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就算是練成了千毒掌也不會是安姑姑的對手。”
聖姑的話，讓得玉伶更不解了起來，既然自己練成了千毒掌也不是安婆婆的對手，為什麼聖姑還要逼自己練千毒掌，這可是要毀了自己的容貌的。
“不解是嗎？”
聖姑婆婆笑了起來，“因為安姑姑她曾經練成千毒功的一半功夫，所以千毒掌在她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玉伶驚訝的張大了嘴，“可是安婆婆的臉？”
“她自已散了千毒功，重新修煉，所以她的臉恢複如常了，當年的安婆婆的情況與你一般無二，我修煉了千藥功，她修煉千毒功，她曾經掌管藥廬十餘年，是她成就了我，你們或許都不知道，你們都稱我聖姑婆婆，稱她安婆婆，可是你們誰知道，她比我還要年幼六歲？我們的上一任聖姑婆婆，為了讓我有足夠時間練千藥功，選了她練千毒功，玉伶你的命運將跟安婆婆一樣，你一個人的付出，將成就整個藥廬一甲子的安全無憂。”
“你是不是怪婆婆，怪我把你棋子？其實不然，我跟安姑姑縱容你，是因為我們覺得虧欠你的，不然的話，你以為你經常頂撞我們，經常數落我們，無尊無卑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嗎？這件事，總是需要一個人去付出的，不是你，就是別人，可是別人沒有這一方麵的天賦，你打小就對毒蟲蛇蠍這一類感興趣，你擁有著別人沒有的天賦，所以你要承擔別人無法承擔的責任。”
玉伶的腦海當中都是炸的，聖姑第一次跟她談心，第一次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以前她覺得聖姑讓她練千毒掌，她很高興，因為聖姑重視她，可是後來發現千毒掌要以毀容為代價，她會恨，恨聖姑嫉妒自己長的好看，似乎這一切今天都有了解釋了。
“想通了，就去找安婆婆，安婆婆會教你如何散功，你隻需要為藥廬爭取二十年的時間，就可以自己散功了。”
聖姑說完，緩步的離開，留下玉伶一個人在那裏發呆，散功，二十年後再散功，她那時候已經四十歲了，四十歲的她再散功又有什麼用？
“婆婆……”
玉伶很久沒有認真的叫聖姑一聲婆婆了，等到玉伶喚了婆婆後，聖姑已經不在她的視線當中了。
“百草寶典？”
金不換緩緩的睜開眼來，聖姑婆婆跟玉伶的對話，金不換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裏了，劉濟疾之前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起百草寶典，讓自己一定要得到百草寶典，如今總算是可以放心了，聖姑婆婆說會給自己，那麼遲早會給自己的。
白伶伸手攔住了玉伶，“婆婆正在練功，有什麼事，等晚飯再談。”
“我要見安婆婆，你讓開。”
玉伶霸道的道，伯伶雙眼一瞪，“玉伶，你不要放肆，聖姑婆婆寵著你是聖姑婆婆的事，就算是聖姑婆婆到來，都不敢在安婆婆麵前放肆，你還不退下。”
“你讓不讓？”玉伶抬起手掌來，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讓她進來。”
屋內傳來安婆婆的聲音，白伶哼了一聲，推開門，“婆婆，不能這麼慣著她，外麵的人都風言風語了，都說她是聖姑婆婆的親孫女了。”
“啪……”
玉伶一個耳光扇在了白伶的臉上。“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拿你去喂我的毒蟲。”
“你……”
“白伶，退下。”白伶正準備還手，安婆婆的聲音響了起來，白伶不服，“婆婆。”
“退下，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白伶捂著臉，瞪了一眼玉伶，可是她隻能退下，安婆婆從來不會話說三遍的，她可不想惹怒了安婆婆，生著悶氣從房間裏出來。
正好青伶跟雲伶兩人送來午後點心，“白伶，你怎麼了？你惹婆婆生氣了？”
“別提了，還不是玉伶那臭丫頭，欺人太甚了，青伶，雲伶你們別進去了，玉伶那臭丫頭在裏麵。”
白伶嘴中叫著臭丫頭，青伶覺得好笑，“你個小丫頭，人家玉伶姐姐怎麼說也比你大好幾歲，你張嘴閉嘴就是臭丫頭的，不害臊啊。”
“青伶姐姐，你也欺負我。”白伶哼一聲，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還想不明白嗎？”
安婆婆看著玉伶，玉伶垂著頭，沉吟了許久，這才道，“婆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散功？”
“一山不容二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既然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那麼自然就該散功了。”
安婆婆淡淡的話，讓得玉伶心中感覺到很不公平，“可是這樣，對你不是很不公平嗎？”
“公平，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丫頭，看來聖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我知道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
安婆婆歎了一口氣，招了招手，玉伶湊了上去，把安婆婆從床上給扶了下來，安婆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坐吧。”
“婆婆，玉伶現在很困惑。”
“沒有什麼可以困惑的，百草寶典是我們藥廬不傳之秘，除了記載了一些天材地寶的藥性之外，裏麵有兩大奇功，千藥功與千毒功，這千藥功與千毒功隻傳給聖姑一人，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千藥功修煉極其的困難，而且需要極長的時間才能有所成就，所以千毒功有必要的時候，就會讓人修煉，以爭取時間，可是聖姑隻有一人，所以千藥功跟千毒功，隻能同存一人，你現在修煉的就是千毒功，所以你也是有資格去爭取聖姑的人，不過很顯然，你不是聖姑心中的聖姑人選，你隻不過是一個過渡而已，至於真正的聖姑人選，連我也不知道是誰。”
“婆婆，你說聖姑早已經將千藥功傳下去了？”
玉伶不敢相信的看著安婆婆，這怎麼可能，一直都是她在侍奉聖姑，沒見到聖姑跟其他的人有過多的接觸啊。
“這個是自然，聖姑讓你練千毒功的時候，估計已經傳下千藥功了，聖姑行事一向謹慎，而你行事一向性直脾性也很古怪，所以她不可能讓你知道千藥功傳給誰了。”
安婆婆的話，讓得玉伶心中怨恨變得更深了起來，開始她被聖姑婆婆給說服了，可是現在又惱怒了起來，既然你已經選了傳人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練千毒功，為什麼還要說讓我去繼承聖姑的位置？
“丫頭，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心生怨恨，你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
“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的修煉你的千毒功，聖姑也沒有要害你，這些年她跟我一直在討論，如何解決修煉千毒功會破相的問題，我們兩人一個醫術精湛，一個毒術高深，卻始終不得其法，不過百草道長的出現，讓這個問題有了轉機，他或許能找到解決的方法，那麼你就可以不用散功了。”
安婆婆的話，讓得玉伶心中一動，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真的不用散功了，“可是真正的聖姑會不會對我……”
“這個你不用擔心，能成為聖姑的人，一定是聖姑精挑細選的人，人品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隻要你不給她惹麻煩，她應該不會逼你散功，就算是我跟聖姑之間一樣，還不是一樣的相處好好的。”
“婆婆那是你嘛，你那麼深明大義，自散毒功，換成是我，我肯定做不到二十年功力一朝散盡。”玉伶嘟起了嘴來，顯然玉伶心中還是猶豫不定。
“散功是有好處的，毒功就是毒功，損耗的壽命，是無法彌補的，可是散了功，至少心脈被毒功侵蝕的少一些，壽命也自然長一些，我散功不單單為了成全聖姑，也是為了自己的壽命考慮，千毒功的存在，是為了快速的積累實力，以達到護我藥廬平安的目的，但凡捷徑都有代價，權衡利弊之下你自然就有答案了。”
“知道了婆婆，玉伶知道怎麼做了。”
“好孩子，要是百草道長能幫你解決這個破相的問題，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延長壽命，以彌補對你的虧欠，聖姑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你當了十來年就不想當了。”
安婆婆頗為的欣慰，能想得通，這是一件好事，聖姑這個時候告訴玉伶，實在是太早了一些，也不知道聖姑是什麼打算。
“婆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散功之後，多久才恢複了如今的實力？”
玉伶問了一個對於她而言至關重要的問題，散不散功，玉伶自已沒有答案，但是她想知道這個關鍵問題，這或許將左右她以後的選擇。
“一生無望，如果我不散功的話，現在的實力，應該不比聖姑弱，不過要恢複到我現在的這個實力，花了大約六年時間，這期間聖姑的幫助對我很大。”
“也就是說，婆婆你之後一直毫無寸進？”
玉伶終於明白，修煉千毒功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了，可是她卻沒得選擇。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不是活了六十多歲了嗎？如果不散功的話，我肯定活不到六十歲的，丫頭聖姑隻讓你先修煉千毒掌，沒有讓你一起修煉千毒功，這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可是有婆婆你跟聖姑兩人，難道連十幾二十年都撐不住嗎？”
“十年，隻怕我沒有這個命了，聖姑她按理說再活二十年也沒有問題，千藥功可是有著延年益壽的功效，但凡修煉千藥功的人，沒有人低於百歲，我也不明白聖姑為什麼要讓你修煉千毒功。”
安婆婆搖了搖頭，這些問題她也想不通，不過聖姑有這樣的安排，肯定有著自己的原因。
“聖姑說她練功出了岔子，所以她提前返老了。”玉伶的話讓得安婆婆猛的站了起來，喃喃自語了起來。
“這麼說，聖姑在交待身後事了？”
“婆婆，什麼身後事啊？”
玉伶嚇了一大跳，她對聖姑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有感恩，也有怨恨，很難說的明白，這一聽是交待身後事，立馬就坐不住了。