起來,彩伶猶豫了一下,看向青伶,青伶一把拉著彩伶坐了下來,“雖然你是內院的,哥哥是外殿的,但是哥哥讓你吃呢,你還是不能反抗命令的。”
看著彩伶吃著餃子,那速度不比青伶慢,金不換招了招手,又叫了兩籠餃子,“慢慢吃,管夠。”
“對了,彩伶,你怎麼一個人下山了?”
金不換不解的看著彩伶,彩伶怎麼會一個人下山呢,一般藥廬下山,都是由一個姑姑輩的長輩領著幾個小輩下山,一是讓小輩們見識一下,二是讓他們學一些東西,等姑姑們年紀大點了,她們也大了,以後這些事就交給她們做了,畢竟下一趟山要走幾個小時的山路,光走路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是婆婆讓我下山買一些祭禮用品回去的,婆婆讓我別告訴其他人。”
彩伶說完,趕緊的捂住了嘴,“壞了,我告訴你們了,婆婆不知道會不會責罰我們。”
“是安婆婆還是聖姑婆婆啊?”
金不換詢問了起來,彩伶搖了搖頭,放下了筷子,這丫頭顯然還沒有吃夠,但是為了不說,連吃都不吃了。
“行了,哥哥你就別問了,安婆婆身邊的人呢,嘴巴都緊著呢,我都問不出的。”
青伶這丫頭跟著金不換在外麵轉了這麼久,也學的鬼精鬼精了,一句話就點破了彩伶是誰叫來的了。
金不換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安婆婆身邊的人,那麼自然是安婆婆讓她來的了,顯然彩伶並沒有反應過來青伶這話是在跟透露給金不換的。
“那當然了,婆婆對我們這麼好,她讓我辦的事,我自然會辦好了。”彩伶一臉得意的道,卻完全不知道金不換已經知道她是安婆婆派來的了。
“婆婆讓你買什麼啊,正好我們也要回藥廬,我們陪你一起去買,買好了咱們一起回去。”
金不換詢問了起來,彩伶想要拒絕同行一個人去辦的,不過看到金不換盯著自己,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了,金不換畢竟是百草道長,她是安婆婆身邊的人不錯,但也不能不管金不換的身份。
“也沒有什麼,就是一些祭禮用的東西。”
彩伶回了一句,倒是沒敢說不讓同行,反正婆婆隻是讓她別告訴別人她下山買東西的事情,並沒有說不能與金不換一行人同行。
一行人到了香燭店,買了很多的祭禮用的東西,長香,紙錢,白燭,元寶金山,一大堆的東西。
有了金不換三人同行,這些東西自然落在了趙冬青的身上了,雖然東西不重,但是量多所以體積很大,足足用大麻袋給裝了一大袋,趙冬青隻好坑在肩膀上。
趕到近二個小時的山路,中途休息的時候,金不換想起青伶身上沒有錢了,“冬青,你給青伶拿點錢,這丫頭今天早上我們睡過頭了,她就餓了一早上的肚子,身上連吃早餐的錢都沒有了。”
趙冬青拿出一打錢來,數也沒有數,直接遞給青伶,“拿著別丟了,丟了下次就讓你繼續餓肚子。”
青伶嘻嘻的把錢接了過來,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彩伶眼都直了,“這,這是多少啊。”
青伶數完了,把錢收了起來,“七千多了,嗯,夠我花一年了。”
“咕嚕。”
彩伶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就算是跟姑姑們下山去添置生活用口,最多也就見過一千多塊錢,金不換這是給青伶吃早餐的錢,一給就是七千多。
“冬青哥……”彩伶眼巴巴的看著趙冬青。
青伶抽了三張交到彩伶的手上,“藏好了,別讓人知道了,下次下山的時候,想吃什麼自己買。”
“這是哥哥自己的錢,你別到處說,到時候又給哥哥添麻煩了。”
青伶交待著彩伶,彩伶連連點頭,“百草道長好有錢啊,比婆婆還有錢。”
“咱們藥廬一向自給自足,不下山要錢也沒有用。”青伶提醒著彩伶,不下山的話,這錢就是廢紙一張,在山上根本就沒有要花錢的地方,她是跟著金不換在外麵跑,所以才需要身上帶錢的。
“我知道了青伶姐,你放心吧,白伶我也不跟她說。”
彩伶收著錢,這裏放那裏放,發現沒地方收,收哪裏也不保險,轉過身來,把錢收到了胸口去了,惹得青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把錢收到胸口去了。”
“哎呀,青伶姐,你好壞。”彩伶羞紅著臉,跺了跺腳,又不好說什麼,錢是青伶給的,錢還是金不換的,她怎麼好說。
青伶笑了起來,“害什麼羞啊,咱們藥廬的道服本來就沒有口袋,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我在外殿,哥哥不要求我穿道服,我可以不用穿道服的。”
“是啊,咱們藥廬就你跟雲伶的衣服最好看了,連玉伶都比不上。”
彩伶豔羨的摸著青伶的衣服,青伶穿的是連衣裙,以前她還不願意常服,是金不換逼著她穿的,可是穿的漂亮了,現在不願意穿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